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渗出恨意。
只见谷澄许缓缓地负手走出来了,她身后,跟了许多人。
谷澄许笑吟吟地看他,正如当年看胥秀衫:“小俦,你还愿意喊我‘谷姨’呢?”
“……谷、澄、许。”这一刻,孟俦的声音再压不住恨意。
从井下得知一切后,他对黄金台和谷家的恨意便如千层浪激,他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按在凤刀上苍白的手却让他真正的情绪暴露无遗:“谷家,到底想做什么?”
“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黄金台之明日,行荒之明日。”谷澄许道,“天下一统是大势,但你孟家处处固步自封,本站在高位却自诩仁义来挡路,那自然是该被除的。”
孟俦咬碎了牙,反驳:“……你们害的可是行荒之民,还敢说为了行荒之未来??”
“民?”谷澄许却像听到笑话一般,“孟俦,你也百岁了,怎么还说得出这么幼稚的话。”
她伸出手,指着地上的枯草,一脚碾碎,“当权者眼里,民当是草。好草留下,逆权的朽木拔除。若你对一根、两根、三根草产生同情,那很不幸,你也将沦落成草了。”
孟俦手握凤刀,一时觉得对谷澄许无话可说,目光却在警惕地扫视一旁的修士。
他们逐渐迫近,他未动,头顶流下冷汗,却冷冷道:“什么民如草,依我看,行荒之人,皆来自这土地、这木。伐木者,必遭天谴。”
谷澄许见他嘴硬,憾然一笑,但她话锋又转:“小俦,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罢。现下,我要做正事了。”
孟俦警惕:“什么正事?”
谷澄许抬眸,露出了一个让孟俦极不舒服的眼神,仿若他已成猎物。
只听谷澄许淡声道:“今日,行荒民你的确送了些出去,这很厉害。不过……太女褚菁遥已派人来围住外面,其他人再走不出去。我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要确保祭品足够。此事大概无误了。”
听到这个消息,听到“褚菁遥”之名,孟俦的额头暴起青筋:“什……”
谷澄许却截了他的话:“你还是听听第二件事为好……我为你而来。”
她脸色猛变,冷冷道,“听说,你已放了你父亲。既然如此,他大概活不了多久了。你便替了他吧。”
“什么意思?”孟俦神色也剧变,心神一荡。
然而,谷澄许根本不给他任何解释。只听一阵衣袂带风声,她身形一转,飞至天际,召出了一琴。
磬林幽响。
此琴名“幽响”,谷家功法则名为“磬林”。每招之下,功法发出巨磬之声,一重穿林碎叶,五重裂地震天。
而谷澄许拨弄琴弦,一道剑气便如惊雷般落下,如巨龙般攻向孟俦。他急急躲避。
与此同时,她身后之人手中也寒光乍现,竟每人都拿着可斩骨削丹的灵刀,形成刀阵,削向孟俦。
“小俦,你放心。我会对人皇求情,不削你手脚,只抽你手脚筋,就像当年对你爹一样。”
孟俦本就心神大乱,被谷澄许所言的“父亲不可活”和所动,此时再受刺激,竟开始几招就乱了阵脚,后面虽然立刻调整,但毕竟先手已失,他身陷囫囵,勉强破了刀阵一角时,腰部鲜血淋漓。
他勉力支撑,启阵和施展“不息”,便想闯出去。
然而,谷澄许一声大喝:“小俦,不说一声就走。你和你爹,真像啊。”
她飞起来,随后便亲自开始出手。
孟俦皱眉……顿觉不妙。
他只有二品,谷澄许却是一品。
虽然明面只差一品,但两品的差别,犹如天堑。
果然,谷澄许手下,狂风乱叶如天雷般朝他劈来,孟俦本以为自己足够强大,却不想面对谷澄许竟吃力如此。他的每一招都被谷澄许勘破,每一式都被击退,甚至受了反噬。
“五州惊绝册,此时只记载了六十六一品,一与六十六,都有天壤之别,更别说一二品之差了。”谷澄许感慨道,“小俦,你还是束手就擒的好。”
天雷之下,半晌后,孟俦已半跪在了地上,他的左手和腰都是血,身边有不少修士的尸体——都是他方才奋力杀的,却还在狼狈地躲避谷澄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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