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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道是有谁如此胆子敢直闯营地,原来是三王兄,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太子昭右手一抬,原本制服王子贤等人的士兵立即退开,规规矩矩地立在一旁,只是手上的武器却依然对着他们。
王子贤甩袖站起身,仰头看着太子昭,正要开口指责一番。就见太子昭身旁一侍卫抢先一步道:“三王子见到太子殿下都不行礼的吗?这岂不也是以下犯上?”
唐越默默地为王鼎钧点了个赞,走到太子昭的身旁笑着说:“呦,原来是三王兄啊,远道而来皆是客,这天寒地冻的,快进屋喝杯茶。”
王子贤瞥了唐越一眼,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就听对方继续说:“哎呀,差点忘了,屋子里全是患了疫病的病人,会传染的,三王兄要进去看看吗?”
一听有传染病,王子贤哪还敢挪动脚,装腔作势地站在那,“哼,那还有病人,怕是早死在太子的刀下了吧?”
“三王兄此话何意?人有病只好就是了,何来死亡一说?”唐越向前走了一步吗,昂首挺胸地看着他,“有本公子在,想死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王子贤想起唐越曾经治好了被他一剑穿胸的死人,想到了从自己身体内拉出来的虫,要说他能治好疫病,还真没什么不可能的。
“黄花村的村民得的是疟疾,也就是肚子里有虫子,不卫生,所以引起的头疼脑热,腹痛腹泻,这些三王子都不是经历过吗?当初本公子能从三王子的肚子里把那些虫子弄出来,自然也能把虫子从这些村民的肚子里弄出来,您说……是吧?”唐越不怀好意地笑笑。
王子贤整张脸都是黑的,一想到那段黑暗的恨不能切掉的历史记忆,他对唐越的恨就更加刻骨铭心。
只不过,他来此的目的并不是这个,人是死是活,唐越的医术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关系?
王子贤从袖子中取出一道圣旨,直接丢给太子昭,“太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抗旨不遵,可有想过后果?”
“不劳王兄费心!”太子昭淡淡地回了他一句,他打开圣旨粗粗看了一眼,随即丢给一旁的王鼎钧。
“本王倒也不想费心,圣旨上已经写的分明,此处的事情就交由本王接手,太子还是回宫复命去吧,也省的王后娘娘惦记!”
太子昭原以为昨天那内侍回去之后,大王会暂缓这件事情,没想到李贤今天还是来的。
也就是说,那个不知从何谈起的流言确实入了大王的心,即便他不信也是持怀疑态度的。
父子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还谈何父子之情?
“准备,回城!”太子昭冷静的声音响起,其余人立即有条不紊地动起来,拆帐篷,整理行装,一件件行李装车,再将剩余的食物分给村民们。
黄花村的村民早已将太子昭夫夫俩奉为神一般的人物,对于这两位救命恩人,他们是打从心里敬畏有加。
唐越给几个因为疟疾而身体虚弱的村民留了点调理的药,他们的身体已经不在于治疗,而在于养,能否养的回来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神医,听说你在邺城开了家惠安堂,以后我们可否入城找您看病?”
“最好不要!”唐越收好药箱,见大家面色灰暗,笑着说:“药铺那样的地方最好不要来,无病无灾才好啊。”
“是是,那往后我们入城办事可否去惠安堂给您请安?”村民们把唐越当救命恩人,他们没有钱财物质可以回报,只能靠一点心意了。
“欢迎之至,只是我多数时候不在药铺中,见到陈老他们也是一样。”几个老大夫忙前忙后,村民们自然也看在眼里,真心实意地谢了又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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