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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破沙锅问到底:“文涛说得有道理,很多话会憋出内伤。况且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不说的理由啊。全世界都知道茹庭喜欢你。只是你不够勇敢而已。你怎么这么孬?”
方予可说:“因为我怕失败。也许失败了,她就再也不见我了。”
行动上的矮子啊。我叹气:“你要说不出口,就找个树洞去练练,至少心里痛快点。”
方予可摇头苦笑:“有些话,对着树洞也说不出口。怕说了,把自己弄得太狼狈。”
“爱情真像板砖,拍谁懵谁。你不是脑子挺聪明的吗?怎么感情方面是个弱智呢!要是我喜欢上人家,我就会让他知道。可惜我以为我碰上了白马王子,王子却说是因为白马走错了方向,其实他不是来找我的。靠,找个王子怎么这么难!以后要再有人喜欢上我,我就得先虐他,谁让他来得这么晚。”
方予可低头:“谁先喜欢上,谁就已经被虐了。干嘛还责怪人家。”
我奇怪地看他:“你是在帮文涛说话吗?你们真有意思,见面吵翻天,背后帮着对方说话。你们是不是……”
方予可把我推水里:“继续练吧。还有闲情想这些,说明练得还不够。”
31KISS(一)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五一长假给盼来了。这种期待的心情让人感觉我有个宏伟的计划要实施,但实际上我就是想睡他个昏天暗地罢了。按朱莉的话说,我就是特别想跟猪圈长相厮守而已。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五一前夕接到善善电话,扬言五一他要驾临北京,让我们好生候着。我特乖巧地提醒他买两张机票,以免挤着旁边的乘客。
五一当天,隐身了很多天的太阳忽然上线到头顶,刺眼得很。
去机场的路上,我嘟囔着没涂个防晒霜就出来了,方予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说:“你千万别带防晒霜出来,别人要看见你用的牌子,怕是一辈子都不会买那款了。”
我也管不了是不是在公共场合,大声说:“你别以为做了我几天塑身教练,就可以随便损我。排辈分,你还是我小妾呢。”
旁边几个90后用异样的眼神看我,其中有一个打着鼻环雌雄莫辩的家伙鄙视地打量我:“一把年纪的大婶了,还这么幼稚。”
好吧,我承认,封小妾这种手法确实有些不上台面,可是老娘我心灵寂寞不行啊。虽然我今天穿个土黄色的polo衫,土黄色的细脚裤,还戴了个红色的鸭舌帽,看上去是有那么点环卫大妈的神韵,你也应该看到哪位大婶有如此青春焕发的脸孔、弹指可破的皮肤?
我对着大巴的车窗使劲看,想从模糊的影像中看我的脸,方予可发话了:“别看了。脸上就是美人痣多了点、超级迷你酒窝多了点,其他都挺好的。”
谁给我卷胶带,把我身边这张毒嘴封上?以后出门,我也跟其他美女似的,包里塞个大化妆包,没事就往脸上填坑。平时装矜持死也不笑,因为一笑,脸上的粉就往下掉。
我转头挑衅看他:“我这是原装的,纯天然的,不懂就不要瞎评论。现在市面上很多假货,看着漂亮但不实用啊。你能保证茹庭的伟岸不是后天锻造?”我承认,我这个人急了,谁都要栽赃。对不起啊,茹庭……
方予可低头看了看我的胸:“不实用总比没有好。”
嗷——
到机场时,我已元气大伤地跌坐在座椅上。我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和他斗嘴了。这人牙齿是磨过刀的,一咬一个准。
一拨又一拨的乘客从机场口出来,人海中终于看见那只肥大的身影。
我走上去,伸出食指跟ET似的小心翼翼地在他典起的肚子上戳了一戳,表示招呼算是打过了。善善跟弥勒佛一样地笑。
我打算把刚才从方予可嘴里受的委屈加倍地还给善善:“善善,以后你吃饭可以撤桌,直接在肚子上搁饭碗就行。这是多方便多人性关怀的肚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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