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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饿的时候,她只能拚命喝水和睡觉止饥,可很多时候就算睡了还是会饿醒,常常饿到肚子痛。
舒婆娑原先便没寄望花氏会拿多少东西过来,只想着给多少她就拿多少,可她不能一点表示也没有,“就这样?”这是赤裸裸的嫌弃。
周氏笑得干巴巴的,“这么多东西够你们仨吃上十天半个月的了,荣蕙这小胳臂小腿的,吃不了许多,东西放久了也不新鲜,哪天口粮快吃完了,再过来吱一声啊。”说完推搡着荣廉,逃也似的离开了荣老二家。
舒婆娑撇撇嘴,这是把她当傻子呢,那身衣裳就换来这些?这可是比黑心食品还黑啊。
荣戎面色很难看,“舒姑娘,我替妳讨公道去。”
祖母太欺负人了,二十两银子就能盖大瓦房了,百两银子是多少?就算那衣服真的换不到百两银子,也不能只拿这些东西充数啊,那可不是他们的东西,祖母这么做,教他们以后拿什么脸去面对舒姑娘?
他在那气愤填膺,舒婆娑倒是不纠结这个,只道:“你们不饿吗?做点东西吃吧。”
早上三人就只喝了点稀稀的栗子粥、杂粮饼和咸菜,栗子粥稀得跟水似的,杂粮饼又干又硬,难以入口,什么都吃不饱,还这样撑了一整天。
这会儿有面粉又有油,该有的东西都有了,不弄点食物来宽慰五脏庙,怎么对得起她那套衣服?
“也对,天都要黑了,还是赶紧把饭做一做吃了吧,不然待会儿又要费灯油。”荣蕙现在就是舒婆娑的小喽啰,舒婆娑说啥,她就是啥。
舒婆娑点头,“有了菜肉,咱们今晚要吃顿好的。”这些天,光是饥饿就让她饿得什么想法都没了,连想爹娘的力气都没有。
荣老二家这边张罗起吃食,而刚刚离去的周氏回到大房的砖瓦房后,乐得要翻过天去,嘴巴都裂到后脑杓去了。
她笑道:“娘,那个什么小姐真的是个傻的,我和阿廉扛那么些东西过去,她什么话也没说就收了,您没瞧见那两个崽子的眼神,他们哪见过这么多的东西啊,瞧得眼睛都直了,咱们、咱们这回真的发了呀!”
那件破衣服竟能换银子,还换了五十两,这说出去谁信吶!
虽然她只来得及看上一眼,但那些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儿子还偷偷咬了一口,告诉她是真的银子。
全家人都被这天上砸下来的好事给乐得头都晕了,笑容止不住。
“就妳眼皮子浅,人家家里不知道还有多少那样的好东西,谁稀罕一件旧衣裳。”花氏说得好像她亲眼见过似的。
“也是,只要她随便给一点,就够我们用的了。”
“我瞧她身上肯定还有好东西,这些天先把她供着,接下来再让她看看我的手段。”人心不足蛇吞象,这是人的本性,花氏认为舒婆娑就是一座金矿,她想怎么挖就能怎么挖。
周氏转转眼珠,婆婆这是打算使劲的从那姑娘身上掏呢,他们大房要开始过上县里那些富户人家的好日子了。
大房婆媳作梦正作得美得冒泡,二房这边,两个女子挤进满是油烟的厨房。
“姊姊,这里油烟大,妳还是去外面吧,我烧饭做菜很快就好,我看那包袱里有些水果、蜜饯,妳要是饿了,先拿出来垫肚子。”
荣蕙熟练地将一把麦秸放进灶膛,用打火石点燃,快速摆上两根柴禾,很快锅子就热了,接着她淘米煮饭,看着白胖胖的大米,闻起来还带着稻米特有的清香,下手洗米时都轻了好几分,怕把它洗坏了。
“我下厨的本事不行,但说菜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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