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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可能会想他?他恨不得将他扒皮抽骨,恨不得他死,沈却长这么大,还从未如此痛恨过一个人。
就连他那面目可憎的阿爷,如今也在如梭岁月里,变得逐渐模糊起来。
可林榭却当着他的面,将他仅剩下的那点自尊都给踩碎了,他把他比戏子、当小唱,用那最低劣下作的手段威胁他,逼他顺从。
倘若不是还有殿下吊着他心里那根弦,沈却就是拼死了,也要与他同归于尽。
听得房门被关上的动静,那人的脚步声似乎也走远了,沈却这才咬着牙爬起来,就着一桶冷水擦洗了身子,然后合衣倒在榻上。
床榻上让两人弄得一团乱,沈却实在没气力再爬起来收了,只能由着它乱着。
又因为害怕误了上值的时辰,沈却睁着眼不敢睡,可到最后混混沌沌的,竟不知是晕过去了,还是熬不住睡着了。
沈却一连做了好几个噩梦,梦里他不是被恶狼叼住了后颈,便是让黑熊踩在了脚底,无论他如何挣扎,也无法脱身。
最后他又坠进了那幽邃黑魆的海水里,沈却没见过海,只知道四周一片死寂,睁眼便是那深不见底的幽蓝,他挣不动了,心里浮现出几分绝望的颓靡。
他不停地下坠,越坠越深,直到最后再也见不到一丝光,窒息感和那冰冷的海水铺天盖地地将他淹没了。
“大人,”海面上似乎有人在喊,“大人?”
那道声音闷闷的,仿若来自于千里之外。
直到听见有人推门而入的动静时,沈却才觉心跳一紧,下一刻,他半个身子都从榻上弹了起来。
好疼……他不自觉地拧起眉,全身都疼,像是让那黑熊的爪子一遍又一遍地碾过了,骨头缝里都泛着酸。
远志端捧着热水走进来,有些担忧地看着他:“大人,您没事吧?方才我在外头喊了好几声,都没听见您应。”
沈却皱一皱眉,忙手语问他:“眼下是什么时辰了?”
“辰时一刻。”
沈却心里一个激灵,他们王府里的这些亲卫,往日里天不亮便要去校场练功锻体,他从来风雨无阻,就算是偶有一点头疼脑热的,他也从不敢缺席。
见他脸色更差了,远志忙将水盆放在几案上:“大人先不忙起,今日殿下给亲卫们都允了假,王爷体恤大人们多有家室,正月初二的日子,大多都要陪着妻儿回岳家省亲的。”
沈却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他这会儿醒全了,才发觉嗓子眼里干渴得厉害,手上动了动,原本想叫远志去替他倒杯茶水来。
可忽然他又瞥见了身下那一床的狼藉,他睡得迷糊了,那件薄薄的单衣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隐隐约约透出脖颈与锁骨上密密麻麻的咬痕。
沈却连忙拢紧了衣襟,可那衣襟太低了,拢得再紧,也遮不住他颈上的痕迹。
他看向远志,远志眼里没有好奇,反而像是看见了什么稀松平常的事儿。
是了,沈却想起来,他从前是跟着那小戏子的,徐思仙上哪儿都带着他,这样的场景,他自然已经见怪不怪了。
“大人,有件事……”远志看起来有些犹豫,他小心翼翼地问,“我能同您说吗?”
沈却心跳得还是急,他好像隐隐猜到了远志要说什么,可最后他还是点了点头,手语道:“此处没有旁人,什么都可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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