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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女人看着熄灭的屏幕一阵纳闷。
明明留着备注名,为什么要说打错了。
她又笑,想向时晏最近更恶心了,居然会称呼人为“宝贝”。
向时晏洗过澡出来的时候,向诗颖正被电视里的相声逗得哈哈笑。瓜子嗑了一整盒,洒了好一些在沙发上。
他一脸嫌弃地掸去垃圾桶,一屁股将她赶到旁边的贵妃椅,自己大马金刀地坐在正中间。两个长胳膊撑在膝盖上,抓着条毛巾擦湿头发。
向诗颖一边耗子似的咔嚓咔嚓嗑瓜子,一边看着向时晏发怔,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说,一张嘴又忘了。
唐朝除夕夜里也跑出来找向时晏一道浪,此刻厚着脸皮倚到向诗颖身边讨东西吃,说:“这次回来就不走了,要在国内找事做吧?”
向诗颖头一点,说:“已经找着了。”
“这么厉害,什么地方高就呢?”
“上学校当老师,刚刚签了三年的合同。”向诗颖略显得意地朝人一扬眉:“崇德女校听过没,工资还不错,以后用钱可不用看我哥脸色了。”
“崇德啊?”唐朝忽然贱兮兮地笑:“这地方我可熟。”
向诗颖知道这是个不正经的,骂道:“不要脸。”
“越大越没点礼貌。”唐朝拍着她肩指向向时晏,说:“我是沾了你哥的光,他对那地方才是真熟,对人更熟!”
向诗颖对向时晏那点桃色新闻一点兴趣都没有,朝唐朝哼了哼:“你们这些男人啊,就知道打无知小女孩的主意。”
唐朝说:“可惜强中自有强中手,你哥这次算是彻底栽了。”
这就有趣多了,向诗颖凑过去问:“怎么说?是被人甩了还是怎么着,我哥他伤心了吗,他现在还有心吗?”
唐朝反倒讳莫如深起来,说:“这种事嘛,你自己问他咯。”
向诗颖一张求知的脸转过来时,向时晏已经扔了毛巾站起身,说:“无聊,你们能不能一个早点睡,一个早点走?”
唐朝耸一耸肩:“还没说就开始焦躁了。”
向诗颖跟着一道笑。
向时晏无奈摇头,抄过一边桌上的手机,随手翻了下,忽然皱眉又转回来。向诗颖一下回过神:“刚刚有人找你来着!”
向时晏扫过她一眼:“以后别随便动我手机。”
一句话唬得向诗颖跟唐朝都懵了。
唐朝问:“刚刚谁来电啊?”
向诗颖一摊手:“谁知道,我新来的。”
向时晏疾步往楼上走,一头扎进自己房间,手拨在那名字上踟蹰许久,最终还是选择了拨号。
尹天成没让他久等,只响过几声,就将电话接起来,声音还是软软柔柔的,说一声:“喂?”
向时晏拉开椅子坐进去,问:“刚刚给我打电话的?在洗澡……现在洗好了,有事找我?”
尹天成说:“不小心按到的。”
“……”向时晏说:“哦。”
……
“以后别再不小心了。”
短促的对话没过几句就进行不下去,耳边仅有炮竹的声音越来越响,不知是从她那边来的,还是从自己这边。
他起身去关严窗户,又拉好窗帘,还是略带烦躁地说:“怎么还不禁放这玩意,又要一连几天都有霾。”
她低声应和句:“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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