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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结绿自己不舍得吃,先给赵樱布菜,众人尝了尝,都夸赞不错,连慕容江也跟着言不由衷地夸赞了几句。丁若煦柳眉微颦,道:“三哥你起什么哄!我看着你呢,你连尝都没尝,只知道吃你脸前的菜!”
慕容江尴尬,连忙把那个风露清愁挟了几筷子尝了,道:“好好,不错不错,小煦再接再厉!”还是心不在焉。
用饭完毕,任从容陪着赵樱坐在船头上,结绿奉了茶上来,虽然很不情愿,还是给众人一一奉到。
小宋、小煦在叽叽喳喳地聊天,间或吵个小架,小花左手按着伤口,右手在钓鱼,慕容江换了一件任从容的黑衣服,衣服显得有些宽,他也不在乎,很没形象地窝在船舷边打瞌睡,云八云九出神地看两岸的风光。
此时船已转到了长江上,溯水而行。正是深秋时分,江上风清云淡,两岸山势连绵,山上的乌桕、银杏、枫树、水杉等都随着霜降变了颜色,一片金黄,一片深红,流光闪烁,云蒸霞蔚,如一幅五彩斑斓的画卷般徐徐展开,两岸间或大片的芦花,与纷飞的水鸟。不时有各色船只从江上滑过,远远地有棹歌之声传来,嘹亮悠长。
云九没见过世面地道:“那歌真好听。”
范簪花斜睨他一眼,道:“那歌呕哑嘲哳,咋叫好听?想听歌不是,小煦,唱给他听!”
丁若煦不耐烦地道:“我又不是歌女!”
云九满怀希翼地看着她,远远地任从容瞄在眼里,道:“小煦,唱吧,我们都想听呢!”
丁若煦翘起嘴,却对任从容向来惟命是从,进舱抱了一具瑶琴出来,伸脚踢了一下慕容江的小腿道:“三哥,醒一醒,我算着你该精神了。”慕容江迷迷糊糊撑起身子,摸到她递过来的琴,小宋把一盏茶送到他口边,就手喝了,果然清醒了不少。
任从容解释道:“丁若煦在前年扬州的花魁大会上,化名薛中玉,一曲清歌勇夺花魁,若不是后来不正干,这花魁也许还能连任。当时为她操琴的就是慕容公子,唉,这两个人都不正干,我家小江整日价比当朝宰相还忙,原是没空再干些正经营生了。”
结绿伸袖掩住口,却掩不住轻笑声,在开妓院的人眼里,原来做婊-子才是正干,其余都是不正干。
慕容江伸手划过琴弦试音,接着调弦,就着徐徐清风,与一江秋水,开始弹奏,琴声如清泉一般从他修长的十指下流泻而出,却也是一首船歌,跳荡悦耳,走的是《鹧鸪天》调子。丁若煦和音唱道:“船家行在水中央,两岸荻花白茫茫,一江清风一江月,伴着我家打渔郎。停却棹,撒下网,一网鱼虾一网粮。管他世事如沧海,且饮且酌任徜徉。”
一歌甫毕,慕容江慢慢专注起来,江风吹起了他额边的碎发,掠过沉静秀雅的双眸,他韵律一转,琴声变得悠长婉转,丁若煦和音歌道:“夹岸桃花燕子飞,一江春水鳜鱼肥。丝纶百尺烟波阔,午夜鸣榔载月归。扁舟一叶横沙觜,得鱼烂醉东风里。绿杨深处酒醒时,半江潮落天如水。万顷沧波五月凉,一川红锦藕花香。绿蓑青笠鸣疎雨,老树残烟带夕阳。野船细火夜明灭,一笛风清楚天阔。无鱼无酒且归来,篷底萧疎卧明月。万里西风双鬓华,江南江北老天涯。潇洒两岸梧桐叶,漠漠半川芦荻花,柔橹声中山水绿,一丝买断黄金屋。沙边鸥鸟莫相猜,是非不到清江曲。苇折荷枯人未归,波寒霜落雁初飞。不知节物时时换,又折梅花下钓矶。
青山四面清歌发,几点沙鸥起天末。一任长年醉则休,醒时独钓寒江雪。”清柔婉转的歌声,动人魂魄的琴音,余韵悠长,绵绵不绝,在江上悠悠地散了开去。
一曲即罢,满舱无语。
片刻后云九低声问结绿,:“她唱的什么意思?”
结绿道:“此诗名为《清江曲》,讲他们想隐居,想自由。不过我看这几个人,已经很自由了,至少比你我自由。人家都敢开妓院,咱敢么?在洛阳时,练个武还偷偷摸摸。”
赵樱看一眼任从容,道:“兄台这几个弟妹,各怀绝技,却情愿混迹于红尘,留恋于市井,莫不是别有深意?”
任从容道:“公子过奖,不过是作个诗,弹个琴,唱个曲,打个小架,那算得什么本事?世事皆学问,红尘十丈高,若能带着几个弟妹,安然了此一生,心愿足矣!”赵樱微微一笑,不再多说。
慕容江接着弹琴,琴声却变得激扬悲壮起来,这次却是范簪花用他那略微沙哑的嗓子和着琴声唱道:“我家山青水亦清,蓼花菱草满绿汀。小儿不识家国恨,岁岁竹马绕中庭。一载金戈卷土来,满眼父老惶惶声。何时了却故园梦,还我千里快哉风!”
一曲毕,赵樱怔怔地看着他们,心神动荡,几乎不能自已。
云八云九听得入迷,早已和小煦小宋凑到一处坐下了,待范小花唱完,云九戳了戳宋辞欣,道:“该你了。”
宋辞欣道:“该我什么?我不会啊!”
云九讶异道:“人家都会,就你不会?”
慕容江微抬头,斜挑凤眼,看着宋辞欣一笑,眼中却滑过一丝慧黠之色,琴韵一转,变得妩媚柔腻起来,走的是《渔家傲》的调子。宋辞欣只得跟着琴声唱道:“鹅黄初上青柳线,春风织雨千丝乱,待见杏花陌上散,流光短,少年风情如一箭。午梦惊回雨昏暗,情思似与肠共断,恨别相知人不见,空眷恋,旧欢无觅生愁怨。”他自己也觉唱得腻歪,不免哼哼唧唧,小煦和小花都鄙夷地转过脸去,道:“腻歪死了,你就会填些这玩意儿,情啊爱的,丢人!也不知你那脑子里整天想的啥!”
慕容江笑,罢琴不弹,宋辞欣怒道:“你又耍我,怎么轮到我了,就变了这淫词艳曲!”慕容江道:“淫词艳曲,也是你自己写的。”宋辞欣道:“洒家不理你了。”
慕容江道:“老衲也不理你了!”举起琴瞄了一瞄,道:“小煦,我给你这琴里装几个暗器吧,方便你杀人。”
丁若煦一把夺过琴,道:“算了吧,哀家好不容易弄这一架好琴,你这一装,还能发出什么好声音来?你要装,装你自己身上去。”
范簪花怪声怪调插口:“爱妃,你的脾气好大,朕都怕了你了。朕弹了这半天琴渴了,你给朕斟茶去!”
丁若煦怒道:“奸贼!你好大的胆子,来啊,拖出午门,丢江里下个馄饨面!”
任从容断喝道:“胡说什么?也不怕人家笑话!”
赵樱忍住笑,道:“无妨,难得如此真性情,我这外人看着,也觉得有意思的很。这诗词都是各位自己做的?”
任从容道:“《清江曲》一首不是,其余都是闹着玩,见笑了。”
结绿道:“我看也是,还不如我家爷做的诗文好!”
任从容来了兴致,道:“请公子赐教!”
赵樱道:“结绿,你倒会给我帮衬,这不难为我吗?”想了一想,道:“也罢,听了各位的大作,也不能白听,这就献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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