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那我们进去就好啦?”
刘平安压根没听懂他说什么,在他心中,从来没有任何所谓的家国念头。对于刘平安来说,只要有人想要伤害他和他在意的人,那对方就等同于狮虎恶兽,杀了就杀了,要不是因为他们长得和自己像,实在下不去口,刘平安甚至会像原先对待猎物的尸体那样,杀了再吃肉。
赵氓溶道:“我们先到城下,再与守城将领联系,我身上有令牌,原先也曾经与知府余诫有一面之缘,若是确认了身份,我们再进去就不有任何困难了。”
“我知道了。”
刘平安望了望远处,忽然停下了飞驰,双足稳稳落在地上,顺手也把赵氓溶放下来了。
后者微微一怔,意识到刘平安看见了什么——从他这些天与刘平安朝夕相处,赵氓溶便很快了解到眼前这稚嫩的小少年的五感强大到了何种地步。别说百米外的细微声音,就连千米外黑点儿一般大的人,他也能看得清清楚楚,当即神色一凛,问道:“发生什么了?”
“城门外围了好些人,还有几个黑长的棍子,棍子里喷出许多弹.丸,朝城墙上打。”
刘平安遥望着远方,“这些人头上有辫子,和我杀的骑兵好像。”
赵氓溶脸上顿时色变,惊怒不定:“怎会如此?钓鱼城何等天险之地,金人是攻不破的,炮弹也无法够到城墙。可他们何故做这等无用功?只是叫城门紧闭而已。这么一来,我们怎么过去……等等!竟是如此!?”
他脑中霎时闪过一道闪电,一下子明白了:“金人目的就在此!他们就是为了叫钓鱼城闭门不出,叫外头人也进不去……章洪帆数日未回,恐怕,恐怕大军已经知道他生死难测,为了阻止我进去,他们才刻意围城攻城!只要如此这般,再派遣小股部队在周围搜寻,纵然我来了也过不去,这,这可真是……”
“他们干嘛拦着你一个人?”
刘平安问。
赵氓溶苦笑一声:“因为我是……赵家宗室。我前来这段时间,也不知天下战况如何。之前德佑皇帝下诏令天下投降,但天下人罕有响应。扬州甚至宁肯杀子而食,也绝不投降,死人无数。而后德佑皇帝死去,文将军立卫王为皇,与我分散而逃……唉,我同你说这些做什么,你也听不懂……”
刘平安看着他:“死了这么多人,干嘛不投降呢?”
赵氓溶没有生气,只神色温和的摸了摸他的发髻:“有些东西,是宁死也不能丢的。你现在还小,或许不懂得,但日后,你兴许也就明白了。但若是不明白,也不必非要去懂。倘若真到了要紧关头,你投降……也没什么。毕竟,我答应了你爹,要好好护着你,而这天下,也早已无药可救了。”
“我早就明白,只是,”他苦笑道,“只是决定了撞碎南墙,也不回头。”
“你答应了我爹要护着我,我也答应了你,「会保护你的」。”
刘平安对他的表情不太喜欢,“你是要过去吗?那我们过去吧。我送你过去。”
他将一直以来都握在手里的树枝重新握得更舒服一些,可以在杀人时不会有丝毫迟滞。接着,他一把抱起了赵氓溶,浅灰的麻布衣裳在风中猎猎作响,宛若一只大鸟般,朝战场极速靠拢。
“平安,不要直接冲进去!咱们从侧边,从山上过路,避开大炮!”
赵氓溶在他耳边提醒,同时自己紧紧地蜷缩成一团,努力不让自己比较刘平安更大的身体成了妨碍小少年的靶子。刘平安嗯了一声,迅捷无比的在空中以各种草叶、树枝为踏足点,一次次更快的飞掠。
他们从崎岖的山麓一路向上,刘平安望见了那些百无聊赖看着大炮攻城,头上扎着辫子的金人们。他们大约有数百人,稀稀疏疏地分布在草木之间。刘平安在他们头顶闪过,带起一阵不大的风。有一个金人似有所觉,下意识抬起了头,喉咙间却猛地绽裂开来,带出一道飞射的血箭。
而此刻,刘平安却已带着他染血的木棍出了数丈。
身后传来因发现了那突兀死去的金人士兵发生的骚动,许多金人开始警惕周遭,但他们所警惕的地方却是死者的身旁,找来找去也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影,反倒是刘平安借着他们聚拢的时候,悄没声儿的飞远了。
赵氓溶注意到,刚才刘平安在死人头顶踏的那一脚,其实是刻意踩重了,叫对方察觉的。而他也是故意杀了那人,好给两人更多时间离开的。本以为刘平安只是武力上的拔尖,却未曾想到,他竟然也有着十分的急智!果然,虽然懵懂不通世情,这孩子杀人的天赋、战斗的才能,却好得可怕。
“——我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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