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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的朝云宗门锁星晖是何等的张狂,还是散修的时候便敢入秘境争夺传承,被几大宗门合力追杀也没落了下风,后凭一己之力创建朝云宗,宗门势弱时便能抢了龙脉之地。他自出名以来便是恶名昭彰的心狠手辣,后与几位修士合力以结界将修真界与凡界分割开来,才逐渐洗去恶名,坐镇朝云不在轻易外出,但修真界几千年来,也无人敢越雷池一步。千年的时光吸去了锁星晖的戾气,但是当年他那的狠绝毒辣却依然被存活至今的人记住。
谈话间,下方的弟子们已经集合在主峰前面的演武场上,而各峰峰主和长老也带着弟子集合在主峰前面,在演武场的皆是些普通的弟子,还并没有拜在任何修士门下,或者是师父修为仅在筑基期,并没有登上主峰的资格。对于修仙者来说,这样的等级划分并不符合道主生灵平等的理念,但年轻修士们却需要鼓励,这脚下的主峰,便是他们奋斗的一个目标,只有在感觉到不平等的时候,也才有不顾一切奋进的动力。
十位元婴护宗长老,以及二十个峰主簇拥着掌门锁星晖出现在演武场的高台之上,这些峰主的徒子徒孙们则自动下了山,立于普通弟子之前。茗茶与观天录跟着阳飙并没有站在任何队伍之中,而是大咧咧的站在主峰下面的阁楼上,备受瞩目。茗茶伸手拽了拽观天录的袖子,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让她有点尴尬,毕竟自己不是有功于宗门之人,站在上面也太惹眼了。但观天录却和茗茶不同,他身为国师,一举一动都在国民的目光之下,已经习惯被人仰视,站在元婴老祖身边也没什么不自在。
下面的修士不少都知道宗门内有了位修功德仙之人,但是却只有主峰的人见到过茗茶的样子。所以不少人低声窃语,时不时分心看向茗茶的方向。
“阳飙老祖身边,就是那位功德仙吧,观师叔祖也在。”小修士们辈分其实比起观天录还要底出很多倍,但因跨越的代数太多,因此统一称作师叔祖。
“那是,我们朝云有功德仙的事早就是众人皆知了,前段时间可是有不少家伙窥视我们,结果前些天被掌门一吓,通通缩回去了。”另外一个小修士语带着骄傲,有功德仙还敢大势宣传的,恐怕也就朝云有这个底气了吧。就算是知道我们宗有功德修士,那些邪魔外道也不敢进主峰。
“听说有功德修士受天道庇护,都不用经历雷劫的,我们这次去秘境,没准也能蹭个运气满载而归啊……”先前说话的小修士一脸向往道。
听到这边的窃窃私语,领队的筑基修士凶狠的看过来,厉声道:“闭嘴,好生听掌门教诲!”
“是!”
好在,这样的尴尬没有维持多久,锁星晖对着领队管事点了点头,便抬手打开了山门的禁制,朝云那几十年未曾开启过的正门缓缓开启,经历数千年岁月的大门已然修出灵智,门闩是他的嘴巴,门环是他的眼睛,就如他终于派上用场时的喜悦心情版,门环叮叮当当的拍打着门板,发出如钟声般厚重凝视的声音,那音声久久不绝,盘旋在空中的送修士们离开宗门。
茗茶自小便喜欢听金属器发出的响声,无论是清脆的还是厚重的,都能让她身心愉悦。听着那门环敲响的叮当声,连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
一出山门,低调了好久的阳飙便忽的拎着茗茶和观天录飞上天空,他立于众人顶端,大声说道:“我堂堂朝云大宗,岂能如此寒酸!”说完,他不顾下面已经将传送阵和代步灵兽法器准备好的弟子,径直扬起手臂,在他之上,一尊宝塔凭空出现,耸立于流云之间,其体积之大足以将所有人笼罩与阴影之下。
“这个阳飙…还真是淘气。”在一群长老无语的目光中,锁星晖淡笑道。
“哼,就是想出风头罢了。”黄剐不屑道。
“都说了,你要是想说他坏话,就去当面说啊。”黑榆斜瞥了黄剐一眼,不屑的冷哼一声,同样飞身于空中,他单手一指,数道链接大地与宝塔的冰雪阶梯蓦然出现在众人面前,这盘旋而下的天梯一出,仿佛整个峰下的气温都跟着降低了数度。黑榆仰头对阳飙道:“阳师兄,可不是所有年轻人都有御空飞行之能啊。”
原本以为阳飙会察觉到自己的疏忽,却没想此时一摸脑袋,皱眉道:“这群熊兔崽子,真弱。”语闭他吹了口气,正顺着冰梯往上爬的修士们直接被一阵卷风吹上宝塔,那些在出门前还收拾的一本正经的修士们,这下子皆无比狼狈的脸朝下扑通扑通的摔进了塔中。
黑榆:“……”
第47章
空中宝塔就这样一路碾压在沿途万物的脑袋上,以万夫莫敌的气势雄赳赳的飞过,但也因为飞的太高的关系,虽然水气无法进入,但里面的气温却十分寒冷,不少修为较低的修士都缩在一起取暖。因为这次是代表宗门前往,所以所有人都穿了宗门派发的夏季服装,这衣服主打的是清凉透气,但并不御寒,而如今正是烈日炎炎的气候,又考虑到那禁制所在的是座不知是死是活的火山,所以没有人会想到要带冬季制服。这倒是便宜了不用穿门派弟子服装的茗茶和观天录,两个有空间的人披着毛毯坐在单独的小屋里,对面还有大咧咧喝着小酒的阳飙。
按理说,现在所有的长老和峰主应该都在宝塔最上层谈事才对,但是阳飙却像没事人一样呆在小窝里大吃大喝,仔细想想的话,平时正殿的会议这人也一贯是置身之外。打量着没事人一样的观天录和阳飙,茗茶终于忍不住问道:“阳飙不用去上面吗?”
“不去不去,和那群老小子有什么好说的。这次掌门镇守本宗又没有跟过来,不用说黑鱼和黄瓜俩白痴肯定又吵的不可开交了。”阳飙放下酒瓶子掏了掏耳朵,道:“我可不习惯他们那磨磨唧唧的样子,之前承安宗那群蠢物敢越过我们的地盘抢后生,照我的话直接杀过去干挺他们!结果非要先警告再和谈,有什么意思!”
两个一流宗门真要是打起来,那肯定是死伤无数吧,若这个时候有其他宗门趁火打劫,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这些话茗茶不敢说出来,只是悄悄看了眼阳飙,也觉得这人还是不去参与正事比较好。
似乎是看懂了茗茶的表情,观天录直起身子,挪到她旁边道:“所以是掌门有先见之明啊,我师父如此天纵之才,出窍以下第一人,怎能屈尊纡贵插手这样的小事啊。怕到时候这修仙界所有的仙门都被我师父的王霸之气震慑到,所以师父您还是心无旁骛专心修行才是。”潜台词就是在告诉茗茶,若是以阳飙折耳暴脾气参与正殿之事的话,怕是还没有等别人商量出结果,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就能一路杀过去。到时候估计把所有宗门挑了个遍,早晚会被人群起攻之啊。
阳飙果然听不懂观天录的潜台词,犹自红了粗犷的老脸,改为两只手捧着杯子,道:“说什么呢!这么不知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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