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疼,是怕...”开口的话落入俞锐耳朵,含着满满的情绪,有痛有无力,但更多的,还是恐惧和害怕。
倏地,俞锐脑子嗡然一声炸响。
痛的极限才是怕,是无尽蔓延的恐惧。
顾翌安说他怕,比说疼还要让俞锐心痛,心脏都像是被人狠狠撕成好几瓣。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顾翌安冷静沉稳,始终占据着最佳保护者的位置,好像所有事情到他手上都能得到妥善解决。
不管俞锐说什么,他总是清浅地笑着,简单地应下一声“好”。
哪怕不言语,只是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动作,他也总能在无形之中传递给人稳定心神的力量。
所以无论以前还是现在,从未有过一刻,甚至从未有人会把恐惧和害怕跟顾翌安联系起来。
然而此时——
顾翌安清哑低沉的嗓音落在耳边,像是在无边黑暗中行走,在深深的恐惧和绝望过后,带着无尽的疲惫跟他说——
“这样的事,我一次都承受不住...”
“我怕了,俞锐...”
这一瞬间,俞锐心碎了一地。
他喉咙发紧,四周薄雾也像是弥漫进他眼睛里,渐渐晕开,直到水汽多到盛不住,满溢出来,从眼睫湿到眼尾。
无数次平复情绪,他稳住呼吸,然后轻蹭着顾翌安额头,捧着顾翌安两侧下颔,缓慢靠近。
他用冰凉而颤抖的唇逐一吻去顾翌安眼角的泪。
再从鼻梁,鼻尖,停在嘴唇。
呼吸交错,极尽温柔,唇齿间的亲吻炙热绵长,他抱着顾翌安,无限贴近,体温在薄薄两层衣服布料间传递。
胸膛相抵,此起彼伏的心跳声愈发整齐划一,缱绻浓烈的爱意将两颗心彼此拉近,缓慢融合,再无缝隙。
短暂的温存过后,俞锐头抵着顾翌安,哑声对他说:“别怕翌哥,别怕...”
“这次换我来治你这里的伤,好吗?”他抬起手,温热的掌心贴在顾翌安心口。
“我答应你,就算以后我们老了,总有分别的时候,我也会守着你到最后。”
“我以后不会再让你疼,不会再让你怕,更不会再让你经历第二次。”
说这话时,他注视着顾翌安,看进顾翌安的眼睛,甚至恨不能将整颗心掏出来,放到顾翌安手上。
视线片刻不离,连眼都不曾眨过,俞锐沉眉郑重道:“相信我,好吗翌哥?”
天开始亮了,大片橘黄色光晕穿透云层也驱散晨雾。
对视中,顾翌安看着俞锐映着浅浅霞光而又明亮干净的眼神,沉溺在俞锐满心满眼的爱意里。
他的世界曾经坍塌成一片废墟,就在他以为将从此彻底失去俞锐的那一刻。
然而恍如一场大梦初醒,他终于从无边黑暗中走出来。
片刻后,顾翌安缓慢抬起手,掌心贴近俞锐侧脸,拇指摩挲着俞锐的下巴,耳朵。
与此同时,他一点点地卸下紧绷的表情,如同卸下心口巨石,低应出一声:“好。”
像是简单一字不足以道尽内心千言无语,却又翻找不出别的。
于是下一秒,他扣着俞锐后颈,抱着,搂着,另只手轻按在俞锐手背凸起的骨节上,再次郑重道了声:“好。”
又过了会儿,情绪散尽,顾翌安沉下肩,忽然低笑出一声说:“其实,你刚说的那些话,师兄也跟我说过。”
“嗯?”俞锐愣了愣,随即扯动嘴角,“放哥真的是...难怪他说因为我俩的事,他头发都愁白了。”
“他说的没错,想要长久,我们的确需要作出改变。”
顾翌安按着俞锐两边肩膀,直视他说:“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
暮色温柔 撑腰 我的她不会说话 成为魔人的仇敌之后 京兆异闻录 人外让人怀崽了 我的满月 错负桃花债 渣A今天离婚了吗? 仙门小师妹叛入魔宗后 我和我的奇妙故事 她是心尖宠 女世子和她的长公主夫人 外室薄情 嫌疑人每天都会把侦探气个半死 表妹不愿意 那就等风起 我不需要被拯救 棠梨关津 动如参商不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