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浩紧闭的双眼在快转动,梦与现实交叉在脑海中……安田银行一楼营业厅内,孟小虎抽搐,他和方子杰一起抢救……在何爱媛等人的围观下,他与方子杰交换眼色后扶着孟小虎离开银行……安田银行外面的对街街边,孟小虎坐在小客车的驾驶位置上,边笑呵呵地跟他聊天边递给他一瓶水……他丝毫没有感到异样,咕咚咕咚喝完……接下来没聊几句,他一阵头晕,眼前逐渐模糊,这才察觉手里的那瓶水有问题,但为时已晚,在晕倒前他看到了孟小虎歉疚的表情……
康浩在梦境中不断挣扎,一惊,眼睛猛然睁开,一时间分不清身处何处。约莫过了一分多钟,他才现自己正趴在榻榻米上,身处日式包间,窗外黄昏的夕阳正斜斜的照在他身边,然后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你醒啦?”
康浩勉强转动脑袋,看到了靠墙坐在头顶另一侧的方子杰,苦笑出来:“你也中招了?”他活动四肢,试图趴起来但没成功。
方子杰自嘲的笑了一下:“可我比你早醒几分钟!”
康浩索性趴着不动:“有什么好得意的?”
方子杰:“至少我坐着你趴着。”
康浩闷声道:“是啊,你抗药性比我好,行了吧?”
方子杰笑了出来:“你认输了?”
康浩苦中作乐,笑骂:“对,混蛋,你中招比我晚,醒的比我早,你赢了!”他总算依着墙勉强坐起来:“这是哪儿啊?比我早几分钟醒来的这位兄弟。”
方子杰:“肯定是日租界的一家日本餐馆,我听见传菜的声音了。”
康浩:“废话,我也听见了还用你说。”叹息道:“被兄弟坑的经历你比我多,算过吗,这是第几次?”
方子杰想打他但没力气,手臂只是扒拉他一下,笑骂着说:“找死啊,谁还计算这个,但这么做的理由无外乎两大类,威逼利诱和被抓住把柄。孟小虎应该是前一类。”
康浩:“你觉着何爱媛是什么时候出手的?”
方子杰再也笑不出来了,说:“陈老板加入前后我都非常小心,也清楚她不会让陈老板做什么,因为这个位置上的人太显眼,只能做幌子。我估计连她自己都懒得管陈老板在角色之外是什么人。”
康浩转动着刚刚清醒的大脑,接着他的话,说:“她给我们做套儿有三条路,第一,她自己动手;第二,就地取材;第三,介入外人。”
方子杰:“她自己动手机会渺茫,介入外人达不到要害,剩下的是——就地取材!”
康浩:“除了你我,小东子位置特殊,一言一行都备受瞩目,策反他的难度太大,即便成功也容易暴露。”
方子杰:“孙师傅和孟小虎才是她的最佳人选。”
康浩:“可就我观察直到昨天白天她都没出手,因为我一直在帮陈老板和孙师傅演练服药前后会生的情况,小东子和孟小虎收盘回来后加入我们时也没有异常。”
方子杰懊悔而惭愧的说:“是昨天晚上,我在赌场,还把你拉过去了!!!”
康浩还有心情揶揄的笑了一下,说:“功亏一篑,咱们之前一直做的很好!”
方子杰默然片刻,才说:“对不起,是我的错!”
康浩:“也算不上错,后院着火殃及前庭,是个人就会有疏忽的时候,何况是老婆的事!”他再次活动腿脚,感慨道:“这药物反应跟咱们用在柴田信一身上的差不多,只不过是喝进去的。用量应该不大,估计一小时左右就没事了。”他不再浪费体力,勉强的跟方子杰并肩依墙坐着:“呐,其他状况呢,你搞清楚没有?”
方子杰:“跟你想的差不多,不会要命,至少在一段时间内。”
康浩:“主角呢?”
方子杰:“等人到齐就看见了。应该很快,毕竟小东子他们不像咱俩这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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