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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宁正好从后面走进来,听到孙婶子的话陈宁就道:“岳母从来都是通透的,只是这两句话,小婿不敢听呢。”孙婶子这几年和女婿接触的多了,晓得他的品性,瞧着女婿道:“我晓得你是忠厚人,只是这事,朝廷虽有了旨意,可不晓得有没有对陈家怀恨的人,要借了这个机会搞风搞雨。你这会儿进京,难道不怕被连累?”
“岳母也是为了小婿好,小婿自然晓得,不过若真有人要生事,那小婿就算远在通州,也逃不过。”陈宁的话让孙婶子沉默,孙大嫂急忙道:“都站在这说话做什么?姑爷,赶紧屋里坐着说话。正好,你大哥也回来了,你们几个商量商量,这件事,要怎么才能帮个忙。毕竟姑爷是陈家的人,朝廷的律法上,也没有不许自家人收拾的道理。”
孙大哥在堂屋里听的不耐烦,走出来道:“说的是呢!前儿我在铺子里,听来买东西的客人还说起这件事,还说,陈家族人,在京里住着的,也有那么几个房头,怎么这回一出了事,房头上的人面都不见一个。这还算什么族人?”
既然孙大哥也这样说,孙婶子也就不再表示反对,和儿子儿媳女婿一起进屋。陈宁也就问问孙大哥这些日子在京城听说过的消息。
孙大哥眉毛一拧:“我恍惚听说,这件事,本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天子那日不喜欢一个老爷爷,把人寻了个什么由头,几板子打死了,又命把他家里的东西抄来。谁知里面就有一幅大爷送去的对联,据说上面的用词十分谄媚。天子大怒,说,不过是我家奴,勋贵旧人竟如此不顾颜面,这样谄媚。就对陈府有些不喜欢。这也是常事。哪晓得上年冬月,有人去顺天府告状,说家里女儿,本已定了亲了,谁知这日上京来买些嫁妆,就被人看见,不顾许多,强抢了回去。他求告无门,只得来顺天府,若顺天府不接状纸,他也只有去敲登闻鼓。当时衙门前人山人海,都站拢来瞧。顺天府尹没有法子,只得接了状纸,本以为不过是些小地痞,发下签子去捉人,哪晓得到了那家,这家子已经把那女儿赶出来,说本就是这女儿看中自家富贵,强要跟来,上得手来,这女儿已不是处子,这会儿既然本家来要,就拿回去。顺天府尹得了这话,自然变了脸,骂这家子诬告,要把这家子下狱。那女儿被泼了这么大一盆污水,当场撞柱而死。当堂出了人命,这家子自然不肯罢休,说就算冒了骂名,也要仵作验尸。偏巧又被好事者看见,自然都闹着要仵作验尸。顺天府尹没了法子,不好交代,只得在第二日,请大理寺仵作前来验尸。那仵作验的那女子身上伤痕累累,最要紧的是,”
孙大哥瞧一眼孙婶子没说下去,孙婶子白儿子一眼:“这有什么不好说的?这事,全京城都晓得了。验出那女子竟是才被破身的。”
陈宁听了这句脸倒微微一红,忙问道:“这事又和陈府有什么关系?”孙大哥摇头:“你可晓得抢了那女子的是什么人?就是陈老夫人的陪嫁丫鬟,后又做过宁远公奶娘的王嬷嬷的儿子。”
陈宁点头:“记得他们家是极其有体面的,做出这样的事,难怪难怪。可豪奴作乱,也不会牵连的主人如此之深。”孙大哥冷笑:“事还不止呢。这事出了,陈府立即表示要把这家子都给赶出府,哪晓得天子本就在心中对陈家不满,于是命人直接去王家抄查。”
☆、第78章催债
陈宁手中的茶杯差点掉下来,侯门公府的家奴,纵然犯了事,也多是由主人处置,要抄查,自然也是主人家去抄查,竟由天子下令去抄查公府家奴家里,实在稀罕。
孙大哥也点头:“正因为稀罕,王家人也好,府里也好,都没防备,这一抄就抄出些好看的来。”
“金银珠宝这些,都算是小事,毕竟王家妈妈做了那么多年的奶娘,又深的老太太信任,这样的家奴,积蓄个几千上万银子的家业也平常。里面竟抄出整一箱子放钱取利的借据。单这些,府里还能说一句不晓得。哪知道这王管家,房内竟有七八个姬妾,都生的花容月貌。因是这样人家的女人,那些来抄查的也不避讳,当着面就问。问出好几个都是良家女子,因借了王家的钱,王家说不把女儿送上,就要借了主人的势,把他们一家子都流放了。”
孙大嫂也插话,话里明明白白有着叹息,陈宁的眉皱的更紧:“如此,也难怪了。”孙婶子叹气:“说起来呢,王家也是认得的,哪晓得竟会做这样的事?姑爷,你不晓得,这件事发生之后,老太太就气病了。老爷和大爷,连夜上表痛陈并不知晓。谁知天子只批回道,卿家奴尚且如此威风,难怪对朕之家奴也这般谄媚,回府去吧。”
宁远公听了这话,晓得已经不好,陈大爷也在京中请托故旧,想在天子面前说情。只是这件事,谁都瞧的出天子借题发挥,借此整肃一下勋贵家的豪奴,谁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碰天子的老虎鼻子?自然没人敢去说情,让陈家把那能拿动的浮财都存在亲友家中,防备万一的,就算是上等的好人了。
甚至还有人借机弹劾,把宁远公府十年前在祭祀大典上犯的小错也拿出来说话,说那时宁远公就有不敬之心,虽则天子宽厚,也不能有样学样。这样的人虽不多,宁远公府也算得上内外交困。
到了腊月初三,宫中就降旨,查实宁远公府数条大罪,夺爵抄家之外,宁远公和陈大爷父子两人流放,家产抄没,因念勋贵旧人,其余人等并不追究,奴仆人等,允其自赎。
旨意一下,宁远公府大门被封,宁远公和陈大爷,也脱了公服,披了囚服,等不及过年,就踏上去流放的路。
孙大哥一口讲完,陈宁叹气道:“这么说来,婶子她们还在京城?”孙婶子点头:“的确还在呢。这件事,原本是该完了,只是听说腊月根的时候,宫中宴饮,有人在天子面前说陈家只拿了首恶,还不晓得有多少从人,特别那族中之人,更该追究。”
“岳母怎会晓得这样密语?”陈宁的眉皱紧,孙大嫂笑了:“这倒不是什么密语,你晓得京城中,总有那么些喜欢打听闲话的。陈家这事,也算是大事。这几年晓得你是陈家远亲族人的也不少,自然有人想来问问,可牵连到你。至于这话,是真是假,也只能将信将疑。”
陈宁点头:“这前后的事我都晓得了,那明儿,我先去寻婶子们所在的地儿,瞧瞧可能帮忙。”孙婶子迟疑一下,接着就道:“你这也是好心好意,我也不拦你,只是……”
孙大嫂咳嗽一声,孙婶子也转而笑道:“罢了,这会儿夜也深了,你先去歇着吧。等明儿你去了,就晓得了。”陈宁听出孙婶子话里有不尽之意,眉微微一皱,并没再问,起身离去。
陈宁走了,孙大嫂才对孙婶子道:“婆婆,怎么说姑爷也是陈家的人,想来那边,不会拒绝的。”孙婶子轻叹一声:“会不会拒绝,谁也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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