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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最近工作确实也少了许多,其他同事对我小心翼翼的态度也让我感觉不爽,有点烦,不过我想如果是你的话,一两句话就能解决吧?不过这些也没什么好在意的,毕竟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而且私人时间增多,我也有时间进行调查,早点完成我们的约定……]
[暂且不说这些,我饿了,萩,今晚吃什么?]
[之前听班长说隔壁那条街新开了一家居酒屋,有时间一起去?]
[隔壁那群家伙又开联谊会了,但是听说你不在场,场面都冷清了许多……]
[今晚好像会下雨,回来的时候记得带把伞。]
[萩……]
松田的手指确实十分灵活,打字的速度极快,讯息内容一条一条快速地发往对面萩原的信箱中,只是在按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手指慢慢停了下来,聊天框也一直停留在“输入中……”的字样。
没有开灯的房间在夜晚是一片漆黑,只有从手机屏幕上照射出来的微弱光芒带着些虚假冰冷的温度,映照出松田此刻垂眸沉默的模样。
在友人的称呼过后,松田没有在后面继续打字,拇指慢慢挪到发送键,轻轻按了下去。
未曾明说的话,他相信对方看了,也能明白。
一旁凑到他脑袋旁边看着这一切的萩原研二眼圈已经发红,眼泪止不住地不断往下掉,他就着自己这个别扭的姿势,双臂紧紧抱着松田的肩膀,脸埋在松田的脖子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小…小阵平,约定什么的不重要…这段时间你就好好休息,好不好……”
萩原断断续续地边哭边一条一条地认真回复。
“饿了,hagi也饿了,晚上我们去吃那家烤肉怎么样?我也好久没去过了哦……”
“好,我也想跟小阵平一起去…就是小阵平要少喝点酒,不然变成酒鬼,除了hagi就没人喜欢啦……”
“……我一定会早点回来的,”萩原的眼泪依旧在止不住地流,声音哽咽,“没…没带伞的话,小阵平来接hagi好不好?”
“我在…小阵平,我一直都在这里…我也想你了……”
萩原的手臂不断收紧,整个人的上身紧紧地贴着他的幼驯染,边哭边把脸埋在对方的颈窝,他知道自家幼驯染未完的话到底是什么,他希望对方能够感受到自己的温度,他希望自己也能给予对方力量。
——也好想对方也能够回应自己,抱住自己。
但他们依旧处于不同的空间,哪怕能够触碰到对方,对方却依旧无法感知到。
一个希望对方此刻能在自己的身边。
一个希望对方能够知晓自己的陪伴。
萩原哭累了,他直愣愣地整个人就这么扒在松田的身上,松田丝毫感觉不到重量从沙发缓缓坐起身,随手从茶几上摸出一包烟,拿出一根叼在嘴里,又从口袋里随便翻找出一个打火机,极为熟练地给自己点上了烟。
难不成小阵平今晚就把烟当晚饭了?
萩原含泪的目光盯着黑暗中的那一点火光,伸手凑过去就想要直接抽走扔掉。
小阵平真的是好的不学,到底是什么时候偷偷跟他学会抽烟的?
松田站起身抬手扯开脖子上的领带,随手扔在沙发背上,解开外面黑西装的扣子,衣服敞开露出里面的白衬衫,走到阳台上,咬着烟仰头看向夜晚的天空之中。
萩原也抬起了头,今晚没有月亮,几朵乌云阴沉沉地积攒在天际,城市之中也只能看到几颗黯淡的星星。现在已经快十二月了,冬天已经悄然到来,刺骨的寒风不断从远方呼啸而来,萩原脸上已经干掉的泪水此刻也被吹得极为冰冷。
“小阵平,”萩原低下头,把脑袋靠在松田的头边上轻声道,“太冷啦,抽完这根就进屋好好吃个晚饭,然后跟hagi一起睡觉吧?”
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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