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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潺潺一把打下她的手,“别摸。”她陶醉地摸着自己的脸,“我的脸只能我男朋友摸。”那眼神那表情,要有多痴汉有多痴汉。
林弯弯白了她一眼,“瞧你这得瑟样。又不是没摸过,我俩还睡过呢。”女生感情好的时候,盖一个被窝算什么,连罩罩都可以混穿。她“啧”了一声,突然说道,“宋潺潺你不应该在我面前得瑟啊,你现在应该跑到易以骁和那个jian人面前,叫他们好好看看你过得有多好。”
“得了吧。”宋潺潺将一帖面膜撕开,“你越是在他们面前显摆,人家觉得你越在乎他。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她看了一眼林弯弯,无奈地耸了耸肩,“虽然我也不甘心就这样轻轻揭过,但是没办法啊……”
声音拖得又轻又长,好像女鬼一样。林弯弯怒其不争地戳了一下她脑门儿,“我才不会就这么放过她呢。她当初做的那些恶心事还少吗?就算不能恶心回去,我总要还给她一些。”
说起来,林弯弯对徐雪宁的讨厌不比宋潺潺少,大学那会儿宋潺潺经常在外面拍戏,跟徐雪宁的接触不算多,只是仅有的几次都让她倒尽了胃口。宋潺潺讨厌徐雪宁,一方面是因为她做人太恶心,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是易以骁的女朋友。哪怕她现在有了周非易,也并没有因此释怀。只是觉得没有必要罢了,“你能怎么还给她?她有个无所不能的老公,你有什么?你又不是没看到,原来我说徐雪宁一句不好,易以骁就能用十句给我顶回来。你要是动了徐雪宁一根毫毛,易以骁就能把你浑身的毛一根一根地拔光。你能把徐雪宁怎么样?”
“难道就要这样忍了吗?”林弯弯差点儿跳起来。她跟宋潺潺不一样,林弯弯常驻寝室,跟徐雪宁接触更多,摩擦也更多。她像是不认识宋潺潺一样,将她从头打量了一遍,“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啊?”
宋潺潺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还是跟她嘴硬,“什么‘欺软怕硬’,徐雪宁那种人,脸皮厚如地表,心脏强大如地核,浑身上下没有一个优点,更加没有一个缺点,就算没有易以骁,你又能把她怎么办?”见林弯弯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宋潺潺叹了一口气,苦口婆心地继续劝她,“况且,咱们大学那些事情,是膈应人不错,但桩桩件件说起来都是不大,过了这么久再要翻出来,人家只会觉得你小气没有容人之量。你非但把徐雪宁拉不下水,还会给她机会往你脑袋上扣屎盆子,何必呢?”
宋潺潺也不是个新宽的主,更不是不想动徐雪宁。一个徐雪宁很简单,但因为她身后有个易以骁,这一切就变得不简单起来。况且,她现在这么忙,不去做正事反倒成天跟个无业妇女一起闹,不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吗?
这也太蠢了。
林弯弯不以为然地看了她一眼,坐到沙发上,拿了个拍拍乐,煞有介事地指点江山,“就是因为你们这样的人多了,徐雪宁那种货色都能在这个世界上大行其道!你真以为她什么都不在乎吗?她在乎钱啊!要是没了钱,没了易以骁,你看她还像今天这么嘚瑟!”
“这道理我也知道。可是你有办法让易以骁离开她吗?”宋潺潺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儿,“易以骁宝贝她那个样子你又不是没有看到过,我觉得就是她爱上了别人,易以骁都能跟她一起来个虐恋情深,所以你还是不要去打扰人家了。”
这样一说也是,“啧。”被宋潺潺这样一打击,林弯弯也有些泄气,她想了想,偏头问宋潺潺,“你说,易以骁是不是有病啊?要么是受虐倾向要么就是他被徐雪宁下了降头,我觉得一个人再眼瞎,也瞎不到这种程度。”越说越觉得可能,林弯弯干脆挪了屁股坐到宋潺潺身边,“你说我要不要去查查,看看是不是这样?”
她在那边一头热,宋潺潺却毫不留情地打击她,“行了吧。降头真要有用,这圈子里那么多样xiaogui的不该早红了吗?降头真要有用,我觉得你不如养个,咒死她算了,比你去调查易以骁容易多了。”她不想再在这件事情上面纠缠,拍了一下林弯弯的大腿,转移话题,“怎么样,我让你帮我查的东西呢?”
“早好了。”林弯弯伸手拿过自己的包,从里面拿出几张纸来,递给宋潺潺,“恭喜你,各项数据都表明,这个白璇当初并没有接受你家周教授的爱意。不过,他的感情还真是深沉,要不是你跟我说这是他的初恋,我都不知道他原来还喜欢过人家。”
宋潺潺翻着那几张纸笑出声来,林弯弯不知道,周非易始终都没有跟她说出那句话。年少时候的爱恋本就朦胧,周非易又是那样的性格,说不定他当时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喜欢白璇呢。
飞快地将那几张纸看完,宋潺潺才扬起它们问林弯弯,“就这些了吗?”
“就这些了。”她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她一个自杀的女大学生,能有多丰富的社会经历啊?”不过,说到这里,就连林弯弯这个外人都觉得有些不对,“看她的性格,不像是会自杀的人啊。况且,当时她男朋友不是没有找到尸体吗?一般人这种情况下,不是应该继续等下去吗?她的同学老师都说她是个很有主见很能干的女孩子,这样的人会为爱情自杀,还真是看不出来呢。”
宋潺潺垂眸,将那叠纸折好,放进包里,笑着说,“越是外表强硬的人内心就越是脆弱。谁知道她平常表现出来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毕竟同学老师又不是她自己。”
“唔。”林弯弯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反倒是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情,“《末路》的试戏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事情宋潺潺又开始头疼,“就那样。”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以前易以骁在的时候不觉得,现在他走了才发现,好多事情没了他的确难办许多。”就拿《末路》的戏,如果易以骁还在的话,根本不需要她在这里伤脑筋,只要对她事业有益,一般情况下易以骁早就给她把路子搭好了。虽然他这人眼的确瞎了点儿,但工作能力却没有话说。
“不过也好。”宋潺潺仰头倒在沙发上,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早走早好。”干干净净地,她也好去追求新的生活。
爱他的时候,她将当时全部的爱都给了他。现在不爱了,她就要全部收回来,换一个干净的状态,再把全部的爱给另外一个人。
两人俱是一阵沉默,林弯弯不敢开口,害怕说了什么又引起宋潺潺的伤心事,还说她自己回过神来,从包包里翻出一串钥匙,递给林弯弯,“这是博阳路那栋楼,有空的话,帮我卖了吧。”
那栋楼,是当年她租给易以骁的地方。前几年她经济状况好些,房价又没有那么高的时候,宋潺潺出钱,将整栋楼都一起买了下来。虽然她人已经不住那里了,但里面的一应摆设都还在原地,她也时常派人过去打扫,一切都跟当初易以骁住的时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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