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薄薄的面料,傅西庭并未停止的动作,尤为清晰地落在姜疏宁的细腰上,传递至她的脑海。
这个疯子。
她膝盖打软,后背止不住地颤栗。
傅西庭撤开腰间的手,掐住后颈仰起她的头,浅笑奚落:“这就受不住了?”
姜疏宁喉咙一哽。
随即品了品这话的含义,反问:“要是受得住呢?”
傅西庭逐渐松力,意味不明地看向她。
因为眼神过于不善,就连鼻梁中间稍侧的那颗痣都显得有些不好惹。姜疏宁盯着痣看了会儿。
几秒后,两人目光相错。
姜疏宁别过头看向走廊入口,那里已经没了人。
她的脸贴上傅西庭的肩,避开对方的眼,似乎对这样的戏码更加得心应手,眯着眼蹭了蹭他的外套。
姜疏宁的声音带着鼻音,像在撒娇:“行吗?”
说着,她手上轻拽,忍着羞耻贴近傅西庭的肩窝,另只胳膊搂住他的脖子:“给个机会呗。”
轻佻又风情。
傅西庭皱了皱眉。
那一丝难能可贵的兴致转眼消散,他索然无味地松开手,双臂随意地垂在两侧。
走廊入口处匆匆走来一个年长的男人。
不知看到什么,他步伐微顿。
傅西庭的手背抬起,轻抵开姜疏宁虚勾在他脖颈处的小臂,毫无留恋地转过身,掸着袖口与衣领:“什么事?”
“剩了口气,说是要见见您。”
“见我做什么。”傅西庭漫不经心,“等我亲手送他吗?”
脚步越来越远。
始终朝向墙面的保镖们,在傅西庭提步时悄然跟上,一行人浩荡离开。
走廊剩下姜疏宁。
她扶着墙,眨了眨干涩的眼睛。
无意听到的这段话,将傅西庭吃人不眨眼的传闻坐实。
比起刚才有来有往的挑.逗,令姜疏宁更招架不住的,是傅西庭口中杀伐果断的散漫与决绝。
算计他,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饶是浑身长满刺的姜疏宁,也不免生出畏惧。
靠近这种人,只会自讨苦吃。
-
宴会厅内仍旧歌舞升平。
钢琴手换了曲旋律轻盈的小夜曲。灯光摇曳,在剔透的酒水杯壁上折射出诱人的光。
傅西庭走出长廊,脚步不着痕迹地停滞。
余光瞥向身后。
只一瞬,傅西庭的注意力便被前来道贺的合作伙伴引走,随之与其混入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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