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爱过后的浓重喘息声在夜空之下显得细小难辨。尚停留在解放后短暂失神时刻里的司徒竺琉,抚着被楚烈蹂躏到红肿不堪的唇,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别过头发出不甘又难堪的细碎喘息。
楚烈将他的脸扳正,用被情欲洗礼过的诱人嗓音邪魅地道:“这是不甘心的泪水?还是……”他的气息喷洒在司徒竺琉脸上,“因为滋味太棒,所以舒服到哭了?”
他可没漏看司徒竺琉脸上的任何表情,在进入时他虽然痛到流下泪水,但达到高潮时,他眼泪掉得更凶,彷佛是将所有封缄在口中的吟哦全都化成了泪水。
司徒竺琉闻言,双唇倏地抿紧,他气愤地拿起被丢在一旁的匕首用力朝楚烈挥去——
幽微的蓝光划过天际,削下一绺黑发。
“你为什么不反击?”司徒竺琉高举着匕首不敢置信的问。他知道以楚烈的功夫,自己是连衣袖也碰不着的,怎么可能会削落他的头发?
楚烈不答反问:“你怎么不继续?”
司徒竺琉因为他的话而浑身一颤。
楚烈似乎在试探他?司徒竺琉的眉头用力攥紧。
刺还是不刺?刺了等于是恼羞成怒、欲盖弥彰;不刺则是默认。两者都将他心中潜藏的情愫表露无遗,究竟该怎么做?
他不该对楚烈有任何感情,他该恨他,他该像那晚之前一样狠狠地诅咒他!不该是这样的……不行!
司徒竺琉手中的匕首忽然又朝楚烈挥去,楚烈微感诧异地往后一退,而司徒竺琉也趁势抬起右脚,对准他的小腹毫不留情的踢下。
“呜!”饶是楚烈,也因这一记狠踢而发出一声闷哼,痛得抱着肚子跪倒在地,无法起身去捉住从他身下乘机溜走的司徒竺琉。
司徒竺琉成功自楚烈的箝制下逃脱后,立刻拾起散落一地的衣物匆匆披上,临走前再撂下狠话——
“我恨你,若再有一次机会,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司徒兄,关于这本《魏晋桃源梦话》的印制,最好是在下月初五前完成交予啸鸣山庄,这样一来我们才能抢得先机地在山庄名下的各商家贩售。”
“下月初五啊……”司徒奕抚着额头想了一下,“若是将其他书籍的印制排程延后,或许可以达成。”
“那就将其他书籍的印制延后。”楚烈想也不想就决定。
“但是若有个万一,可能有损司徒家墨刻坊的信誉……”司徒奕为难地说道。
虽说能与啸鸣山庄合作是他梦寐以求的,可是若是顾此失彼,只怕爹娘辛苦建立起来的基业会毁于一旦。
楚烈对他的犹疑有些不以为然。“司徒兄可是不相信啸鸣山庄的能耐?”
“不,当然不是。”司徒奕连忙摇首,“我只是怕墨刻坊中的油墨无法及时供应。”只怪他当初没仔细问清楚这笔生意的交件日期,一直以为前几日才谈妥的生意应是要到下下个月才须完成,怎知竟会如此急促?
“放心,若司徒兄怕原料不足,啸鸣山庄会倾尽全力支援。”楚烈扯开一抹令人心安的微笑,“此书从晋朝直到近世才受人瞩目,想必会在日后蔚为风潮,只怕一万册还不够,届时还得再拜托司徒兄帮忙了。唉,这消息我也是近来才从特别管道得知,要不足啸鸣山庄名下的‘勤有堂’已有别的书籍需要印制,实在没有多余的师傅可以写版雕版,而我又急着想在别家墨刻坊之前将书赶印出世,就不会让司徒兄这么为难了。”
他的一番话不仅安抚了司徒奕的不安,更为未来规画前景无限的蓝图,司徒奕岂会有不答应的道理。他在想通这笔生意的确有优渥的利益可图后,立即点头答应。
“那就一言为定,三日之后,我会要人送墨刻坊需要的油墨过来。”楚烈笑着对司徒奕伸出于,“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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