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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怡抬眼审视地瞥了他一下。将信将疑。并且以为自己把情绪藏得很好。
不知道他这一眼落在向东眼里,简直像一只感觉自己要被主人抛弃的小宠物。
惴惴不安。伤心欲绝。
向东只觉得心都要被他望碎了。
惶然间,做出一件简直毁灭人设、以前想都不会想、出了这个房间绝不敢认的事——他用下.身顶了顶文怡紧密相贴的翘臀,直白地传递热度和硬度:“哪里可能厌,你简直太……我都不像我了。”
文怡的脸瞬间炸红。耳垂仿佛随时能滴下血来。
他最怕向东一本正经地说这些话,可向东偏偏就爱这么说——因为向东根本就不觉得那是调情,向东真诚地认为自己每句话都发自真心。
所以就更让人害羞。
“流氓。”文怡垂着眼不敢和他对视,手轻轻地推在他胸口,没注意用的是受伤的那只手,便“嘶——”地抽一口气。
向东连忙抓住他的手腕:“你小心点——我不是耍流氓,我说认真的。”
文怡的脸更红了。
挣又挣不开。
包在身上的被子溜下一截,露出半边肩膀。
向东忙给他拉上来:“你别作妖!”
动作又急又乱,平衡一个保持不好两个人都往下栽,“砰”地一声,向东的背磕在床上,文怡倒在他胸口。
“你没事吧?”
“没碰到吧?”
两个人同时问。
对视一眼,文怡“噗嗤”一声笑出来,向东抿着唇,眉毛皱起来,把被子重新给文怡裹好:“不要只顾着笑,肩膀不要露在外面,等等感冒了……”直把文怡包得像一个粽子,只在尖角上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
文怡动了动:“没必要裹那么紧吧,房间里有暖气啦……”
“有必要,”向东严肃地说,抬了抬腰示意,“我有必要。”
文怡脸又红了——他被缠得手都伸不开,连支撑自己都做不到,只能趴在向东胸口,脸蹭着衬衫上的贝壳质纽扣,这才注意向东还穿着被水冲湿了大半的衣服:“你……衣服都湿了……”话一出口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其中的暗示性,全身都发烫,心想真是要死了,这么多年只长岁数不长脑,在这个人面前智商情商根本上线不了三秒。
向东却没在意,随手扯掉湿衣服丢在一边,摸进被子里把文怡受伤的手捉出来:“这是为什么?”
文怡语塞。
一半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一半是向东小麦色健康的胸膛就在他面前……
“上次也是,这次也是。”向东皱着眉,“究竟什么事,非得这样?——嗯?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文怡头脑里乱七八糟全是黄色思想。索性在他胸口上舔了一口,哀怨地抬眼瞪过去:“你还叫我不要撩,你自己……”话到一半就不好意思看向东的脸。
噫。
向东也脸红了。
但厉向东同志他下定决心要好好说话。
于是包上毯子,调整姿势。
然而两个人之间只要靠在一起,就没有什么不容易擦枪走火的姿势。要他放手把文怡搁远一点他又不愿意。
折腾片刻,两个人都面红耳赤气喘吁吁,向东索性把文怡放倒在床钻进被子,笼在他上方,捏着他的左手手腕摁在脸边。
“你这样还怎么说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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