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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劲烽道:“我听说有人欺负你?这些人粗枝大叶的,有时行动未免失了轻重,你有什么事可一定说与我听,谁传话都可以。”
阿暑忙道:“我躲着些就是了。其实躲不开也没什么,他们都跟我开玩笑呢,我知道的。烽哥千万别担心。”
虞劲烽道:“好吧,那你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阿暑将糕点装了盘子端过来,依旧兴高采烈地:“好长时间没见董姐姐,我怕她牵挂我,所以去了一趟胭华书院。恰好她做了藤萝饼和芙蓉糕,董姐姐做的糕点可好吃了,还让我带了些回来,烽哥你尝尝。”
他忙着把糕点放在虞劲烽身前桌上,又回头去给他斟茶,却听身后“咣当”,虞劲烽把一盘糕点掀到了地上。
阿暑被震得一哆嗦,忙回头看他,见虞劲烽神色阴沉,顿时惶惶不安起来,低声道:“烽哥你生气了?”
虞劲烽见他吓得脸色大变,惊觉自己态度有些粗暴,他压下一口气,斟酌着,缓缓道:“七宝,你不该再去胭华书院,明白吗?我们的确是从那种地儿出来的,小时候过的何等凄惨,你也经历过,想必还记得些。我是不想再经历了,你也收敛着些,何必再和这种地方扯上干系。”他沉吟片刻,又道:“按理一个人的出身无法选择,也不能总是自己嫌弃自己。但是我们总要致力于改变,而不是折回去缅怀,对吗?你以后莫要再去了。”
阿暑唯唯诺诺的:“好,我听您的。”他顿一顿,大着胆子提了要求:“可是我也想做些事情,不想白吃闲饭。烽哥,你们明翔军要我这样的人吗?你做了将军,总得有几个亲兵吧,哪怕我跟着你端茶倒水也行。”
虞劲烽闻言捏了捏他的肩膀和手臂,又把了把脉息,半点内力皆无:“这身架骨倒是不错,可惜没有底子,也就只能端茶倒水,我那儿偏生又不缺端茶倒水的人。你还是在虞家大院吧,等过阵子再说。”
尔后没过多久,虞劲烽又闻听阿暑在寻人传授武功。武功这东西,自不会有人轻易教给他,他就缠上了脾气最温吞的文若水。文若水在呼鹰堡之时主管账目来往及财物分配,本身虽然有些功夫,却远远及不上万年青等人,也就是随便应付应付他。
虞劲烽只得又回一趟虞家大院,寻到阿暑一番教诲:“武功不是谁传授都可以,要根据你自身体质选择。你已过了最佳学武年纪,又没有半点底子,当心反倒把自己弄坏了,若是真心想学,我来给你安排,不要胡乱拜师。”
他思忖片刻,指定方鼎安教授阿暑功夫,让先把强身健体的拳法教他两套,又传授了简单的吐纳调息之法,也不管他学成什么样子,有些事情做着就行。
阿暑依旧唯唯诺诺地点头。
夏去秋来,斗转星移,转眼间就秋风四起霜冷露浓。兵士操练的间隙里,虞劲烽坐于船头,等人打渔下酒。水腥气夹杂着鱼腥气扑面而来,半江斜阳瑟瑟,满目蒹葭苍苍。浊酒一杯家万里,功名未勒归无计,他无情无绪的满饮下瓯中酒,顺手将酒瓯放下。身边的阿暑连忙举起酒瓮,却又犹豫了一下:“烽哥,还要喝吗?待会儿有新鲜鱼汤,不如喝那个。”
虞劲烽道:“倒。”
阿暑无奈扁扁嘴,只得给他倒上酒。他身着一件半旧的青衣,脸色经过江上的风吹日晒,不复当日在胭华书院的白嫩,眉目间却越发清冽灵动,不管对着谁,都能漾起一个温柔的笑容。
虞劲烽本不同意阿暑来军中,这边都是些粗活累活,怕他手无缚鸡之力的有个闪失。但因着他的柔顺,他一说想来历练,就许多人替他说情,虞劲烽架不住人啰嗦,也就随了他的意。只吩咐他不可乱跑,主帅的船只更是千万不能上去。阿暑的确乖巧,话不多说一句,路不多走半步,循规蹈矩安分守己,于是大家伙儿就由得他厮混到如今。
一番畅饮下来,虞劲烽微微醺然,却忽听万年青和风丞竺等人在不远处议论着:“怎么温将军他们去了这么久,也不见回来?”
风丞竺道:“打造战船可不是个容易活,前些日子明小侯爷倒是有信回来,说年前能赶回云京,但是战船只能造出一部分,他就先带回京师。到时候你们等着瞧吧,新崭崭的四层大楼船,想来比明翔军如今这些破船强许多。”
原来他的确有信回来,只是不是写给自己的。虞劲烽心中暗叹一声:“这个小没良心的,也不知野到了哪里,想必过得很开心很快活吧。老子却白让你作弄一回,也不晓得能记起我一星半点不。你躲一辈子不回来才好,不然前情旧账咱非清算清算不可。”
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不愁,明染这阵子果然快活得紧,天色微微明,就带着明灼华和阿宴等人在白鹭岛逛集市。
这白鹭岛方圆几十里地,沿海是沙滩平地,岛屿中央位置耸立两座青色山峦。地处朱鸾国海域和异邦海域的交界处,距离朱鸾国海岸不过五六天行程,周边海路通达,于是在岛上自发形成集市。诸多交易的商人在此出手小宗货物,倒是免去了登陆后的关税,只需向本地土人首领缴纳些许的费用即可。白鹭岛开市时间却是有规定,后半夜开始,日出之前必须散去,且入市之人限制颇严,先在码头上交一份租金,换取一只小小的椰雕牌子,才能持牌登上岛屿。
众人这次出海,开了一只新造的海船出来,闻人钰亲自掌舵试航,温嘉秀留守造船厂接着监工。诸人登岛之后,因着闻人钰从前在海上做海盗之时,来过这里许多次,因此由他在前面带路。
集市上有本地产的各色水精、珊瑚和漆器,有南海来的明珠宝石及椰雕等物,明灼华捧着一只烟紫色的水精簪子不舍得放手,明染道:“买。给簌簌、兰兰、覆珠都带上。另别忘了我几个表嫂。还有,那个……”
他欲言又止的,明灼华却立时闻弦歌而知雅意:“还有未来的少夫人,奴婢明白。”
阿宴指着一套套椰雕茶具道:“少爷,你看那些茶壶多好看!”
明染道:“买。多买些,回去送人。”
满眼俱为这些东西,后来明染终于转得烦了,不管两人相中什么,他都只一个字:“买。”明灼华伸伸舌头:“再这么买下去,回家覆珠非骂我们败家不可。”
明染道:“索性也快被我败完了,不差这些。”又看中岛上土人自酿的烈酒,令搬一百坛到船上去。临走前,他忽然盯着一捆透明色的绳状物看个不住,待上前去问了,竟然是一处不知名海岛上来的野牛筋。这是做弓弦的好材料,明染拿起来看了半天,越看越喜欢,虽然那客商要价极贵,他却只管拿了就走,于是明灼华乖乖在后面跟着打发银子。
因诸人买的东西实在有点多,且价格不菲,引起了在集市上巡逻的当地土人的注意,尾随着众人观望半晌。闻人钰忙拉着明染离他们远些,低声道:“这些都是天弥族人,统治着附近许多岛屿,来回停靠的货船都要被他们收取一些买路财。不过纵然如此,也比遭了海盗打劫强。我也是觉得早些年自己造孽太多,后来才洗手不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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