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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见陈瞒木头似的跟在她身后半步,闲话家常似的问道:“你可见过我父亲?”
“见过。”短短两个字。片刻…又补充道:“陈瞒深敬太傅为人。”
“边境出了什么事?”
“急情。”又是干脆利落的两个字,说了等于没说。
“皇上召本宫何事?”
“属下不知。”他是真不知道,娇滴滴的姑娘家能与前线战事有何助益。
一盏茶的功夫便走到了承明宫的门口,陈瞒按皇上吩咐的,欲将人请至后门入内,却见她径直往正门走去。
边境急报打马入京,建安城的官员无人安寝,有召令者入宫面圣,在家里的也挑灯夜战思索着明日早朝的应对之策。
应对…不仅是边境,还有朝中站队,门阀士族对外敌素来是能和则和的,只是瞧新皇这脾气,到不像是个愿意忍气吞声的。
御书房内,宰相程立、户部尚书徐鸿、兵部尚书彭城、京畿司将军刘立恒、兵部侍郎佟毓、户部侍郎褚浒、北境副将赵恒,众人依官阶高低坐在皇上下首,面色凝重。
“岂有此理!”程立素性朝中好脾气的第一人,此时气得胡子也抖了三抖,声音铿铿锵锵如同擂鼓似的,手里捏着战报拍在桌上:“弹丸小国也敢予取予求!当真以为我大齐无兵可用了不成!”
军报之中另言,鹤疆国君欲以北齐国界二百里共治之权为易,退兵。
“皇上,臣主战!郑穷在西北的二十万大军陈兵边境,何惧鹤疆!”程立痛骂鹤疆趁火打劫,请皇上下令郑穷分兵支援刘青。
“程相,打仗是要花钱的!”徐鸿此言并非只出自于门阀士族立场的私心,户部能动用的钱年年都是有定例的,维持国计民生的常例以外,再另置一部分用于战事急情。
旧君驾崩,新军登基时国政未安又遭饥荒,国库一直是在向外拿钱拿粮,没时间休养生息,入不敷出地在吃老本。
此时再遇鹤疆与戎狄合围攻边境,若战,便要以举国之力相应对,穷兵黩武逞一时之强。
戎狄狡诈,骑兵游击战术屡试不爽,我军纵以国计民生的元气??为代价,亦难一举歼之,又与原本中立的鹤疆将梁子结死。
原本一对一还占了上风,待来年敌军卷土重来时便是以一敌二,我军骑兵战力又弱,后患无穷。
“程相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徐鸿虽贪,可也知轻重缓急,不会在动了大齐根本的战事上开玩笑。
覆巢之下无完卵,门阀士族不远兴兵,除了意在打压寒门庶族其以军功授爵的方式入朝之外,亦是自长远考量,忍一时之气卧薪尝胆,未尝不是个可行之计。
“粮草、武器的消耗只是其一,我军骑兵本就是短板,若同时与鹤疆、戎狄作战,战马伤亡损耗便是一大项开支!难不成要在饥荒时增百姓赋税,以举国之力养战?”徐鸿观皇上脸色,便知言中其心中所虑。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程立也住了嘴,不敢在河阳饥荒时,再开增税徭役的口子。重压苛政之下,再生内乱,到时可就不是边境二百里共治能解决的事了。
“臣以为徐大人所言深以为然。”兵部尚书彭城素日里与徐鸿是最不对付的一个,此时也不得不承认其言有理。
回禀道:“从前我军之战马,半数出自西北,另一半乃自鹤疆马商处购置。如今同时与两国开战,马匹难以自给自足,再行自鹤疆购入,变成了以我之国库,养敌军之兵刃!”
“皇上刚登基便让城于人,虽能解一时之急,却失了民心于长久不利!”程立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让地容易夺地难,边境共治的先例无论如何不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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