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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在野在阳台打电话,丛容忽然地提起这个话题,这让他一下就沉默了,良久道:“和往常一样吧。”
打完电话回到房间,祝鹤正趴在床上打游戏,听见房门开关的动静,头也不抬一下。
“我表哥说,有空一起吃饭。”
祝鹤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操作,只“噢”了一声算作回应。戚在野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劲,顶多觉得这人今晚安静了点。
他没在意,拿上换洗衣物进了浴室,等再出来时,发现祝鹤已经放下了手机,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下巴垫在交叠的双手上,好似在发呆。
戚在野擦干头发,单膝跪上床沿,“你怎么了,话也不说。”
祝鹤扭头到另一边,嘴里发出轻轻一声“哼”。
直到这时,戚在野才察觉到祝鹤可能生气了。
“你不高兴?因为晚上没做你爱吃的东西?”
却不想对方回,“我就是觉得,你对我失去了新鲜感。”
这控诉来得莫名其妙,戚在野哭笑不得,“我没有。”他去掰祝鹤的肩膀,岂料对方有意和他犟着,怎么也掰不动,最后他放弃了,干脆抱着枕头一起趴下。
祝鹤慢悠悠地转过脸,斜瞪他一眼,“还说没有,连哄也不乐意哄了。”
戚在野想勾起笑来再和他玩闹,但最终却是红了一圈眼眶,他把脸埋进胳膊里。一会后,祝鹤的身体压了过来,“我和你闹着玩呢。”
戚在野从胳膊里露出一只眼,祝鹤的脸就近在咫尺,表情还有些委屈,“我就想让你哄哄我,怎么你就先哭了?”
“小鹤,”戚在野轻轻地说,“我不是我妈妈亲生的。”
祝鹤愣了一愣,很快回过神,伸手将他揽得近,拇指摩挲他的眼尾。
所有委屈就跟开了闸的洪水,源源不断地倾泻而出。
戚在野拣了一些有关生母的往事来说,都是一些普通的日常相处片段。而关于当年如何被调包的,他只字不提,只说阴差阳错和人换了身份。
“我小时候很喜欢吃表哥的醋,因为妈妈对他也很好,给我做的食物,也要一模一样给他做一份。我小时候馋,吃完了自己的就要去抢别人的,那时小表哥还很内敛,被欺负了也不去告状,就只会一个人躲起来哭。后来这事被妈妈发现了,她非常生气,打了几下我的屁股,又罚我去站墙角。我那时很皮,心里根本不把这当一回事,趁妈妈不注意,就偷偷溜去找爸爸了。结果半路迷路,一直到深夜都找不到回去的路。快第二天凌晨的时候。我在树上睡觉,隐隐约约听见母亲在叫我名字。我跳下树,朝妈妈跑去,我看见她头发散乱,整个人憔悴不堪,眼睛里全是红血丝。她拉着我上看下看,然后哭着抬起手,我以为她要打我,没想到她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后说,没了你我可怎么活?
那天回去之后,爸爸第一次打了我,我手心都被树枝抽肿了。我没哭,倒是小表哥一直在流眼泪,还扒着爸爸的手让他别打了。表哥小时候是真的爱哭,有时我觉得我更像他哥。后来妈妈跟我说,小表哥的父亲去世得早,妈妈又整天酗酒,他一个小孩天天照顾大人很累的,所以才要对他好点。”
说起往事的时候,他其实情绪起伏并不大,倒是祝鹤的鼻头比他还红。戚在野拿过床头柜的纸巾,给他擤了一次又一次鼻涕。
后来说到“过得不如意的时候我也会怨她,但心底对她其实爱更多。”时,祝鹤忽然把脸深深埋进他的脖颈间,紧接着,戚在野感觉到了一阵凉浸浸的湿意。
这一瞬间,他心里升腾起一种奇妙的感觉,像是终于完成了拼图的最后一块,又像是干涸的枯井忽然盈满清水。他其实不太懂这种感觉是什么,只知道,自母亲去世后,一直以来心头缺失的那一块终于被填满。
他情不自禁地抱住祝鹤,越搂越紧。他们一开始只是安静地拥抱,直到祝鹤开口说,我会让你天天如意,这样你就能永远爱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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