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药盒做得精美至极,半掌大小的瓷瓶外镶着檀木雕花,顶盖上还有块青亮的碧石,被檀木清香萦绕着。
周沉还没反应过来,她便已拿着这药盒一路小跑,快到含光门附近才停了下来。
她喘着粗气,向镇守城门的金吾卫兵士问道:“你可认识方才进去的那胡奴?”
守卫清早便值守在此,进城门时,在巩长意身边见过吟风,对其身份也还有些印象。
听到她来打听人,守卫就眯起眼睛,警惕着没答话。
周沉也急忙赶来,想要阻止,怕吟风打草惊蛇。
吟风倒是不紧不慢地打开手掌,向守卫展示起那药盒,道:“此物贵重,应是那名胡奴遗失。”
守卫瞧了眼那精巧的小盒,又抬头琢磨起吟风人畜无害的脸。
没过一会儿,守卫低声回答:“他是东宫太子的胡奴,名叫阿鹿孤。”
吟风心下一惊,尽力维持着嘴角的浅笑,像那守卫道了谢。
东宫在太极殿以东,并非是普通吏从所能踏足之地。她便托辞要将瓷瓶交给巩长意,这才将守卫糊弄了去。
一气钻进京兆府的车驾,吟风抬手便捂住狂跳不止的心脏。
周沉跟在后头,走得缓,瞧见吟风后怕的模样,没好气地问她:“还敢乱问吗?”
吟风咬唇,头摇得拨浪鼓似得。
可她不解,既是高高在上的当朝太子,坐拥滔天权势。想要什么,都应是手到擒来,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要这般不择手段?
更何况在吟风继承来的记忆里,大梁民间有关太子的印象,许多还会提到他不仅亲和温良,更是爱民如子。
她压低嗓音,朝周沉问:“太子殿下……为何要做这种事?”
周沉思虑几番,本不想说出来,将吟风卷入风云。
但什么都瞒着,又怕她没个警醒,再像今日这样莽撞打听。
好在今日她是问的金吾卫守门。
这金吾卫直隶皇权,从来不涉党政,即使是太子也很难介入其中,暂且不用太过担忧。
犹豫片刻,周沉决定自今日早朝说起。
“我今日上奏,本是为了向陛下禀明京兆各府县因连日暴雪而起的灾情。”
周沉皱起眉,半是嘲讽:“可惜陛下根本不在意百姓如何过活,他只在乎太子殿下的病。”
吟风纳罕:“太子的病?”
一朝天子代表着几十年的太平稳固。在医疗水平不高的古代,就连民间的小富户都知道挑选继位者要最先剔除体弱多病的子嗣。
既已身染重疾,梁帝为何轻易托付江山于他?
车驾摇摇晃晃地,周沉低沉平静地说起这段故事。
太子的病根是在十二年前落下的。
那一年,雍州东北面的卫州城自盛春后便开始下起绵绵细雨,雨势一日未歇。
及至小满时节,响雷山崩,水漫堤坝,整个卫州笼罩在山洪水涝的阴霾里。
灾情奏报递到京内,彼时还不是太子殿下的齐王严濯,与端王严勐二人先后向梁帝请缨。
这两名皇子中,端王严勐乃皇贵妃所出,自小深受梁帝器重。
而齐王严濯的生母只是已故先皇后的庶出表妹,位份不高,能得梁帝宠幸留子,全赖容貌与先皇后有几分相似。
一众皇子中,严濯算得上是最不受梁帝恩宠的。
许是不忍心将宠爱的皇子送去前线,梁帝便将此事丢给了彼时还籍籍无名的严濯。
初夏雨后,天热得像是蒸笼。
援兵紧锣密鼓地在皇城外清点集结,严濯前往太医院挑了几名医术精湛、且能熬得住长途跋涉的年轻医官,以弥补随行军医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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