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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诗磊刚把其他小孩新学期要用的费用交给她,见她忙着算,蛮不高兴地说,“我都翻了不下十遍了。难道我连我自己的名字都不认得?”
孙立晴从老花眼镜后边抬起眼,放下计算器走过来,把户籍卡拿起来数,“也就十几个人嘛。喏,可可的。”她说着把那张放在一边,继续一张一张数,数到最后果然没有看到施诗磊的,不禁讶然,“咦?你的呢?”
施诗磊看她比自己还不解,登时瞪大了眼睛,“老妈,你把我的户籍卡弄丢了?我成黑户啦?”
“这哪儿能呢?你上大学的时候也没办户口迁移,除了被领养走的,拿走迁进抚养人的户口簿里……”孙立晴话说一半,一拍脑门,“啊呀!你看我,老糊涂了。你也是个小糊涂。你的户口不是早就迁进你刘叔叔家里去了嘛!”
闻言他脑中轰然一声,生生木住,不相信地说,“怎么可能?我不是回来了吗?怎么可能还在他家里?”
孙立晴看他这么激动,不由得讶异,说,“你是自己回来的。你和刘先生的关系,在法律上还是没有解除的呀!”
“为什么会没解除?我老早就不用他抚养了。”施诗磊仍是不相信,但他忽然想起来,前些年家里有其他孩子被领养走的时候,似乎都去民政局做了什么登记。
才想到这里,孙立晴就说,“没抚养是没抚养,但你们的关系是铁板钉钉去政府做了登记的。而且收养人在被收养人成年以前,除非双方协议解除,否则是不能解除收养关系的。当初你自己跑了回来,不肯回去,我也是跟你说过刘先生不愿意。你说不管他答不答应,反正你不回去了,然后转眼就溜到外头去了,整天不着家的,再问你,你也是不肯再多说。这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你忘记啦?”
但凡是跟刘郢有关的事情,只要不是别人非要提,施诗磊哪里还有要记得一丝半点的意思?而今想起来,当时刘郢似乎真的说过,就算他走,也还是他养子这样的话。施诗磊用发凉的手指捂住了嘴巴,忽然觉得有些反胃,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
被收养的时候还未满十周岁,都是孙立晴代为办理的收养登记和户籍迁移,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当然也不会放在心上。久而久之就忘了还有这件事,就算是上大学离开本地,因为不迁户口,也不会想起。
“唉,照法律上来说,你还是有赡养刘先生的义务的呐。可你一年到头也不晓得给他打个电话,也算是个小没良心的了。他倒是很关心咱们的,小斌要换肾,如果不是他张罗着,手术根本没法做呢!”孙立晴百思不得其解,看着面色愀然的施诗磊,语重心长道,“施施,做人不好忘恩负义的呀。他养了你十年,又教了你那么多东西,别的不说,喏,就是你毛笔字和国画能那么好,还不是因为他么?不然你现在哪里能考到那么好的学校?物质啊、精神啊,他都给你了,我想你以前也是青春期叛逆,不服他老是管着你让你练字,不让你出去玩,所以才回来的。可现在你也大了,有些事情是该想明白的了。”
施诗磊轻蔑地扬了扬嘴角,心道自己究竟该想明白什么呢?嘴上却没多说。
孙立晴只当他是不服自己管教,叹了一声,又想起一件事,说,“那个小符,一看就是个斯文人,一身的书卷气。要不是你学了点本事,这样的人能成你好朋友?”她顿了顿,不免又白了施诗磊一眼,“你上高中的时候认识的那些狐朋狗友,我都不想说了。”
他知道其中的确有这样的因果关系,可是,他不想把这些都归功到他最不喜欢的人身上。他为什么要因为现在很幸福,就对过去的苦难心存感激?这算是什么逻辑?
他又没病。
原以为只要不联系,以后都跟这个人脱清关系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一道牢不可破的牵绊禁锢在那里。
施诗磊听到孙立晴叨叨絮絮说照法律规定如何如何,烦不胜烦,可又不知道如果要把户口从刘郢那里迁出来究竟有多麻烦,便装乖卖巧笑着问,“孙妈妈,不然你帮我去跟他说,把我的户口迁出来?”
“迁出来?迁去哪里?”孙立晴正纳闷他为什么来找户籍卡,闻言更惊讶了。
他总不能说是迁进符钦若的户口簿里,再说,他还没打听清楚符钦若要怎么办到这件事。施诗磊沉沉气,扯道,“学校啊。”
孙立晴蛮不相信,“你当我不知道呀?经我手的户口多了去了,迁进来迁出去的,派出所都混了脸熟。把户口迁进学校的集体户口里,也就只有在刚入学的时候,你现在都大三了,哪个还给你办啊?”
“总之我就是不想再认刘郢当爹了。”施诗磊连装的心情都没了,没好气道,“我想回来,也就一张户籍卡放回这叠纸里,你还要不要我了?”
她一怔,哎哟一声叫祖宗,又道,“哪里有不想要你的道理?院里以前长大以后就走了再没人影的多了去了,你这么有良心的,我就没再见第二个!可是施施啊,这可是福利院,收孤儿的,你都成年了,还怎么加?诶,施施,我真的想不明白,刘先生这么好个人,他怎么亏待你了?你是不想他以后年老了赡养他,所以才非要跟他脱离关系?”
施诗磊心知再跟她说下去也没用,更烦躁她这样问东问西的,过去的事情他提都不想提,说出来又有谁信?他干巴巴地说,“不为什么。”
他说完就走,不出所料又得孙立晴在身后一阵唠叨,直说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施诗磊气急败坏回到房间里,看到符钦若在打电话,便一屁股坐到床上,抓过一边的毛绒玩具使劲往床上摔。
符钦若听到他动静,转过身一脸讶然,甚至忘了自己还在说电话。末了他对电话里说,“那麻烦您去说一说,谢谢了。”
施诗磊挑眼望着他客客气气地挂断电话,一时忘记了生气,奇道,“拜托人办事?”
“嗯?”符钦若看看手机,走过来说,“我妈妈。”
闻言施诗磊睁大了眼睛,觉得好笑,“你这样跟你妈妈说话呀?”
不知为何符钦若赧然一笑,在施诗磊身边坐下来,拿过被他摔得有些变形的玩具揉了揉,把原先的形状揉了回来。
他看符钦若两只手摸着小猫玩偶的两只耳朵,忽然倾身过去,在符钦若的左耳上重重咬了一下。
符钦若吃痛地抽了一口冷气,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施诗磊就伸手过来揉他的耳朵。他手里还抓着小猫玩偶,见状怔了一怔,头便低了下来。
施诗磊爬到床上,跪在他身后,抓住他两只耳朵又是一阵揉搓,弄得符钦若莫名其妙。他在符钦若回头以前,把他的头扳了过去。
他犹豫半天,问,“钦若哥哥,你刚才拜托阿姨什么事呀?现在她那边是晚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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