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爱也没了丝毫感情,何必这样羞辱她。
季司宸抓着她在空中胡乱比划的手腕,“主动递到我面前,还想让我当做没看到,不是要算清吗?怎么怂了?”
“离婚这么迫不及待,想和我离婚跟周景延在一起?”
他的人生被搅和成这样,她凭什么说离婚就离,凭什么轻而易举就能够奔向幸福。
想离婚还和他分那么清,真是好样的。
桑榆晚想要从他手中挣脱,他却比刚才更用力,自己的手腕快被他捏断。
一点细节,他都能挑出来放大。
咄咄逼人……
季司宸手中的协议被抓出褶皱,每一道折痕都似乎在诉说着过往的纠葛。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把桑榆晚身上盯出个窟窿。
见她完全默认,又要拼命挣脱逃离他的模样,眼中怒火更甚,“当初既然能委屈自己和一个不爱的人结婚,被羞辱被欺负都可以忍气吞声,如今周景延回来有靠山了,以后也不会继续当哑巴,在不辜负几年的等待下能得到幸福时才开口向我提离婚。
桑榆晚,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轻易在上面签字。”
桑榆晚猛地抬头,一脸不可置信,看着面前这个微怒的男人。
为什么不能签字,明明是他一直想离婚。
现在她主动提了,还说的像是她连离婚都在痴心妄想。
手腕挣脱不掉,她连手语都无法做,趁男人不注意,低头朝他手上咬去,她没有特别用力,不能把男人咬出血。
季司宸感受到了微微痛意,松开手。
桑榆晚终于得到自由,往后退了几步。
比躲瘟神还快。
双手都得到自由,她抬手飞快的比划:【我们之间的事为什么要扯到别人。】
不懂他为什么就一定要认定她喜欢的人是周景延。
小时候的娃娃亲自从母亲走后,根本无人在意,他却一直觉得小时候的感情就是爱情。
【一直以来想离婚的人难道不是你?现在我提了,你却不乐意......你喜欢的人是林婉,我都不曾提过一句,你凭什么老是提周景延。】
她想离婚让他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还不行?
季司宸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笑容,“承认了是吗?”
他抬脚一步步逼近桑榆晚,“怎么还要用手语不说话?在我这里能把你的嘴封印?”
“向奶奶保证的那么好,你能做到吗?一个谎话连篇、利益至上的人有什么资格不满。”
他眼神里没有温度,嘴角挂着一抹笑意,笑容里也不带丝毫暖意,反而像是寒风中的利刃。
桑榆晚不自觉地往后退缩,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无处可逃。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季司宸的身影在她眼中逐渐放大,带着压迫性的气息。
她张张嘴,无法辩解。
只听季司宸又继续说:“怎么不反驳?十七岁的桑榆晚成了一个不能说话的哑巴,怪的是谁?没能救出你母亲,恨的是谁?在不到二十一岁的时候为了公司爬上我的床,婚后讨厌的人又是谁?”
“桑榆晚,除了你母亲……所有的东西都得到了,你在委屈什么?”
桑榆晚脑子一时间炸裂开来。
他在说什么?
什么时候她有怪过恨过他,喜欢到骨子里的人她又怎么会讨厌。
明明是他讨厌自己才对。
现在反咬她一口。
季司宸捏着她的两颊,“无法生育是吗?一个说谎成性的人是不是该受到点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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