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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这个,不会毒死我吧?”
“少爷”这个称呼是他听乔霖的语音文件里说的,好像白阳城里很多人都这么称呼他,黎沃这臭小子就有模有样地学了,说出来还怪有种嘲讽意味,让乔霖额上青筋突突乱跳。白阳少年首先就恶心他这种叫法,其次他的不信任让自己更加恼火,于是也不思考黎沃会不会额外受伤。他直接转到黎沃身后,用膝盖往边缘少年的膝窝子里一撞,黎沃腿一软,瞬间趴到在床上,没等他起身,乔霖已经先发制人握住了他的肩膀,再找准位置用力扳过他的手臂,跨到他背上死死困住了这只猴子。
“你只要反抗一下,我可以马上掰断你的手臂。”
“得了吧……你不敢,哪里……哎疼疼疼,喂!够了啊!”
感觉黎沃“屈服”了,乔霖用牙齿揭开瓶盖,将药油往他身上的伤口处浇去,罢了还摸出几根棉签小心翼翼地涂匀,其间黎沃没说一句话,只是将脸埋进床里嘶嘶地吸着气。
“背面好了,滚过来,正面。”
黎沃不情不愿地翻过身,乔霖这才发现他头上全是疼出来的汗,牙齿还在紧咬着。他跨坐在黎沃精瘦的腰腹上,不自觉地扫过他身上的肌肉,突然感觉自己惭愧得不行,握着药油迟迟没动。
“涂不涂啊,”黎沃皱眉催了他一句,“能别看了吗?”
乔霖突然醒悟过来,黎沃压根没注意到自己羡慕的心情,况且现在的姿势特别奇怪。他心里一急,立马胡乱地把药油浇了黎沃一身,便坐回床边继续查阅邮件了。
“哎……哪有这样的,做服务不做全套……”黎沃嘀嘀咕咕的,拿起甩在床上的棉签,把身上的药油涂开。
暗室里空调开得很冷,风呼啦啦地吹,窗户外边蒙了一层水雾,太阳光从室外斜斜扫进来,抚摸着地毯的绒毛尖端,屋里都是药油的味道。
“今天,你回来的时间比平时晚了七分钟。”黎沃将药油扔到抽屉里,再坐回床边用脚把抽屉关上,他说,“外套也挂在了左挂钩上,没有按原来习惯挂右边,空调我调到了十三度,你也没用遥控器把它调高。白阳少爷,您今天……不太对劲吧?”
乔霖敲击键盘的手一滞,他算明白黎沃计时的根本原因了——敢情这家伙一直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还是精神紧绷、不肯信任自己呗?!他这种谨慎的态度,是想彰显自己现在还有很大能耐吗?!况且……今天遥控器被你拿走藏起来了吧,平时放的抽屉里都没有!
而万千抱怨,到了舌尖,乔霖也只会冷声说一句:
“怎么,你怕我叫白阳政府把你抓起来?”
黎沃嗤笑一声,把衬衫穿上,一边系扣子一边说:“怕?事到如今,我有什么怕的。我只是怕我这种垃圾玩物生命力太弱,还不够你们白阳玩上几天。真是……”
“你到底要怎样才能相信我?”乔霖站起来,仰着头与他面对面,神色阴沉下去,说,“事情的经过我已经跟你讲了很多遍了,中间差错的根本原因我还在查。已经过去的事情不能重回,未来的一切皆无定数!不要天天疑神疑鬼、不信任这不信任那,你只看到白阳黑暗的一面,不去挖掘与思考它光明优秀的一面,你太偏激了黎沃!”
“偏激?哈哈,你试试父亲离世、母亲音讯全无、朋友一个个离去、性命和住址都消失于世的感觉啊?”黎沃低声笑道。
“我为你家庭的不幸变故感到抱歉,能给予的赔偿我一定会付,很多事情我们是无能为力的,我们只能在这其中找到一个利益最大的选项,然后不能后悔。”乔霖压着声音说。
“你们白阳人只会凭利益做事吗?要是我死了,我父母还活着……”
“要是你死了,你父母还活着,”乔霖打断他,并将黎沃未说完的话补全,“魏贤、玛格、宫田志三家也能平常地活下去,你想要这个选项吗?不好意思,没有——‘人类替补计划’不仅仅针对你们四家,它针对的是巴底律世界所有‘出格’人,如果不去制止,那么死去的就不止……不止他们几人了!实验室里有多少个透明舱,就有多少人将被杀死替换,黎响、魏贤一家的牺牲是必要而伟大的,是他们,给予了你继续生存的动力。”乔霖的声音像冰冻的刀锋,狠狠割过黎沃的心脏。
暗室里一阵无言。暖黄的灯光洒了满地,空调的冷风依旧呜呜大吹着,,餐盘边的指示灯由红转蓝,示意上面的速冻饭菜已经加热完毕,金属餐具静悄悄地摆放两边,热气腾绕而上,但长桌中间的白开水已经凉了。
“对你来说,我的家庭,我朋友的家庭,还有我的一生……都是你的弃子……原来是这样,但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
乔霖感觉黎沃的理解越来越偏,他立马反驳道:“不是这样的!你所做的任何选择,都有意义!每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有意义!黎沃,我让你活下来,是因为你是我很重要的人,你……”
乔霖的话音戛然而止,黎沃直勾勾盯着他,说:“因为我能打开那个钢球。这种没后文的答案,你还不如不说。”
乔霖冷静地注视着黎沃,咽下了答案。
他要是说出这种原因,黎沃肯定会笑掉大牙的……
黎沃见他没反应,便接着说:“不说就算了,我也没有刨根问底的精神。”
他往前走去,逼着乔霖步步后退。他像一匹野狼,用凶狠的目光盯住乔霖,说:“还有一点我想告诉你,我父亲和魏贤一家的牺牲,是个狗屁的必要而伟大,你别把无端的杀戮高尚化,别用用白阳那套价值观道德绑架我——他们的死,不会给我怎样生存的动力,他们给我了一粒复仇的种子,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白阳的真相挖出,然后杀了有罪之人。”
乔霖被逼得连连后退,他的后背碰到了墙上,黎沃的手撑在颈旁,自己已经没得再退了——
黎沃苏醒后,纠结了半天的乔霖还是决定将事情真相告诉他,他以为黎沃有足够的理性去面对现实、忘记过去,但他忘了边缘人天生骨子里感性远大于理性。自己一直站在“事后者”、“旁观者”的立场俯视黎沃人迹网络的变动,始终都在为黎沃安排着“最优选择”,一些不理智的情感必须舍弃,一些没必要的善举即为恶行,他想让黎沃学会用“利益”当作天平的砝码。
他让黎沃住在白阳城的暗室中,让这个同岁少年一点点康复,希望继续看到他身上的光亮、希望与热血,也只是……也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毕竟我……一直生活在冷冰冰的白阳城当中啊。
而气氛剑拔弩张之时,黎沃的手环“呱呱”叫了两声——那是乔霖给他戴的,方便他记录训练计划和查阅健康指数,还能提醒他准时用餐服药,一些物品也能通过数字粒子、空间压缩来传运;而两天前,黎沃不知道自己乱按按到了什么键,所有的提示音都变成了青蛙的“呱呱”叫,吵得他心烦意乱,乔霖还一脸嘲讽地站在一旁,不帮自己调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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