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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狄明就没见她回来。狄江柳说姐姐被政治院外派出国,狄暄偶尔还会寄明信片或打电话回来。
直到十七岁的冬天,狄江柳把狄暄带回家。狄暄挺着七个月的大肚子,眼里失去了光彩,一言不发,只低着头,瘦到皮包骨的身体哪怕站都站不起来,每天都只能躺在床上。不久她就分娩了,死胎,是个如每个狄家男人一样的双性婴儿。
她不让任何人进她的房间。
但狄明偷偷看到,狄江柳为她拿着很多奇形怪状的玻璃瓶和吸管进去,姐姐窗下的花丛里还有丢下去的注射器。
狄明要去国外那天,他在姐姐门口踌躇,终于还是敲响门说姐我要走了,你可以看看我吗。狄暄很久才来给他开门,她苍白虚浮得仿佛游魂,浓密的黑发脱落得几乎看见头皮,病态骨感的身体被一条玫瑰红的丝绸睡裙遮盖着,没有香艳,只剩吊诡。
她没有让狄明进去,狄明还是能看见她床上的那些正在运作的工具。
“小明,走了就不要回来了。”
“姐,”狄明紧紧抱住她,“你跟我走吧,我们一起去国外,你就会好起来的。”
狄暄垂着双手,这句话让她愣了下,转而扯出个没到眼里的苦笑:“不会的,没有什么是……会好起来的。”
“新的生活啊,一切都会好的。”狄明急迫地看着她。
“小明,答应我不要回来,”狄暄忽然变了脸,几乎是用尽力气,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咆哮,“不要回来,千万不要回来!”
这次会面的结果是狄暄惊醒了所有人,狄江柳叫付叔来把姐姐塞回房间,要狄明快点去机场,免得误机。狄明还在喊狄暄,要他们不要关着姐姐,但一切只是徒劳,他被塞进车里,用假期回来再劝说狄暄作为说服自己的借口。
狄暄死讯传来,老妖精说是误服大量药物,抢救无效死亡。
狄明很多年后才明白,姐姐为什么会选择在他离开后自杀。
这是她最后的保护,只要她还在,幡就轮不到狄明来做。
可她太痛苦了,等不到狄明再走远些,或等他知道,姐姐曾经面对的是如何恐怖的深渊。
影子走到他面前,一把滴血的日本刀抬起。
狄明惊醒。
全身像在海里浸泡过,都是汗,床单和被子也已经湿透,他的手脚都被束缚在床栏杆上,这是登船的第七天,程析芜找了个眉眼有几分像薛涵敬的男妓来,要狄明给他不停口交,到最后狄明已经被操得吐出来还险些被精液和呕吐物呛死。
而程析芜只在床边坐着看,不时用踩上狄明的私处践踏,或把脚趾塞进女穴里抽插。趾肚恶意地在阴唇徘徊,程析芜说他给狄江柳这儿穿了两个环,很漂亮。狄明本能夹紧穴肉,惹得程析芜用力踩了两下,在男妓颤着声音说老板真射不出来了的时候,说那就尿他嘴里吧。
男妓说老板不行啊,他这样盯着我我尿不出来。程析芜绕到前头,看狄明那双眼里受辱的怒气,无奈地点了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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