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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她可怜关我什么事?那‘野丫头’我再也不想见到她!”
见劝说不了羽若曦,炎无忧只能摇摇头陪着她到前头院子里去重新梳妆匀面。荣惜兰也跟这她们到房中,羽若曦想将门关了,却被荣惜兰将手一伸,将门卡住。没办法,羽若曦硬不起心狠狠将门关上,只得让她进来。
在羽若曦让房中服侍的丫头梳妆匀面时,荣惜兰就在后边乐呵呵的看着,全当没有任何事发生一样,嘴中还在问:“若曦,等会儿我也去参加你那诗会,和那些丫头们比试一番,但不知这诗会胜者会得些什么?”
“得什么?得一个高门贵婿,你要不要?”羽若曦没好气的看着妆台上的铜镜说。
荣惜兰抄着手撇撇嘴,“你这丫头也不害羞。这会子才及笄就想嫁人了,一开口就是什么高门贵婿。”
“你说什么?”羽若曦闻言气得不轻,也不顾丫头正在给她梳头,怒气冲冲地随手从妆台上就拿下来一个胭脂盒子,转过身,一抬手就向身后站着的荣惜兰脸上砸去。
荣惜兰微微一笑,手一抬,一抓,那盒子胭脂便被她稳稳地抓在了手中。随即打开那盒子胭脂放在鼻端闻了闻道:“这可是御赐的‘玉梨花”胭脂,一年内造也不过三五十盒呢,若曦你还真舍得,对我可真好。”
这话甫一出口,倒让羽若曦越发火起,转过身,拿起妆台上的什么金簪,花钿,象牙梳子,红漆描金的妆盒等乱七八糟的东西接二连三得向荣惜兰砸过去。
☆、49第四十八回
好在荣惜兰身手了得,羽若曦随手乱砸过来的东西都被她手疾眼快的抓到手中,一会儿功夫竟然抱了十几样在怀中。
最后羽若曦妆台上没东西可砸了,她竟然站起来,去搬那紫檀妆凳想要砸过去。可那紫檀妆凳十分沉重,她虽然能搬动,但却举不起来。
一旁看羽若曦大发脾气乱扔东西砸人被惊到的炎无忧在短暂的失神之后总算回过神来,看她一张粉脸涨得通红的去搬那紫檀妆凳,竟是还要去砸那荣惜兰的意思。便忙上前去将那紫檀妆凳拖住,嘴中劝道:“若曦,够了,你瞧你这样儿可还有些郡主的尊贵,一句话不合,就动起手乱砸人家。你这么闹下去,到底今年的诗会还办不办了?”
羽若曦被炎无忧这么一说,也清醒过来,不觉粉脸一红,愤愤得瞪了荣惜兰一眼,将手中的妆凳放下,重新叫丫头来帮自己梳妆。
梳头的丫头把那紫檀妆凳重新搬回到妆台前放好,羽若曦走过去坐下,荣惜兰蹭过来涎着脸嬉皮笑脸得将手中抱得那十几样东西一样样的给她放到妆台上。羽若曦“哼”了一声,看也不看她,只管看着铜镜,让丫头快给自己梳头。
荣惜兰张张口,本来还打算逗她两句,但想一想还是算了,再闹下去这丫头办得那“赛诗会”真的要办不成了。
于是等羽若曦梳妆完,起身和炎无忧去后头王府花园中重新开始“赛诗会”,荣惜兰便乖乖的跟在两人身后,再也没有说什么惹羽若曦生气的话。到晚间诗会结束,羽若曦在王府后花园“文星阁”中大排筵席,请众位来参加“赛诗会”的高门贵女饮宴,连王妃周敏也特意来凑趣,和羽若曦,炎无忧,荣惜兰坐在一桌。
见到荣惜兰,周敏很是高兴便说:“难得惜兰也来参加这诗会,说起来惜兰真是如今大周少有的奇女子,文武双全,如今蒙圣上恩旨,又在都督府中任了七品都事一职,真是可喜可贺。”
荣惜兰连连摆手道:“王妃谬赞了,说起来我平生最佩服的大周奇女子便是永泰公主,半月前我随着我爹爹进京谢陛下恩旨时见到了她,如今正掌着京城禁卫三大营之一的三千营,随扈陛下左右,实在是龙章凤质,文韬武略不让须眉,一见便让人顿生景仰之心。”
“什么?你竟然见到了永泰公主?”豫王妃闻言颇惊,便凑到荣惜兰身前问,“永泰自小追随其舅茂国公赫连松入后军都督府历练。我最后见她也是在七八年前了,如你所言,她如今已然回京并掌了三千营?”
荣惜兰点头压低声音道:““半月前我随爹爹进京面圣谢恩时,见万岁爷面有倦色,后来出宫后,我听爹爹说万岁爷似是哮喘的旧疾发作了,最近这一两月身子不太爽利。我想陛下这时将永泰公主召回京提督三千营,随扈陛下左右也是大有深意罢。”
周敏听后默然不语,忽然想起几日前王爷被宣进京去,如今都还没回来,莫非也是和万岁爷旧疾发作有关。这么一想,心中没来由得便有些不安起来。虽然面儿上淡淡含着笑,又叫羽若曦好生招待荣惜兰,又让荣惜兰和炎无忧诗会结束后没事就在王府多住两天,自己略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带着随侍左右的丫头婆子们回房了。
回房后,恰巧碰到长子正邦来问安。周敏让他坐到临窗炕上,刚坐下,羽正邦便问:“前日我求娘的事,您去看了觉得她如何?”
周敏心内正在有些心烦,闻言便说:“那无忧姑娘你还是别想了,你可知她去年连定了两门儿亲,刚定下来,那边儿女婿便病死了。圣瀚天师张真人批她的命可是克夫,如今另娶了房女子放在房中度劫,须得三年才能度了劫。虽然她容貌品性委实是出类拔萃,但背着这克夫的名谁敢娶她?别说是你爹爹定不会同意,就是我也劝你死了这条心。”
“这些话娘是从哪里听来的?莫不是外头有人妒忌她容貌倾城,品性高洁,故意传出这些话来损她清誉?”羽正邦有些生气的说道,后又加了一句,“孩儿绝对不会相信这些胡话!”
周敏听了便抬手在炕几上轻轻一拍,叱道:“混账,这些话是你妹妹亲口告诉我的,岂会胡言乱语?你别再胡闹,如今有更紧要的事要你去做!”
羽正邦极少看到母妃这么板着脸发怒,心中虽然仍是不信什么“克夫”的话,但也再不敢顶撞,低了头弱弱的问了句:“娘,是什么事要儿子去做?尽管吩咐。”
周敏扶额想了一会儿方说:“你父王去了京里面圣,在他没有回来之前。你将王府侍卫召集起来,加强王府守卫,待明日来参加你妹妹办得诗会的女子都散了,便不许闲杂人等进出。以后进出都得凭借王府腰牌,还有你们兄妹也不许再出王府。”
羽正邦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自己的母妃神情如此严肃的说这样的话,心中也是一紧,便开口问:“娘,这是出什么事了?您为何会吩咐这么做?”
周敏摆摆手道:“这些事不该你问的便不要问,只管按我吩咐的去做。记住,任何人违背了禁令,都给我拘起来,禀告于我!”
见自己的母妃不肯说,但直觉让羽正邦觉得这事一定非同小可,便把有关炎无忧的事先压下,随即站起来向周敏一躬身道:“既然娘吩咐了,那儿子这便连夜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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