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颂行脸上的表情就没变过,也看不出一点恼怒的意思,只淡笑着说了一声:“赔礼就不必了,不过,你的罚酒我倒可以接受。”
接着,徐颂行抬起自己的酒杯,轻举一秒尽数喝下。
张明山顺势就接下一句:“来,我们继续聊我们的,别让这混小子给我们添堵。”他生怕又出点什么让他头疼的意外,说笑着就将徐颂行带去了别的地方。
徐颂行走了,顾翌安还在,俞锐站在原地没动。他想说点什么,毕竟顾翌安夹在中间是最难做的,但想来想去,最后出口的竟还是一句:“抱歉。”
来时重逢一声抱歉,惹完麻烦找过去也是一声抱歉,现在马上都快走了,出口一句依然还是抱歉。
话音落地,两人皆是一怔。
顾翌安脸色没比刚才好多少,眼神里除了先前的怒意,又蓄了点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毫不避讳地一直盯着他看,眉心越蹙越紧,鼻间的吐息都是沉缓的。
只是片刻对视,俞锐便自觉接不住这样的眼神,匆忙把头侧开。他动动嘴唇想再开口的,裤兜里手机却一直震动不停。
电话是医院打来的,俞锐只能就此作罢,随后按下接听键,迈步就往宴会厅外走。
至此这段小小的插曲算是告一段落。
徐暮从头到尾看热闹,等俞锐人走了他才挪过来,跟顾翌安说:“我原本以为小师弟真转性了,这么看来,还是跟以前一样。”
徐暮视线往下,落在顾翌安手里夺来的那杯酒上面,玩笑道:“怎么样,烫手吗?”
顾翌安往俞锐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放下手里的杯子,说:“事关八院和老师,他不会无缘无故使性子。”
徐暮挑了挑眉,顾翌安垂眸沉默了会儿,之后说:“徐老跟老师是旧识,两人以前有些误会,俞锐应该毫不知情才会跟徐老起冲突。”
徐暮细品了一下这段话。
若要论及社会地位和个人成就,徐颂行和周远清两个人,谁都不比谁弱。如果真因为旧时矛盾起点什么语言上的冲突,按俞锐的性子,呛两句嘴那可是太平常不过的事了。
徐暮想了想,说:“你的意思是,俞锐刚刚一声不吭仰头灌酒,既是在维护老师,也是在顾全徐老的颜面。”
“嗯。”顾翌安点头。
“那这还挺让人意外的。”徐暮幽幽回了一句。
俞锐走了没多久,霍骁也走了,两人之后再没回过宴会厅。
但人走了,话题还在。
如果说之前俞锐和徐颂行在休息间呛声还只是小范围被人撞见,刚刚那场热闹旁观的人可就太多了,于是认识的不认识的免不了说几句闲话。
“呵,天才,真好意思这么说。”开口的男的语带不屑。
“谁说不是呢,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还以为自己真是个人物。”同张桌子另一个人接下这句话,“医大出来的,哪怕废物一个,要能让周远清把屎把尿地这么带着,早晚也带出来了。”
“听说远一点的院外会诊都请不动他,小点的学术论坛人家也不稀罕去,连国外的公派名额都看不上,可真够狂的。”
这张桌上,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在说俞锐。
医生这个职业,尤其在神外科室,天赋可遇而不可求,机遇更是难能可贵。
医学系统分派系,跟什么样的老师,在什么样的平台,从一开始就决定了你能走多远,能站多高。
即便放眼全国,顶尖专家就那么几位,哪怕整个职业生涯里,一位老教授能亲自去带的学生也都屈指可数。
俞锐年纪轻轻能有这样的成就,必然离不开周远清的栽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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