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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赎罪…日夜拚命工作…我有了舞台…有了地位…有了财富…有了声望……可最後这段时日…我不过想多一点时间…再跟昂非一起看看山…一起看看水…我读书给他听…再一起下棋…一起看著律儿长大……没有机会了…他走了…只留我一人…我连明日都不知该怎麽过…怎麽办…昂非…你告诉我好不好…我该怎麽办…」他不能自己的喃问,每日醒来,就觉得心口空洞可怕,没有昂非的体温,没有昂非的呼吸,没有昂非的吻…都没有了…
「澄远…」长空担心的看著他素白的憔容,没有一滴泪,却揪心像是已经把他杀死了,眼眸只有浓烈地交缠不清的爱意与痛苦。
「…我没事…我都忘了…我不能这麽软弱…我答应要让他走好的…不能害他不能安息…怎麽还向他撒娇…对不起…昂非…我只是一时忘记了…你不要生气…你不会生我气的对不对…」他好累…为什麽每一分秒都这麽苦…
「…澄远,朕准你的辞官,但不准你轻生,听懂了没。」昊悍开口道,他虎目泛红,痛心疾首,这一切的一切要从何说起…若他不这麽倚重澄远,若他之前不延揽澄远仕宦,是不是结局就会不一样了?
他来时经过市坊街集,茶楼里有说书人嘲讽澄远,小民谈起澄远,骂他那个男娼不知耻,吐唾鄙夷,犹嫌不够,三五人聚集起来极尽讥弄之能事,这就是他的臣子该得的下场麽?尽心尽力为国十几年,牺牲了与家人相处的时光,留下深深痛憾,而受他恩泽的百姓是这样回报他的麽…
为国、为民…是图得了什麽啊…
「陛下…澄远不会寻死的…我若找死…昂非会不高兴的…他就算再怎麽宠我…也绝不会原谅我自缢…我会好好活…等著我俩…再重逢那日…」他转过身来,对昊悍与长空露出一抹苦极的浅笑,那是他唯一的支柱,地下相见。
那笑容看的昊悍也不住别头拭泪,澄远与昂非的情分,如何能用言语道尽…
「你什麽时候要敛了昂非…七日了吧…」长空恨极自己竟要问这种问题,他不想问好友的後事啊,还是在好友遗体之前。
「就是今天…你们来了也好,送他最後一程吧…」澄远略微移开身体,让他俩见见昂非。
床上的御昂非已换上他平日最喜爱的白底海蓝边窄袖丝袍,这是前年澄远给他量身定作的新衣,虽然已经旧了,但澄远不愿昂非穿著死气沈沈的寿服走,还是这件…最能衬托昂非的潇洒和温柔…
头发也细心梳洗过了,身体也遍遍擦拭了,御昂非还是他最爱的御昂非,只是眼前这个…永远不会再睁开眼…
长空呜咽哭倒在地,昊悍连忙扶他起来。
「走吧…到後院去…」澄远轻轻抱起昂非,让他头靠在自己颈窝,脸颊抵著他额头,那温度好冰,澄远的手拢得更紧了,让我温暖你吧……
後院没有什麽棺材,就几根粗木架起柴堆,四周洒了油,长空狠狠颤抖,哀伤的看著澄远,难道……
「昂非说他不要土葬…因为有墓…我就会终生守著那里不走…他但愿…身躯成灰…洁骨成烬…风一吹…无论我到哪里…都能随候在身旁…」昂非,你真是残忍…竟要我眼睁睁看你被烧成尘土…你会陪我对不对…我烧你…你就会陪我对不对…
「御爹…」司律若负千斤,走至澄远面前,低头看著犹挂淡淡笑意的御昂非,早哭痛了眼还是忍不住落泪。「御爹吩咐的事情…律儿答应你,一定会做到…律儿答应你,绝不叫您失望…」他伸手,最後一次紧紧抱著他慈爱的身体,想起御爹给的遗书,泪若泉涌,怎麽也不能平抚。
三人紧拥,中间的昂非,笑意似乎更柔和了…
不知过了多久,澄远颤颤地走进柴堆之中,将昂非放下,不舍地一再抚摸他的残容,他真想一个失火,将两人一起融成焦骨,死生永不休…「昂非…一切都如你所愿…你可以安息了吧…你前半辈子都为我操心…华了少年发…残了腿…後半辈子总算风水轮流转…换我牵挂你了…我不知道阴曹地府长什麽样…如果天气会冷的话…记得自己多添件衣服…五十年後…等我找你…」
泪从乾涸的眼眶中又溢坠,心痛哪里有终止的一天…澄远轻轻抹去落在昂非颊上的凝珠,俯身亲吻他冰凉的唇瓣,最後一个吻…让我永远记得你的好…
我爱你…我爱你…昂非…
当火把燃著了橡油,烈焰如猛虎般吞噬著那个温柔男人,澄远血泪朦胧,目送他走,他知道……今後活著就是他的义务,他不能辜负他,不能辜负昂非的希望…
(103)
「…陛下,罪民无法再侍君侧,让律儿入朝吧,这个孩子虽还有待琢磨,但别的不敢说,现在的能力掌一部一司绰绰有馀了。」
「这样好麽…朕实在不知道该不该揽你子仕宦…况且…至少再让他陪著你一二年吧。」
「不…让他去历练吧,律儿成年自今没踏出过这宅邸,没踏出过昂非庇佑的范围,他该长大了…学会承担责任…与承担痛苦。昂非不要任何人服丧,这种时刻,空杵在家,反而痛苦。」
「…一个月,一个月再让司律来见朕,早来朕不要。」
「谢陛下。这个月徽戒指还您吧,罪民没有资格在持著它。」
「不要自称罪民,你若是罪民,朕就是罪君,朕以宽厚仁慈、大度能容自期,却一再护不住忠臣,朕有过。我俩做不成君臣,就做朋友,戒指朕收回,现在再赠予你,不是给做朕臣子的司澄远,是给做朕朋友的司澄远,你拿著,朕许你的都永不作废。」
「陛下…」
「澄远,朕最近常在想…做臣实在吃力不讨好,尤其做朕的肱股之臣,君不得喘息,臣也不得喘息,十年…帝国实力是上来了…可牺牲太多了,一个君、一群臣,要为这麽多的千万百姓谋福祉,午夜梦回,都不安稳……你辛苦了…」
「其实…大可不必这样,没有不落日的太阳,没有不灭亡的国家,这一世太平,不可能世世太平,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百姓的幸福如果百姓不能自己掌握,战乱与流离必等在背後,陛下,你毋须背负著天下人的喜怒哀乐,你只要给百姓掌握未来的机会,那就够了。」
「这番话,跟你过去主张的大不相同啊。是身为朋友的司澄远说的?」
「嗯…如果人民能自主未来,皇家制度就非必要的了…陛下可有挂心之人?」
「………或许…有一个……」
「何不妨考虑一下自己和他的事情呢…要是成全了百姓的幸福,却痛失了自己的幸福…岂不可惜…」
「以前的澄远只会要朕顾全大局,现在的澄远居然会要朕徇私、享个人之福,这转变还真让朕心情复杂。」
「陛下,珍惜现在…世事难料…谁知道会发生什麽事…」
「朕听进去了,酉时了,朕也该返宫,下回再来找朕的朋友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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