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地府新官上任地翘班了,带洛肴寻了个幽谧僻静地,彼此再度亲密相倚。
洛肴枕在他腿膝处,勾着他食指问他往后欲待如何。
沈珺道他仍放不下对文叔武叔、张婶刘伯的牵绊,即使往事已不可追,也依旧想要为他们做些什么,至少让他们每每轮回转世,都投胎向安稳的一生。
至于凡间故人,“也就景宁啰嗦,烧来的信件洋洋洒洒,可陪你看山花烂漫时顺路探望。”
鬼域门重启之后,失去阴气滞涩的困扰,三大灵脉具会慢慢复苏,天灾人祸也将少上许多,如此,可算实现当年愿景。
而天道、终点、三千世界、万物起源,和促成轮回因果的无形力量究竟是何物,就皆当作一场幻梦泡影罢。如同世上多得是修仙者,却从未有人真正得道成仙一样,对真理的探索只能是无限趋近的过程。
“不过我甚是好奇,万物有灵的阵眼到底是什么?”
洛肴朝沈珺眨眨眼睛,捉着他发梢左三圈右三圈,又揽他后颈将人勾下来,促狭地咬字:“自然是哪怕玄度洞悉,也势必无力破解之物。”
沈珺于他唇齿中了然。
玄度如此渴望长生,如此爱惜性命、如此畏惧死亡,即使坦率告知玄度阵眼就是他自身,他也不可能拔剑自刎,去验证究竟身陷幻境、还是已立足于真实,因此结局仅有两种:要么沈珺和青竹无力击杀玄度,他们会一同困陷其中,循环往复;要么沈珺和青竹在一次次失败中搏得一胜,将玄度除之,方能破除此境。
沈珺问他是如何将阵眼设在玄度身上的?洛肴却拖着尾音答此为秘密,“免得世人嘴碎,言我皆要仰赖仙君。”
沈珺双眸一弯,“你不是乐得于此么?”
然而当大潮退去,泥滩上或深或浅、或有序或繁杂的痕迹被一一抹平,仿佛完整如初之际,依然有一些憾事,陈尸一般横在二人眼前。
洛肴与沈珺相顾无言,像默契地于瞬息间见了一场梦,梦中无人,却有着人人憧憬的山河,是晚风拂柳、笛声夕阳,任谁驻足都想纵情徜徉。
可有人来时,山河如此。
无人来时,山河依旧。
孰知挚交零落,咫尺天涯。
如若他们亡命在玄度身死、大阵闭幕前夕,或许还存有转圜的余地,奈何
洛肴握紧沈珺微凉的手掌。
“也许青竹和南枝皆化为了一阵风。他们都那般向往太平人间的大好江山,如今栖身草木山石,不落红尘,大约也是万幸的归宿。”
沈珺轻轻颔首,恰逢落花无声,覆在怀中人眉宇,他伸手捻去了。
不过那只手因此误入虎口,被人衔来磨了磨牙尖,接着又装作什么坏事都没干,只笑得如沐春风,“仙君不是拟定了请期礼书,要与我结亲吗?”
沈珺虽心有此意,又岂能容他如此得意,一戳他脸颊,“可某人早已经痛快应下,连合卺酒都喝得一滴不剩。”
“啊?也太随便了吧——”
纵然洛肴自诩男子汉大丈夫威风凛凛,但落在沈珺眼里总觉得他在撒娇。
前些日子记忆回笼,才知晓中秋之日是洛肴特地为他庆生,一来,他本就想要回礼,二来,也认为喜事草率,于是心里默默定下章程,择良辰弥补拜堂之礼。
偶有风动。
在他们望向彼此的眼眸里,似有经幡飘摇在这庞然的瞬间,承载刹那而漫长的往事、失意或虔诚的祷告,若零光片羽,于一次又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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