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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人性的是非善恶,他比很多人都要看得明白。
但因为他又是一个少年人,所以那些是非曲直他也不屑于掩饰。
厌恶还是欢喜,都明明白白地表现在脸上。
秦炎不是没眼力见儿的人,眼下景澄刻意缓和气氛,难得开了玩笑,虽然场合上看起来还有待商榷,但他面对的是秦炎,乐得捧场。
秦炎眨眨眼,变脸如翻书一般的从阴云密布瞬间变成春暖花开,他轻咳一声,正色道:“我喜欢清蒸。”
景澄当即肃容道:“行,别急,马上就开火了。”
这一场景若是在外人眼里看来,非要骂一句“你们俩都是神经病”不可。
月黑风高之夜,鬼树之下,皑皑白骨环绕周围,两人居然还在讨论“煎炸油煮”,不得不说,实在是很诡异。
……
过了一会儿,符篆彻底烧完,景澄掐指算了算,得知时机已到,对秦炎道:“你去通知节目组,让他们先别出来,我去找那个姓彭的算账。”
秦炎蹙眉道:“你一个人吗?”
即便景澄有毁天灭地的本领,面对那样一个邪恶的家伙,他心里仍是有些不安。
他们橙子那么单纯,敌人耍诈怎么办?
景澄无奈道:“他现在恐怕已是强弩之末,阵法的反噬之力可不是小打小闹,他既然杀了这么多人成就他的阵,就要接受那些被他杀害的人反噬给他的怨气。用你和傅乐经常说的话来讲,他的血和蓝都见底了,我过去就是收割人头的。”
他其实还有话没说,他除了听到外面警察的声音,还听到了一些其他的声音。
这会儿毕家村还了一群了不得的家伙。
那些人早不来晚不来,这时候来是几个意思,抢人头吗?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些人应当是道家协会的人。
景澄对这个协会的观感很不好,这么些年来都没发现毕家村的怪异,现在的道士都是吃干饭的吗?
秦炎见他主意已定,也不好再劝,按照他的要求去通知节目组了。
.
春湘夫妇刚一进门,就感觉到一股迅猛的阴风从耳旁刮过。
“嘭——”地一声巨响。
小院的大门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合死。
春湘夫妇的心当即“咯噔”一声,埋下头,大气不敢喘。
两人一前一后抱着杨鸿因昏迷而沉重身体,跟在彭先生的身后往里走,熟料彭先生走了两步就停下来了。
夫妻俩顿住脚步,不明所以地抬起头。
春湘犹豫地开口:“彭先生,您这是……?”
“彭先生”缓缓地扭过头来。
借着不甚明亮的月光,春湘夫妇看见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一幕!
他们看到彭先生竟然只有头在动,而他的脖子以下就像是被钉死在原地一般,直至头部转到180度。
夫妻俩人忽然在背后冒出一层冷汗。
这种只有在恐怖片里才能看到的场景,竟然活生生地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那张白天看起来俊逸非凡的脸,此时再看却分外可怖。
春湘和她丈夫的心脏几乎快要从嘴里跳出来了,然而两人也是胆子大的,他们第一个反应竟是屏住呼吸,仔细端详眼前的这个“人”。
他们觉得可能是天太黑,是他们的眼睛出了问题。
直到他们的目光看到“彭先生”的鞋尖与脸的朝向是完全相反的。
春湘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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