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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吕丽芳和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看到肖志伟正在跟严峻说话,吕丽芳犹豫了一下,也搬了一张椅子,跟肖志伟并排坐着,问严峻,现在感觉好一点儿了吗?能不能跟那男孩打个电话,看看致昭现在怎么样了?
严峻打了个电话给邵梓维,却被挂掉了,就跟吕丽芳说,可能孩子还在闹别扭。“你放心吧。小维和他的朋友一起,应该没事的。”
吕丽芳对中年男人说:“楷勤,我不知道你爸妈是怎么想的。不是说得好好的吗?等致昭十八岁,大了,再跟他讲。你们这样,到底为了什么?”
“我爸也是没有办法。”陈楷勤坐到床尾,语气很诚恳地说:“我妈身体不好,心脏病,高血压,都挺麻烦。这两年,她老是想着我哥,还有致昭,在家里闹。我们也知道,孩子在你们这儿,受到很好的照顾,可是我妈脑子有点儿糊涂,总觉得活不了多久,就想带着这个孙子。请你们一定要谅解。”
“谅解?”肖志伟冷笑了一声,“我们自然能够谅解,我们是大人,可是孩子如何谅解?他五岁爸妈离婚,六岁多了个爸爸。我自问对孩子不错,可是孩子心里总是有疙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怎么跟孩子解释得清楚?”
吕丽芳说话有些尖刻了,你们陈家,一直对严峻有偏见,现在看看,致昭这么乖,这么听话,严峻的功劳占了一大半。日久见人心。十多年过去了,严峻到底是不是那种势利小人?楷勤,你也做爸爸这么多年了,扪心自问,你这个爸爸,做得有严峻这么好吗?而且,寒假,暑假,致昭都在爷爷奶奶那边过,还不够吗?
陈楷勤并不动怒,只看着吕丽芳平静地说,你也一直认为严峻是势利小人吧。不过这么多年过去,看到他这么辛苦,这么掏心地对待致昭,你才改了看法吧。不错,我父母对严峻是有偏见,一直有偏见,认为他就是为了钱才跟你结婚的,所以我们家才会这么帮忙,帮他弄厂子,帮他搞实业。后来你们离婚,爸妈知道他把公司分给你一大半,他们才没有闹开。至于我,我对他从来都没有偏见。这些人里面,只有我才是最了解他的,可是,我虽然了解他,却没有办法替他辩解。
严峻抬起头看着那个人,手哆嗦起来,茶溅出,落到棉袄上。肖志伟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连忙把杯子接了过去,就看到严峻两只手握在一起,使劲地扭着手指头。
吕丽芳大声地喊了起来:“你了解他?你怎么了解他?你凭什么了解他?你了解他什么?”
陈楷勤看着严峻煞白的脸,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所以,你能够理解我的,是不是?我什么都没有办法说,跟谁也不能说。我很内疚,可是,我无能为力。不过,这么多年,那么多事情你一直压在心底,不是太可怜了吗?我很想帮你,可是,我什么都帮不上。真是对不起,严峻,我们一家,都欠了你的。
严峻屈膝,把头埋了起来,身子在哆嗦,浑身发抖。
吕丽芳拼命地摇着头,不,不,她喊着,不可能,不会的,不要告诉我,我不要听!
肖志伟抱住了老婆,轻声地安抚。
吕丽芳满脸泪水,看着陈楷勤,眼睛里,既是企盼,又是哀求,她不明白,到底要不要知道真相,她早就在怀疑了的事实。
陈楷勤握紧了拳头。他不忍,不忍说出真相,可是不说出来,严峻永远无法从噩梦中挣脱,他哥哥的灵魂,也永远不能安宁。
严峻,喜欢我哥。他和我哥,一直都是情人。
吕丽芳尖声地叫了起来,扑到严峻身上,劈头盖脑地打了下去。肖志伟来拖,怎么也拖不动。陈楷勤一只手捂住了脸,不敢看抱着头呜咽的严峻。
“放手,你放开他!”有人冲了过来,推开肖志伟,抱住吕丽芳,将她一把推在地上。众人一看,原来是邵梓维,他爬到床上,将严峻紧紧地搂在怀里。
门口还站着一个年轻人,从头到脚透着一股冷气,严致昭被他抱在怀里,头靠在他的肩窝处,呜呜地哭着。
吕丽芳看到儿子,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要抱,被严致昭推开,孩子口里嚷嚷着,不理你,不要妈妈,你为什么打爸爸?
钱途抱着严致昭走到床边,放下孩子,严致昭爬到床上,搂着爸爸的腰,放声痛哭,爸爸,爸爸,都是我不好,你不许不要我!
第32章
房子里一片哭声,严峻压抑着的抽泣,严致昭的嚎啕以及吕丽芳的咒骂和哭泣,把邵梓维弄得头大如斗,不由得大声喝道,都给我停住。
三个人的声音都低了下去。邵梓维对钱途说:“不是让你把致昭带到他自己的房子里去吗?他还小,大人的恩怨他还弄不清楚。拜托,带他走,哄哄他。剩下的人,好好谈谈,有什么疙瘩都给解开。不然,受伤最重的,始终都是孩子。”
钱途弯下腰,拍拍致昭的肩膀,温言安慰说:“我们刚才说的话,还记得吗?致昭最大,无论是谁,都要考虑到致昭的想法。所以,让他们大人狗咬狗去吧,我们先去歇着,来,乖,我教你做门铃。”
严致昭扭扭捏捏,不肯放开严峻。邵梓维不耐烦地说:“你爸你妈对你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有数。快去,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爸爸的。”
严致昭不情不愿地让钱途抱着离开了房间。
房子里一片死寂,没人说话了。邵梓维老大不耐烦。他很讨厌这种情况,恩怨情仇的,麻烦得要死。可是严峻虽然没有出声,身子却一直在抖,放着不管他,也实在做不出,叹了一口气,说:“那个,我是一个外人,什么都不知道。不如这样,我来问,有答案的就回答。把事情弄清楚了,再来追究责任,好不好?”
没有人回答。
邵梓维头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最讨厌,最讨厌这样的情形。可是看着严峻,不能不心软,遂开口:“喏,严致昭告诉我,严峻不是他爸爸,他爸爸死了。那么,他爸爸是谁?”
陈楷勤举起了手:“是我哥哥,陈楷琛。1995年9月8日,我哥溺水身亡。当时丽芳怀孕两个多月,正准备跟我哥哥结婚。丽芳想要孩子,可是当时她是银行职员,未婚生子,你知道,单位不允许的。她父母也不想这样,太辛苦。我爸妈当然希望她能生下孩子,那是我哥的遗腹子啊,可是,也不能让丽芳这一辈子都这么……”
邵梓维“哦”了一声,所以,严峻就提出跟吕老板结婚?严叔,你是要借结婚隐瞒你的性取向吗?
严峻仍然不做声。陈楷勤又举起了手,我想不是,很可能,是因为丽芳怀的是我哥的孩子吧。他跟我哥是情人。当然,地下情人。
邵梓维又“啊”了一声。歪着头,严叔,原来你是第三者啊。
陈楷勤叹了一口气,恐怕不是。他跟我哥很早就好了。我记得,那是1992年,严峻第一次见到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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