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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宝楼咬着香烟,把她抱到了一个半人高的花坛上。小蕾哈哈直笑,伸长了手臂:“哇噻,我能摸到太阳!!”
岑宝楼又去抱她的腿,想把她抱到更高的地方,想让她离太阳更近一些,小蕾却低头看了看他,朝他伸出手,说:“你也上来啊,一起摸太阳啊!”
日出的金光穿透了迷雾,穿透了云层,小蕾的脸背着光,岑宝楼看不清她的五官,只能看到她笑得很开心。
小蕾的肚子叫了一声。
岑宝楼松开了手,抽了口烟,拍拍她的脚背,说:“走吧,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第二章(5)
他打算带小蕾去椰林吃早点,临走前,回进医院和褚晶晶支会了一声。阿乐还在手术中,褚晶晶已经不在打电话四处借钱了,她坐在手术室外,神色很平静,看到岑宝楼过来了,朝他招了招手,说:“我等银行开门了就去跑一趟,也都是些零碎东西,卖了就卖了吧。”
岑宝楼问她:“我去椰林,给你打包些什么吃的回来?”
褚晶晶瞥了眼手术室的方向,剥了剥指甲壳,露出一个惨笑:“咖喱牛腩吧。”她抿起干裂的嘴唇,裹紧了睡袍,低声说:“再加一个葡塔。”
岑宝楼脱下了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她看了看他,有一瞬,两人的手碰在了一起,手指贴着手指。褚晶晶说:“摩托车你随便开吧,路上小心,麻烦你了。”
她拍了拍岑宝楼的手背,紧挨着墙,蜷起腿,陷在了椅子里。
“谢谢你了。”她说。
岑宝楼带着小蕾去了椰林茶餐厅。餐厅才开门,珍姐和她老公正忙着收拾桌椅,布置餐桌,岑宝楼推门进去,珍姐热情地给他带座。珍姐的老公嘴碎,抱怨了起来:“当自己是陀螺啊,二十四小时不停转,你们不停赌,没个日夜,我们不要休息,不要睡觉的啊,一大清早就过来,欸!真是!”
男人是个瘸子,走起路来很不方便,话很多,骂完赌徒,开始骂赌场。
“都不是好东西,好人谁会想到赚这种钱?不要脸,不要良心了,就该都送上前线,不是爱赌吗?赌命去啊!刺不刺激?惊不惊险?”
珍姐安顿岑宝楼和小蕾坐下后,就把男人推进了后厨。她招呼他们道:“你们先看要点些什么啊,慢慢看,不着急的。”
菜单就压在玻璃桌下,小蕾伸出了一根食指,指着菜单上的字,说道:“你经常来这里吧?你先点吧,不用管我,我看东西比较慢,我可以的,就是要等一等。”
她皱紧了眉头,菜单上的字对她来说像是天书,她看得很吃力。
岑宝楼就说:“那我也等会儿点吧。”
他又擦了擦脸,还是觉得脸上有些脏,就去了厕所。他的右侧鬓角附近确实有些没擦干净的血迹,此时血已经干了,粘在了发根上,岑宝楼不得不用水洗了好几把脸才把血洗掉。他的指甲缝里也弄到了些血污,用洗手液搓手的时候,他眼前忽然闪过阿乐的两只手掌。
它们躺在那只塑料水桶里,那水桶原先大约是放鱼的,海腥味很重。阿乐的手掌也像两条鱼——像两条死去的鲳鱼,又扁又白。
赌徒没了手就没法摸牌了,但他还能拨老虎机,还能赌大小,赌轮盘,能玩的东西多的是,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说不定以后他能直接导出脑电波参与赌局,根本不需要手了。身体也不需要了,只要几个神经元,对赌徒来说就足够了,他们就会成为制造兴奋的永动机,陷入无休止地狂热和激动中,直到他死。砍掉一个赌徒的一双手也救不了他。哪个赌徒不懂这道理?哪个赌徒不恨自己嗜赌?又有哪个赌徒不想死前再赌最后一把?
岑宝楼不由想,如果他的赌运很差,他可能不会留在洋市,他会去一个安静的城市,找一份踏实的工作,老实地生活,偶尔玩一玩牌,权当生活的调剂。说不定他根本不会远走他乡,他会做一个安静的哥哥,做一个隐忍的孩子,忍耐母亲的冷落,继父的忽视,弟弟的敌意,他会留在家乡,死于疾病或者衰老,他绝不会用这双手摸牌,他会珍惜它们,等待有人来牵一牵它们的同时用它们为母亲提菜篮,为继父搬运木材,和弟弟打篮球,而不是将它们摆上赌桌,任凭莫须有的运气操纵它们,任凭未知的刺激让全身的血液都涌向它们,藉此温暖它们。
岑宝楼仔细地擦干净手,从厕所出去了。
天已经透亮,街上敲锣打鼓,喧闹极了,小蕾靠在窗边兴致勃勃地看着。原来是对面一家二十四小时四川火锅店新开业,请了一支舞狮队来添彩头。
岑宝楼望着那火锅店好一会儿,实在想不起来那爿店面以前是做什么的了,珍姐给他们拿来了餐具和热茶,岑宝楼用茶水烫餐具,小蕾拿出了手机拍舞狮,火锅店门前还摆上了木桩和竹篾搭起来的架子。架子最上头挂着一颗彩球。
舞狮队舞的是一头红面金睛的赤毛狮子,身上披着绣有“好运”二字的褂子。狮子下头藏着四个人,在木桩上蹦跳了会儿就爬上了竹架子。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狮子又是摇头又是摆尾,做了好几套花式动作,眼看离那彩球很近了,狮子一眨眼睛,顶开了那彩球,五彩的纸片飞扬,大家纷纷鼓掌叫好。小蕾也跟着拍手。
两个瓦将军的士兵趿着拖鞋进了茶餐厅。他们的手扣在皮带上,环视店内一圈,看到岑宝楼,又看到小蕾,两个士兵靠在一起说了几句话,朝他们走了过来。
岑宝楼陪着笑脸,士兵走到了他们桌边,讲起了缅甸话。一个士兵一屁股坐在了小蕾边上,勾住了她的肩膀用生硬的英文和她说hello。另一个士兵不苟言笑,只是站着,从裤兜里摸出一颗槟榔塞进嘴里,大声咀嚼。他的牙齿发红,右腮一鼓一鼓的。
岑宝楼不笑了,小蕾在桌下踢了他一脚,把双手搁在了桌上,叠抱着,笑眯眯地看身边的年轻士兵。这两个士兵都不会超过十七岁。
小蕾讲起了普通话:“你好啊。”
她伸手去拉那站着的士兵,说:“来,你也坐啊,一起吃点东西啊。”
珍姐从柜台后面看着他们,按了两下桌上的上餐铃。那瘸腿的男人从后厨出来了,手里拿着个餐碟,里头装着一个椰塔,一个蛋塔,他叽里咕噜骂着粗话拖着步子往岑宝楼他们这桌过来。站着的士兵扭过看他。那坐着的士兵拿起了桌上的餐刀,在手中轻轻转动,刀尖不时撞到塑料茶杯,发出磕,磕的声音。小蕾抱紧了胳膊,笑意不减。
岑宝楼伸手按住了那转刀士兵的手腕。小蕾又在桌下踢了岑宝楼好几脚。玩餐刀的士兵喊了一声,那站着的士兵转了回来,两个士兵全都盯着岑宝楼,虎视眈眈。
这时,有人敲了两下玻璃窗,岑宝楼一看,窗外,一个半张脸上全是烧伤的年轻男孩儿正笑着朝他挥手,高喊着:“宝楼哥!是我啊,小风!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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