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既在局中,又何必同晚辈说何出此言?”顾文君道。
淮信侯笑道:“想必世子也该听说了朝上关于氏族录的传言。”烹煮的茶水咕咕的冒着泡,淮信侯将水淋在精巧的茶具上。“望族和寒门自□□起便互有成见,到先帝时才有了缓解,不过如今长公主再次起复赵文成等众,怕是张阁老不会善罢甘休。”
张阁老身后代表着门阀士族,宁王作为其外孙,自然不会看着望族被压制。
淮信侯道:“如今朝上两相倾轧,党争纷沓,世子既来,想走却是不易。”
“那侯爷有何高见?”顾文君道。
“谈不上高见,只是世子既然已知不该来却又来了,心中怕是早有决策才是。”
顾文君只看了他一眼。
淮信侯就差没说她别有用心。
见顾文君止话不提,多少了解其脾性的淮信侯心知顾文君是典型的不见兔不撒鹰的主,便道:“氏族录一事,必是会推下去,但如今内阁争论不休,又因神龙现身,这才暂歇,只待祭天之后再议。”他说着看向顾文君。“而五柱国中,除了世子,还有另外两番属地派人过来。”
新朝初,五大柱国平定天下,后推举新皇登基,是以五柱国以藩王各居,皇室为尊。
其中五柱国之一的镇南王镇守西凉,功高震主,先帝早有提防,只未及削藩,便崩于宫廷,而今继位的幼帝,其身份是已薨太子的嫡子,小皇孙赫连少俞。
“听闻,与祭天有关。”淮信侯的声音还在继续。“世子此番进京,怕是也要耽搁些时日。”
何止是耽搁些时日。
顾文君微垂着眼。
“侯爷不妨有话直说。”
“常言弗知而言为不智,知而不言为不忠。为国之臣,有利国之言而不进言君上的,是为不忠,明哲保身,欲不审度查核,便夸夸其谈,会误国。战国素有百家争鸣,其苏秦约纵,张仪连横。秦惠王善用张仪而合纵连横,是以奠定始皇称帝而天下一统。”淮信侯看向了顾文君。“西凉虽地处边陲,却与士族息息相关,不过于皇室而言也颇有些渊源,如今棋局未定,就是不知世子意欲何为?”
说了半天废话,无非就差没直接问她站在哪边。
顾文君眸光微动。
“今虽无百家之言,但士族和寒门相互攻伐不可避免,如今重提氏族录,只怕这所图的并非他人所需,不过黄恩浩荡,想必氏族录的推进也是众望所归。”顾文君放下温着的茶汤。“侯爷虽生于士族,但于寒门说无瓜葛却也并非如此,是以与其说晚辈,不如说侯爷此番又亦如何?”
淮信侯看向了顾文君。
“本侯只忠于圣人,也仅会忠于圣人。”淮信侯又道:“倒是世子,即谈氏族录是众望所归,又提并非他人所愿,难不成世子还有其他意愿。”
“侯爷此言差矣。”顾文君微垂着眼,一抹笑纹漾在唇角。“晚辈虽不才,却也如侯爷一般。”她掀起眼,明晃晃的日头在她眼底留下浅色的流光。“这天下既是圣人的,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自然是为国分忧。”
打太极吗,说得好像谁不会一样。
听到顾文君的回答,淮信侯并未表现出任何的情绪,只是笑着又为顾文君烹了杯茶。
就此也算是揭过。
第9章
淮信侯同镇南王世子聊了什么,府内无人能知,不过侯爷将众人屏退,到底是让有心人摸不清情况。
顾文君走出来时,身后并未有淮信侯的踪影。
看着不像是相谈甚欢,可若是不欢而散,也不全是。
引路的小厮在前面提着灯,恭敬的引路。
而跟在身后的世子手捏一串玉石佛珠信步闲来,虽长着一张芙蓉面,可身子单薄,倒像是久病初愈的模样。
还未行至庭院,李嬷嬷就早在那边等候,见了顾文君,忙上前低声询问。
李嬷嬷作为顾欣芷的陪嫁嬷嬷,素来将顾文君当眼珠子疼,幼时便对其颇为疼爱,生怕奴婢伺候不好小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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