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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你还说不是故意的?”
“江大海你他妈还是人吗!”
宁凯辰听到江大海的说辞后扯着他的头发,一把将他拎起来。一脚狠狠的揣在他的腰上,一脚狠狠的揣在了他的肋骨上。恨不得现在就把他吊在门后。让他也体验体验什么叫做“不是故意的”。
“我承认当初我是想要杀她。甚至想要,让她一尸两命。但是,”江大海刚说了两句却低下头,眼泪一直不停的往下流。
那一刻,他就像是悲情剧的男主角,涂上了浓厚的悲□□彩。
“但是,你却发现,她并没有和别人通奸。孩子,是你的,对吗?”
戚云程话音落下,一旁的宁凯辰和叶图南大吃一惊。
可是,江大海却点下了头。
“李燕死后,我担心这样抛尸太引人注目,所以我就,”
他这句话让戚云程他们意识到,如果他们再晚几天进入系统之内,也许,他们就看不到李燕完整的尸体了。
“所以你就取出了孩子,准备分尸?”戚云程直截了当道。
江大海没有吭声,点了点头。
“那你是如何发现,孩子是你的?”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孩子出来的时候还带着呼吸。他长得很好。他就躺在我手上,很小很软。那一刻我,我多希望他就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难道他就不能是我的孩子吗?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我从来从来都没有亲眼看到过,他不是我的孩子。”说到这里时,江大海的目光一直盯在冰凉的水泥地板上,他的眼神里散射着疯狂。
“于是我连忙抱着孩子,我带他去了医院。一路上,我竟然希望他不要死。在我知道他是不是我儿子之前,他不能死。”
“你们知道吗?他真的没有死!他!他真的是我的儿子!可是,她为什么,为什么说他不是我儿子,为什么!”
江大海说完放声大笑。他的笑声里夹杂着滚烫的眼泪。眼泪中饱含着穿云裂石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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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无声的母亲尾声
“江大海,在你眼中,你儿子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你只是希望有一个儿子,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希望你的儿子,将来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以为,你杀人的事实真的可以被藏得天衣无缝吗?”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的儿子知道,是你。是你亲手杀了带他来这个世界上的人。是你亲手杀了他的母亲。你觉得,对他而言,人生会意味着什么?活着又会意味着什么?”
“你要如何向他解释,你究竟是人,还是魔鬼?”
“你别再说了!”
戚云程的话一针一针扎在江大海的心上。他的精神正在逐渐的崩溃。
“我,我不是有意想要杀她。我只是恨。我恨她为什么背叛我。当初那个男人狠心的抛下她,让她成为了所有的人笑话。但是那个男人一来嘉州,她们就旧情复燃了。是我,当初是我不嫌弃她。是我还要她。她不但不感激我,她竟然还背叛我!”江大海咆哮着喊道。
“哥们儿,男欢女爱,你情我愿。她不需要感激你。”戚云程盯着他冷漠应道。“而且,他们根本就没有旧情复燃,但是你却听信了旁人还有家里亲戚们的酸言冷语,对吗?”
“你们不懂!我爱她!自从我们在一起,我从来没有苛待过她。无论我每天上班多累,我都会回家给她做饭。她的内裤都是我帮她洗的!”
江大海说完原地蹿了起来,但是被宁凯辰一脚踹了回来。
“我以前也是用这把菜刀给她做饭吃的。早中晚我都会做饭给她吃。她现在不能动了,我就用就这把刀亲自喂她。”江大海说着眼神里挑过一丝微光。那是微光,但是却带着恐怖的寒意。
那一刻宁凯辰他们意识到,这个男人早就已经游走在精神崩溃的边缘,丧心病狂了。
“你家里的那盆富贵竹有什么故事?”
戚云程直接问道。
江大海吃惊的挑起眼皮。“你们怎么知道,那”
江大海撞上戚云程鹰瞵鹗视的目光。他明白了,戚云程只听陈述句不听问句。
“那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我喜欢养养花草。所以我们在一起以后她就送了我一盆竹子。就是现在客厅里的。我们没结婚以前她总是来我家里帮我浇浇水施施肥。一直以来都照顾的很好。”江大海说完深深的舒了口气。仿佛连日来紧绷的神经在此刻轻松了许多。
“你不爱她。”戚云程突然开口道。“如果你爱她,在你的脑海里就不会存在嫌弃她的意识。如果你爱她,你就不会觉得你们之前的感情是你的施舍,需要她的感激。如果你爱她,你就不会连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都不知道。如果你爱她,你就不可能眼睁睁的看到她的身体在你眼前一点一点失去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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