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抑制剂走出药室,外面的空气好像变得很粘稠,压的人喘不过气。
白绒跑到楼下时,傅槿舟已经从餐厅走到了客厅,衣着凌乱地坐在沙发上,衬衣被强行扯开,扣子不知道飞到哪去了,胸膛大大咧咧地敞着,手里捏着被扯断的抑制环,眸子暗沉,在白绒出现在他视线里的那一秒便死死把人盯住。
“过来。”傅槿舟扔下抑制环,冲白绒勾勾手指。
被眼神吓定住的白绒一步步走向傅槿舟。
刚一靠近傅槿舟,手腕就被握住猛地往前一拽,整个人跌坐在傅槿舟怀里。
傅槿舟的眼睛已经完全变成兽瞳,指甲变黑变长,能轻松划破人的喉咙。
“抑,抑制剂。”白绒把紧捏在手心里的针剂拿出来,牙齿打颤。
和几乎暴走的天敌待在同一空间里还是太过逞强,恐惧是从灵魂深处冒出来的,压都压不下去。
傅槿舟侧了侧头,露出后脖颈,那处的皮肤微微泛红肿起,里面的信息素正在寻找发泄口。
“你帮我。”
白绒瞪大眼睛:“要直接打在腺体上吗?会很痛。”
不管是alpha还是oga,腺体都是很脆弱、很敏感的部位,也是一个禁区,打抑制剂都是手臂注射,直接往腺体上扎,疯了吧?
“这样见效快。”傅槿舟捏着他的手,教他拆开抑制剂的包装,将药物吸入注射器,“来吧。”
傅槿舟松开手,侧过脑袋,把alpha的弱点暴露给白绒。
如果白绒是个坏蛋,他可以在这种时候用利器割破傅槿舟的腺体,让傅槿舟变成一个废物,严重一些的话会致命。
为什么这么信任他?
从未被如此信任的白绒哭了,眼泪划过脸颊,他一边哭一边抹眼泪,视线太模糊,针扎得有点歪,药物缓慢地被推入身体,傅槿舟从头到尾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你做的很好。”傅槿舟把抑制剂从白绒手里拿过去,将针头用胶体包裹好才扔进垃圾桶。
傅槿舟抬手擦去那些眼泪,哄他:“别哭,我不疼。”
傅槿舟使用的抑制剂是特制型,见效快,原始冲动暂时被压下去,他还能清醒地和白绒说说话。
“骗人。”怎么可能不疼,他又不是傻子,才不会被骗到。
白绒注意到傅槿舟脑袋上多出来一对灰黑色三角形的东西,眼睛好奇地往那看:“那个是什么?”
灰黑色三角形的东西听见白绒的话抖了一下。
傅槿舟想了想,把头低下,主动送上对东西到白绒面前。
白绒连哭都忘了,腮帮子上还挂着眼泪,他犹豫片刻才抬手轻轻碰了碰,被触碰的耳朵再次抖动。
“是,是耳朵。”白绒很惊喜。
傅槿舟搂着腰,脑袋靠在白绒的胸口,狼耳微微往后压,它的主人现在心情不错。
白绒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味道,让他想多靠近一点,让那股味道染上他的信息素,给面前这个人打上独属于他的烙印。
这是他的妻子,他的oga,他的所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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