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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对谁错并没有什么意义。我抽出了我的手,对安娜说:“谢谢你陪我来学校,我想我该回家了。”
她仰起头问我:“你以后还会接我的电话吗?”
“当然。”我说。
“不会消失吗?不会学坏吧?”
我想,我不会消失,最起码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仍然会待在这里。但是,我不能和她保证我不会学坏。因为,很久以前,我就不是一个好孩子了。
可是面对安娜时,我没法这么说。她是个让我觉得非常温暖的人。这温暖就像寒冬里的火柴,虚弱又珍贵,因为得来的太不容易,所以自然要用上全部的力量去接近。
我对她说:“我不会消失的,我也不会学坏。嘿,乐观点,我真的不适合读书,我会努力给自己找一份工作。”
我和安娜在街角告别,回到房东太太家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了。
住在对面的那对兄妹们今天没有玩球,而是在蹲在院子里,两人头靠着头,正在玩一只幼猫。幼猫是黑色的,唯有四只爪子是白色的,看不出品种——可能也根本没什么品种可言。它细小的脖子被哥哥抓在手里,妹妹则咋咋呼呼地拎起它的尾巴。幼猫的嗓子已经哑了,叫声也很虚弱,我猜它最多不会活过明晚。
“回来!别玩了!”他们的母亲打开窗子,大声喊道。
两个人丢下猫,哥哥牵着妹妹的手,赶紧跑了回去。我在街的对面目睹了这一切,盯着那只黑色的小猫看了一会儿,最终扭过头,敲了敲房东太太的家门。我祈祷开门的不是她,而是那个大胡子男人。
可一打开门,她那张肥胖的脸就挤满了我的视线。
“看看这是谁。”她朝我露出一个难看的微笑,肩膀耸拉着,整个人倚靠在门框上,“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小鬼。”
她朝屋内喊了一声,大胡子男人还穿着一件十分可笑的围裙,他见到我之后,说道:“谢天谢地,罗伊,你回来了,我差点就要报警了!”
“学校那里是怎么回事?”房东太太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你终于被开除了,是吗?”
她的语气里全是幸灾乐祸,我想绕过她,但是她太过咄咄逼人。
“不关你的事。”我说。
房东太太嗤笑了一声,极为不屑地说道:“你只会说这一句话了,小鬼。怎么不关我的事?如果你没再上学,那么你就不应该继续住在我的房子里,我可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再看见你这张死人脸了。”
大胡子男人为难地拉了她一把,劝道:“罗伊还没有吃饭,先让孩子吃饭吧。”
“闭嘴!”房东太太甩开他的手,“这是我的房子!这小鬼就是个讨债鬼,你可千万别把他当做你儿子了!”
我看着房东太太,忽然发觉最近一段时间里,她过得不错。
她的脸色没有那么苍白了,反而透出了一种难得的红润,声音高亢,整个人的精神比以往好了许多。她在遭遇了一个又一个暴力的男人之后,终于遇上了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男人,起码到目前为止,是这样的没错。而我,仍然是她看不顺眼的那一部分。在她被另一种磨难所折磨的时候,她折磨我。而当她生活得越来越好时,她还是折磨我。
我与他们吃了最后一顿晚餐。
大胡子男人依旧做了一大锅我看不出原材料的炖菜,这次我尝了尝,竟然意外地发现味道还不错。
小奶糖 十年一渡 妄咎 一别经年 久别经年之替身情人 尾行 让狗血飞一会儿 皇后让我别再来了 你是我的麦芽糖 雀鸟与金笼 项真的群星闪耀时 为何学霸总是套路我 无志 死娘炮 偏爱 失控 我的蛇精病弟控男友 望美人兮长颈鹿 他来拯救高楼上的我 久别经年之朱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