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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一眼里,沈却从来是个老实本分的,因此他想也没想,便把手里头的银子借出去了。
沈却忙道了谢,很感激他的慷慨,可那些漂亮的场面话他不会说,只是暗暗将他的好记在心里。
他把那借来的银子收进钱袋,而后抬起头,恳切地看向十一:“这事儿万不要同旁人说起,尤其是沈落。”
“放心吧,”十一笑着一拍他肩头,“我嘴严着呢。”
沈却稍一犹疑,哀哀看着他:“我知道你同沈落要好,我也只求你这一回,他身上的伤尚未好全,你千万别叫他忧心,好不好?”
这哑巴难得流露出几分脆弱情绪,十一被他盯得正色起来,和他保证道:“我发誓,这事儿我绝不和沈落说。”
听他这样郑重保证,沈却这才放心地揣着银子走了。
这会儿离戌时四刻还有不到半个时辰,他紧赶慢赶地回兰苼院里换了身轻便骑装,随即便顶着这场小雪,匆匆往平康里赶。
到那儿的时候,沈却问了坊间人,听说现下才戌时三刻不到,他这才松了口气,猫进巷口里静静等着。
眼见这雪越下越密,而他只着一身单薄骑装,方才骑在马上倒不觉得几分冷,这会儿停下来了,才觉察出四下里的刺骨寒意来。
他又没来得及带伞,肩上发梢都叫雪水打湿了,那被濡湿的衣料紧贴在肌肤上,寒风一吹,便冻成了冰。
冷,冷得手脚都发麻。
沈却在病榻上思前想后地琢磨了几日,沈落说的理,他并不是不懂,那姜少雄的欲望就是处填不满的沟壑,就是将他整个人囫囵扔下去,恐怕也喂不饱他。
于是今夜里他攒了这些银子,说多不多,可说少也不少,村里开销不大,倘若姜少雄肯老老实实地回去过日子,这钱也足够他使上几年的了。
他是想劝他拿着这些金银回乡里去,今夜他就是给姜少雄跪下,挨他一顿拳脚,也决不能再让他待在这京都里了。
可倘或这姜少雄死活不肯……沈却下意识摸向了那只常佩在腰间的弯刀。
不、不行。
见了血终归不干净,也不好处理,还是得先将人诱哄到酒楼里,等那人吃得醉意阑珊,他再把人弄晕,运到这坊内僻静处。
这样冷的寒夜,京都里就是冻死个醉鬼,想必也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可惜半个时辰过去,沈却冷得指头都僵了,也没等到人来。
他到四下里寻了寻,把这附近都摸索过一遍,可也没能翻出半只熟悉人影来,他从来是个小心谨慎的,怕小孩子传错了话,临行前他还到外府上亲自问过了,那姜少雄确实说的是戌时四刻。
要给银子的是自己,得利的是姜少雄,他分明才是最不该误时辰的人,是出了什么事,还是……
夜渐深了。
连勾栏瓦肆里的灯火喧豗都沉寂黯淡下来,沈却翻身上马,正打算打马离开时,却忽听岸边有人惊呼了一句:“天爷啊,水里好像有个东西!”
“看起来怎么是人的衣裳?!”
沈却调马回头,乘在马背上匆匆一瞥,只见岸边商户复又开了门,许多居户都围将了上去,人潮闹哄哄的,隐约听见有人低声:“淹死人了,淹死人了……”
这条游湖里时不时都要淹死几个醉汉,醉酒后晃晃荡荡地在湖边上走,一失足栽在湖水里,这瓦肆中夜夜笙歌,人落进冰冷的湖水里,说不准连个响都没有。
醉鬼、失足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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