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戚在野指甲掐进蘑菇里,清清嗓子说:“你想走,我随时可以送你回去,想留下,我也无所谓。”
“骗、子。”
谢天谢地,祝鹤终于能说话了,就是语速很慢、很轻。
“对,我是骗子,我确实骗了你。”
祝鹤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顿,沙哑地说:“你、骗、了、你、自、己。”
“什么?”戚在野听不明白。
祝鹤摇摇头,表示不会再说第二遍了。他只是冲动了点,但并不是傻子,同床共枕无数个日夜中,他要是真看不清戚在野的感情,那对方可就真爱错人了。
“不会,把心,交给任何人,是真的,吗?”祝鹤说话仍有点吃力。
戚在野抿抿唇,“嗯。我想,心还是放在自己这里比较安全。”
祝鹤点点头,露出一个轻松的笑,随即又化为苦涩。
戚在野原以为他会被激怒,然后愤而离去,如果要揍自己一顿他也不介意,但没想到对方会是这种反应,是那么的……平静。
但起码这场谈话是有效的,祝鹤开始慢慢恢复说话的能力,回到小木屋后也不再成日睡觉,基本负责起了小孩的日常生活,愣是抢了保姆的活。他有时也会利用身边有限的条件做一些体能训练,查理看他精神状态还没恢复就如此疲累,就劝他多休息。
“比赛又快开始了,我要以最佳的状态迎战。”
“那总要一步步来。”
祝鹤坚定地摇头,查理看他坚持,便不再劝说。
祝鹤离开的时候是四月末,他走的那天小戚宝哭得很伤心,小孩就是这样,谁陪伴得久就跟谁亲。祝鹤抱着她承诺道:“每一站比赛结束,爸爸都会回来看你,我给你拿金灿灿的奖杯,带你骑轰隆隆的车好不好。”
小戚宝听不懂,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戚在野狠狠心把孩子抱过来,“趁现在快走吧。”
祝鹤没有急着走,目光凝视他,“等我回来,我们去离婚吧。”
戚在野点点头,“你想通就好。”
祝鹤苦笑,“我不是要放手,只是不想让更你恨我,”他看着他们一步步后退,目光从小孩满是泪痕的脸转移至戚在野,尽管万分不舍,但还是挥了手离开。
去年一整年,他消沉得不像话,无数质疑声从四面八方袭来,他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挫折,爱情、事业双双陷入谷底,他不断陷入精神内耗,开始质疑自己为什么总将事情搞砸。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很冷,把自己蜷缩起来也无济于事,所以他才来了瑞比斯,他无时无刻不想见戚在野,他十分怀念他身上温暖坚定的力量
他迫切想要走出眼前的困境,他必须重新回到巅峰,不,是继续创造下一个巅峰,他要站上最高点,打破质疑,让那道早已移开的视线重新聚焦。
之后也如他所说,无论所在的州离空丘市多远,比赛一结束,他都会来小木屋住几天,不过不是每一次来都能碰上戚在野,他总是在瑞比斯出差。倒是每次来都能碰到拂莱.丹戈,他成日在家写作,并肩负起了带孩子的重任,原先的保姆阿姨在六月的时候就因身体不适辞职回家了,所以现在比起戚在野和祝鹤这两个爸爸,小戚宝竟是和拂莱.丹戈更亲。
祝鹤刚开始看他们一大一小其乐融融,情绪有过短暂的波动,但很快平静下来,还耐心向拂莱.丹戈询问孩子最近一段时间的变化,他竟是沉稳了许多,性格也不似以前那般冲动。查理对他的转变感到诧异,欣慰的同时也十分心疼,哪有不痛不痒的成长呢?
九月,夏末燥热的气候被一场绵长的雨一扫而空。小戚宝穿着风衣,蹲在廊下看雨从屋檐上串成线滴落,她看得很专注,身后吉他的拨弦声也影响不到她。
今天休假,戚在野和贺行简没有去公司,他们在餐桌上下棋,一扭头就能透过窗户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和远处灌木丛间朦胧的雨雾。
“他霸占我的礼物好久了。”贺行简说。
拂莱.丹戈在外面的秋千椅上弹琴,用的是贺行简的吉他。
全京城都怕国公夫人 虎相公的小夫郎[种田] 她的十年 明月藏鹭 星际插班生 偷吻太阳 我在星际召唤齐天大圣 异界科学修真 玻璃橘子 六零契约婚姻 帝王恩 穿成渣A后甜宠黑莲花女主O 春季潮湿不宜私奔 雪中荒漠 普通的我被不普通的他们奉为神明 这个闺女有点甜 陆爷,夫人她靠直播爆红全娱乐圈 白昼梦游 染指珍珠 全员恶人养大的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