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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这厮跑遍半个城市,找到的和自己高中时爱吃的早点铺最为相似的一家,甚至连老板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刚开始觉得好笑,听樊迟讲起来时总是忍不住笑弯眼睛,而后又会被恼羞成怒的某人拉过去狠狠地捉弄一通,两个人在窗明几净的客厅里笑作一团;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谈与修自己反复琢磨,才能品出很多很多掩盖在这些小心思下的爱,浸泡得他一整颗心都无所适从,于是只能更深地钻进樊迟怀里,再美美睡上一个整觉。
谈与修开始尝试慢慢地放下过去了。
这里指的放下,并不是说完全和解或者怎么样,他当然完全无法和过去和解,但是却可以选择放自己一马。毕竟曾经能够伤害他的人或者事都已经过时,变成衰老无力的弱势方,再不能拿他怎么样,他大可以换种生活方式,不用再惴惴不安,这对生理心理都是极大的解脱,更何况,还有樊迟在呢。
他可以全身心地依赖樊迟。这是在谈与修和樊迟恋爱之后,唯一一个确切无疑的答案。
谈与修一天天地康复,从接近衰败的花、变成了一棵重焕生机的小树苗,于是樊迟手里那张心理医生的名片也被他一藏再藏,折出一道又一道的痕迹,到最后,连他亲爹都没忍住,专程打了电话来问:“臭小子,你带与修去看医生了没?”
“……再等等。”樊迟一如既往地敷衍,彼时谈与修正坐在落地窗前整他那几株宝贝盆栽,自从搬来樊迟家住之后,他对园艺这项活动就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樊迟正琢磨着把没什么用的客卧给改成谈与修的花房,这样一来对方种得更开心;二来么——
回头两个人万一闹点别扭什么的,谈与修那个性格,舍得让他睡沙发么?还不是要乖乖让他睡回主卧?
樊迟的如意算盘打得很精,甚至已经着手找起了装修队,樊爸爸话还没说完,咳嗽了一声继续说:“这事拖不得的,早点去疏解一下也好。”
“樊迟!”恰逢此时,谈与修转头叫他,嗓音轻快活泼,他坐在阳光中,笑着回头和樊迟炫耀,“我养的花快要开了哦!”
“这样啊。”樊迟将载着自己亲爸声音的话筒挪远了点,“太厉害了吧宝宝,怎么这么厉害啊,都可以去开花店了。”
明明是谈与修先起的头,最后脸红的还是他自己,但是他已经被樊迟锻炼得很好了,即使脸红,也不会假装自己不在意,而是小声地说:“你不要捧杀我。”
“我哪里有,”樊迟连句再见都没和他爸说,直接挂了电话,然后走过去和谈与修一起坐在地板上,“你就是做什么都特别好,我特别为你骄傲。”
樊迟心情很好,并且在此刻决定,谈与修是非常柔软害羞的小兔子,谈与修很健康,不需要用任何医疗手段去治愈不存在的病症。
他并没注意到,谈与修的眼睫轻颤,撑在地板上的另一只手掌已经渗出了湿黏的汗渍,分明是在为即将要发生的事情紧张;谈与修将自己的忐忑不安藏得很好,甚至笑着跟樊迟说:“你看中间最大的那朵花骨朵,马上就要嘭地炸开!”
樊迟乖乖地将视线转移,那朵花骨朵的确是异于一般的大,承载了两个人热烈的注视,颤颤巍巍的,好像下一瞬就要开放。
又过几秒,它张开了嘴巴,呼出一小股幽微的香,就这样在樊迟的眼里,静静盛开了。
随之一同滚落的,还有一个闪着亮光的圈状物,谈与修有点着急地想捡,但樊迟更加眼疾手快,他拾起那枚戒指递给谈与修,明明心跳快到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喉咙,但是仍然故作镇定地说:“掉了东西。”
“……樊迟,”谈与修看起来有点沮丧,“我是最差劲的魔术师。”
“怎么会,”樊迟觉得此刻的一切都不可思议,他尽可能地接着谈与修的话说,“我的小魔术师,你最厉害。”
“是这样吗?”谈与修的眼睛眨了眨,在樊迟的视线里,他的脸颊飞红一览无余,但是他仍旧坚持着把话说完了,“樊迟…你,你想和我结婚吗?”
“……”
“我会变出戒指,也能努力变出一段你想要的未来,你、你愿意吗?”
谈与修盯着樊迟的脸蹙眉,片刻后,他用手把樊迟脸上的泪擦掉,轻声地说:“樊迟,不要哭。”
这话樊迟曾经跟他说过很多次,现在,终于也轮到他告诉对方,“我不想要你哭。不是因为害怕你的眼泪,是我希望,你能把我的爱也当作习以为常,我们的爱是双向的不是吗?…虽然我来得很晚,但是我在努力地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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