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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人快马而至,跪在陆慎面前:“主公,雍州家书。”
陆慎看也不看,反呵斥:“本侯在处理军务,你反以家事奏前?”又命左右:“叉出去。”
这一议,便是大半日。陆慎回到中军大营时,已经是深夜时分了,又坐在案前,对着行军图沉思到天明时分。
沉砚端了热水进来:“主子,您好几日没睡了,先洗把脸吧!”
陆慎嗯一声,点点头,站起身来,忽碰落一卷轴,那画卷落在地上,缓缓展开,见是一架紫藤花下,一妇人抱着一婴儿,妇人淡然适怡,似正哼着歌谣轻轻哄睡。那婴儿紧紧抓着母亲的一缕青丝,不肯松手,一副天伦之乐的情形。
陆慎一时定住,望着那卷画,久久不语。
沉砚见状,立刻俯身拾起来,拍拍上面的泥土:“君侯,是前几日老太太命人送来的,您说不看,奴才便命人收起来了,方才整理书案,一时没注意倒放在这儿了。”一时,只怕陆慎迁怒,赶紧收进青花瓷大缸里,正要出去,忽听得陆慎问:“她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沉砚愣了愣,转身,便要回话,却还没说出一个字,便见陆慎挥挥手:“算了,出去吧!”
沉砚道了一声是,临出军帐时,又听得陆慎吩咐:“护送去江州的胡行恭,等他来了,立刻叫他进来回话。”
不过几日,洛阳便传出河间王已经病逝的消息,有守门的将领偷偷请降,陆慎皆置之不理,只问:“天子安否?”这便是要天子死的意思,天子一日不死,陆慎一日不进洛阳。
这日,下了大雨,陆慎发起高热来,他已经许多年不曾生过病,不知为什么,许是那日登高受了风寒,开始时不过头疼,几日之中高热竟然久久不退。侍从们急得慌了神儿,急忙从洛阳调了太医过来。
陆慎不知怎的脾气反倒平和起来,病榻之侧,臣下陈策之事,泰半都点头:“可以,你去办!”
沉砚跟随他多年,今日又领了外事,越发不安起来,试探道:“主子,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吩咐奴才去办?”
陆慎略微抬抬眼皮,翻过一页书,淡淡道:“没有。”
沉砚出了辕门,就见胡行恭飞马而来,他看着胡行恭摔下马,苍白着一张脸道:“夫人归船行到江州,忽逢暴雨,那船顿时倾了大半,我赶忙吩咐人放下船,谁知来不及了,那一船人不过活了八九十人。君侯曾命我……我不敢回禀,在江心打捞数日,均不见夫人。我虽留了人在江州,但是夫人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胡行恭惊惧之下,不停的擦汗,拉着沉砚的手:“沉砚兄,我该怎么同君侯回话?咱们同是府内出身,这一回,你可一定要帮帮我……”
沉砚听了,回头望向中军帐,只有一抹橘色的烛光隐隐于黑暗之中:“这几日是不能说的,君侯的病情才刚有起色。”
胡行恭焦急,问:“可,这……这能瞒几日?”
沉砚喟然长叹:“能瞒几日是几日,总之,今日是不能讲的。”
他回去帐中,见陆慎已经睡着了,手中拿的书掉在地毯上。他拾起来,见是一本医书,上面写着些娟秀的眉批——此药方不可用,庸医误人。
第85章
兵败如山倒,人心便溃散起来,城中百姓出逃几不能止。河间王缠绵病榻,几乎只存了一口气,河间王世子惊惧之下,匆忙派出使臣去虎牢关谈判,言道甘愿让出洛阳,只求奉上人棺椁回楚地。
陆慎置之不理,杀了使臣,笑对左右道:“让出洛阳?本就是本侯的东西,何用他让?河间王一代雄主,奈何其子器度浅狭而多妄语,可叹也。”
陆慎对洛阳围而不攻,一直持续到那年四月。因粮道断绝,洛阳府衙的粮食很快就被吃光,甚至有人吃人的事发生。城中守城的军士,甚至用观音土与糠麸混合起来果腹,连奉诏郎黄岩中都饿死在小巷中。洛阳城,几成人间炼狱。
四月初三,天子薨逝,河间王世子携文武百官,白衣出城,奉汉室白玉传国玉玺,降了陆慎。
陆慎在马上接过玉玺,当即拔剑,一剑砍下河间王世子的头颅:“河间王父子篡逆,今臣陆慎诛杀二凶,消中原之弭乱,慰先帝之英灵也。”
一旁随侍的雍州铁骑顿时山呼海啸一般呐喊起来:“主公万岁万万岁,主公万岁万万岁……”、
随后陆慎径直打马入城,在洛阳勤政殿,大宴群臣,欢饮至天明。至此,除蜀中、百越之地,大半的江山都叫陆慎收入囊中,虽然还没有称帝,实已是天下之主了。
陆慎从勤政殿出来时,已有些微醺,推门入阁,见宣室案上早已经置着一紫檀漆盒,伸手揭开,见是一整块儿和田羊脂白玉雕成金螭虎纽印章,握在手里,极温润小巧,问左右侍从:“此乃汉室皇后的玉玺?”
小黄门回道:“禀万岁,此印乃中宫皇后,累世传授之物,自先孝穆皇后去后,此玺无主已四十载也。”
陆慎嗯一声,把那玉收在袖中,撑肘抚案,醉酒睡去,恍惚间似有一青衫女子悠悠而至,手上执着青玉夔龙纹烛台,脸上仍是一副淡淡的模样,远远立着,问:“你怎么睡在这儿?”微微偏头,望了望四周,又问:“阿昭呢?她没在这里么?”
陆慎坐起来,望着那女子怔怔发呆,良久,脸色转冷,那语气仿佛在审问一般:“你来做什么?”不是不配么,不是厌恶我至深么?既厌恶又怎么肯来呢?
那女子也并不恼怒,轻轻地喔了一声,稍稍低眉:“喔,那我便走啦。”说罢,那女子当真转身离去,莲步轻移,不过三五步,已到了宫殿门口,衣决飘飘,回头问:“我真的走了?”
陆慎无法,伸手去拦,只抓住女子腰上系着的天青色长穗宫绦,却久久立在那里,说不出半句话来。
那女子顿住脚步,转过身来,眉眼间的温婉几与那画卷上一模一样,抿唇浅笑:“不是叫我走吗?”
陆慎不答,反问:“我写给你的信,你瞧了没有?”
那女子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反而渐渐隐下,轻轻点头:“瞧见了,只不大像你写的,又或者骗了我来洛阳,又想出什么新奇的法子羞辱我。”一面说一面摇头:“我还是走吧,你这个人说的话是不能信的,特别是待我,哪里有守诺的时候呢?”
陆慎长手一揽,将那女子拥在怀里,脸颊靠着她的发鬓,叹息:“我原以为,你是决不肯来洛阳的,决不肯再见我的了。”说着,从袖中取出那枚汉室皇后的玉玺,握在那女子手中,抵在她耳边喃喃:“听人说,你生阿昭的时候很艰难,还哭了一场?”
那女子音调里带着哽咽的哭腔,轻轻地嗯了一声,又听陆慎道:“我那时并不敢去见你,只怕你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那样的话,连最后一丝情分都消磨光了,不知又该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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