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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怡任玉麟抓着手,面无表情地看对方把刀片甩进垃圾堆:他曾经和很糟糕的对象交往过,在那期间养成了疼痛依赖,一到特别不开心的时候就这样转移注意力,习惯非常坏。后来定时看心理医生,才渐渐好转,可到关键时刻总是忍耐不住。因此玉麟总是尽量看着他,生怕他像当年一样,一下一下割到见骨的程度。
“就该把你身边锐利的东西都收掉。”玉麟皱眉,把医药箱拽出来给他包手。
文怡不置可否地笑一下:“痛一点清醒,流点血好过在公众场合失态——差不多行了,不用包太紧。”
说着活动活动手指,对玉麟恰到好处的处理很满意,从抽屉里抓出一双黑手套戴上。
“你还随身放着这个?”玉麟又皱眉。
“有备无患。”
“有备无患”算是文怡的座右铭之一。
像他这样母家没有势力,在夹缝中求生存的小儿子,这份自觉让他在很多个危机关头成功地给自己续上一秒。
然而今天,他虽然算是有备而来,却不像能全身而退的样子呢……
抱臂站在会场后方的工作人员位上,文怡看着视线正前方:嘉音不着痕迹地笑着,偶尔指指被拿上拍卖台的东西,向东就举手出价,直到没有人再出为止——两三轮过后,许多人都注意到他,绝大多数看他出价就不再跟了,但有几个好事者偏偏要跟着抬价,向东也不介意,只是五万五万地往上加,远远地超过了物品本身的估值。
嘉音阻拦了他两次。
向东对他做了个安抚的姿势。
从这个角度,文怡看不到向东的表情。顿时也就不知道自己该摆出怎样的表情。
厉向东原本不走这种傻土豪路线的。
文怡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几乎全是AA。
就算当年和文怡闹的满城风雨几乎把厉家翻过来,也从来没有和文怡说过“我养你”之类的话。
只是被厉家断了经济来源之后和文怡说过一次“我现在没有以前有钱了”,把财产列表复印件发了一份给文怡看。
文怡被他严肃认真的神情逗乐,趴在床上笑了半天,安慰他说没关系,我也有信托基金的。但向东一贯认为苏家没有厉家有钱,文怡是不值钱的小儿子,那点信托基金刚,刚刚够支付留学开销。这样的话一点都不能安慰他。他依旧忧虑,生怕因此影响到文怡的未来规划,很快从高级公寓里搬出来,挪到便宜的房子里,并停掉了保姆。
他一个大少爷,从头开始学着打扫洗刷。
第一天只会拽着吸尘器在房间里傻乎乎地转来转去。他那时已经抽条,长到和现在差不多的程度,一米八多的个头在那间不足六十平米的房子里总显得有些过分庞大,笨拙地四处磕碰,像一个僵硬的锡兵。
文怡记得他的身体碰到柜子发出“咚”的声音,记得汗水划过他刀刻般立体深邃的侧脸,记得自己看到他手肘上的乌青非常心疼,搂着他问痛不痛呀,他那总是冰山般无懈可击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绵软的裂痕,破天荒地撒娇说,你亲亲就不痛了呀。
其实厉向东的声音一点都不合适说这样的话,脸也不合适做这种表情。
但情人眼里出西施。
文怡一面觉得可爱一面觉得自己无药可救,被那个“呀”的尾音勾得全身发热,唇舌忍不住顺着向东乌青的手肘渐渐往上,一直爬进对方的口腔里,顺势把自己的身体送进对方的怀抱。
两个人抵着身体纠缠,双双倒在出租屋里还没有完全整好的床上。
那天他们在混乱的被褥和衣服堆中胡天胡地。
老旧的大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液体到处是。
清醒过来两个人都有些脸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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