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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段奕站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这地方从柱子到天花板都被黄澄澄的金箔包住,仿佛金色阳光。
满墙的金色中都有以青、绿、紫、蓝、红各种彩色珐琅镶嵌出的植物跟几何的图案,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绒毯,一脚踩下去几乎陷到足踝。
和暖的空气里漂浮着甜得发腻的香味,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来自中东地区的没药。
而那个极具阿拉伯风格的房间中,无数个比人还大的金丝绒抱枕间,有七八个人东倒西歪地倚靠着吸水烟,穿着舒适的阿拉伯长袍,有几个还掩人耳目似的带着面具,周围伺候的少年皮肤雪白柔滑,杨枝一样柔韧细长的肢体只点缀着极少的轻纱和珠宝。
销魂的可疑声响,水声,呻|吟声,喘息声交织一起。
这些都不是重点。
伺候的人全部都是美少年美青年,白花花的肌肤耀瞎人眼,这也不是重点。
从他们身边走过的男人也穿着阿拉伯长袍,牵着遛狗绳散步。狗绳的另一头系在一个四肢着地爬行的小伙子脖子上,脖子的项圈还坠着个铃铛,随着动作清脆晃动敲响。那小伙子路过时还特意低头嗅了嗅段奕的裤脚,结果被牵绳子的男人扬起马鞭,狠狠在屁股上抽了一鞭,伴随啪一声脆响和青年忍痛的喘息声,挺翘白皙的臀|丘上立刻浮现出一道鲜红肿痕。
不对,这也不是重点!!
重点是!!!小树怎么会知道这样的地方,还会带他过来!!
段二爷抬手遮住半边脸,默默在心中咆哮,他好歹也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士,而且也算交游广阔,消息灵通。可他也从来不知道这么个娱乐场所啊……
云嘉树正好整以暇地打量着,那堆抱枕中间已经有个男人放下水烟,站起身向他们走过来,男人身材比段奕还高大,魁梧得像是贝特农神庙里的等比例大理石雕像,他握住云嘉树的右手,低头吻上手背,“终于见到你了,我的阿多尼斯。”
看到自家媳妇儿公然爬墙,段二爷脸都青了,想都没多想就握住云嘉树手腕一拽,把恋人的手解救回来。
那男人三十出头,沉稳内敛,长得虽然不是特别出众,却胜在气质雍容,沉静得像平和的海洋,被段奕这么横插一杠子也不生气,还是微笑着伸出手,“这位就是小树爱吃醋的伴侣了吧?幸会幸会,我姓岳,是这家俱乐部的老板。”
居然还叫小树……段奕自动默认了“爱吃醋的伴侣”这个头衔,挂上商务用笑容,却还是掩不住额角青筋突起,一边握住那男人的手,一边咬着后槽牙笑,“岳老板,幸会幸会。”
岳老板自然看得出年轻人这点小心思,也就点到即止,笑眯眯收回手,招了秘书过来,“两位第一次光顾,真是蓬荜生辉啊。小马,去叫人开黑海馆。”
小马扶了下眼镜,有点为难,“老大,今天黑海馆不用留给裴少了吗?”
云嘉树见了也说,“岳老板,不用这么麻烦……”
岳老板还是笑眯眯的,握住云嘉树的手又摸又拍,“黑海馆是我这儿最好的房间,当然要留给好兄弟的……朋友。没事儿,小马,去吧,裴少这几天忙着呢。要真来了……就带去加勒比馆。”
云嘉树拗不过,只好两个人一起跟着小马穿过装修得富丽堂皇又艳丽夺目的走廊,上了单独的电梯。小马取出卡刷了一下,又输入密码,这才摁下顶层9楼的数字键,过了一会儿,电梯门开了,两列通身只点缀着薄纱和珠宝的美人站在门外,恭恭敬敬地鞠躬:“欢迎光临。”
简直是……美不胜收、秀色可餐。
段奕憋了这么久,再也憋不住了,一把搂住云嘉树走出电梯,就往对面的房间里走,随手要关上门时,小马问:“等等,要不要挑两个……”
“不用!”段奕粗暴地打断他,掏出一叠钞票放在小马手中当小费,然后果断地把门反锁了起来。
云嘉树还没察觉到恋人的暴躁,立在宽敞的房间里四处打量。仍然是阿拉伯风格,轻纱层层垂下,满地色彩鲜艳的抱枕和垫子,舒适无比,给人一种可以随地滚的感觉。
空气里漂浮着香料燃烧的气味,雕花的窗棱上,涂满金粉的长蛇缠绕。
段奕心想,不愧是我们家的女王陛下,开个房都开得这么骄奢淫逸,一边坐在靠墙的沙发上,扯松领带,并且终于找到了机会发问:“你怎么找到这种地方的?”
云嘉树也把风衣和夹克脱下来挂衣帽架上,迈开长腿坐在圆型大床的床头,打开床头柜取出个平板开始研究,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岳老板跟仁哥是老朋友,加上他在影视圈有不少人脉,所以仁哥介绍我们认识了。”
开高级爱情酒店的老板在影视圈有不少人脉……
段奕皱眉,又起身去开酒柜取了两瓶啤酒,同时暗暗嘲讽,阿拉伯不是禁酒吗,这么鲜明的清真风格,卧室里结果还配了酒柜,简直是招掐的节奏。“这种人少跟他打交道,小心把你也骗进去。”
云嘉树笑,托着平板起身,走到离床一米远的地方站定,“他问过我要不要做兼职……我拒绝了。”
段奕虽然恼恨拉皮条的,不过好在他家小树是好孩子,欣慰地靠过去,抬手揉揉云嘉树柔软的发丝,一边低头看平板,“从刚才起就在摆弄啥?”
云嘉树手指轻轻滑过平板的屏幕,说:“这个。”
话音刚落,那张大床突然动了起来,伴随着轻微的液压器械伸展、压缩的声响,红色天鹅绒的圆形大床的周围地板和天花板伸出枝桠横生的铁架,架子上还连着几十根末端有皮革手铐的漆黑铁链。
支架、悬架、吊索……
几分钟前还奢靡得像堕落贵族房间,现在就立马变成了钢铁藤蔓的树林。
段奕手中的啤酒瓶无知无觉地滑落,骨碌碌滚在绒毯上,啤酒液体洒了大半。不过二爷现在根本就留意不到,他满脑子只剩下我、操两个字。
云嘉树不满意,又在平板上轻点轻划,铁架收了大半,只剩下天花板上悬垂的几根,接着地板上又钻出成排的镜子,床上方的天花板也全变成了镜子,将一张床团团围在其中。躺上去的话,那就是全方位无死角……
轻微的机械声响,现在也变成了极为暧昧的挑逗。云嘉树又在app上一通乱戳,一会儿天花板垂下几十个蜘蛛脚似的摄像头,一会儿墙壁打开地板上突起两条轨道,一架威风凛凛的黑色木马嗖地滑了进来。一会儿天花板又裂开探出个造型后现代的机械手臂,握着个皮手拍挥得空气呜呜作响。
更过分的是,三个投射灯汇聚的半空中,突然有个人形出现,虽然有些模糊,但还是能分辨出是个没穿衣服的美青年,红色的绳子围成一个个多边形,紧紧贴在青年的皮肤上,将他全身绑住。影像和真人一样大,还缓缓旋转着,360度无死角的展示。该露的不该露的,一点没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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