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还没成亲,被家里送进宫中做过几年女官。手里帮后妃们掌着一些生意——其中就有秘密从匈奴进牛羊的买卖,后妃们靠着这些货在长安卖拨霞供,很是挣了一笔。”
顾安南的思绪被打了个岔,摸着鼻尖笑道:“嗯,我家那个殿下也有店面。”
“你这娘子也不简单,小心些吧。”钟夫人知道他情根深种,虽然对这个过于厉害的儿媳妇有些忌惮,但也知道自己这个半路杀出的亲娘不好多说:“所以当时我从自己的商道得知,那时匈奴诸部之间纷乱迭起,如果朝廷能选其中最强的一支联姻,说不定能解决大荆边患。”
后边的事情其实也不必再多说了。
少年钟薇不过一介女官,本来没必要理会这种国家大事,但当时她已经和卢家订亲——卢家是立场坚定的二皇子党。太子与二皇子的党争如火如荼,她之所以开口,不过是为了让日子更好过罢了。
“但那时并没有适龄公主,”钟薇:“所以我向皇后保荐了始终‘养在道观’中的慈阳王幼女——她去匈奴和亲前获封公主,赐名松懿。”
松懿公主。
这名字刚刚才听过,实在熟悉得出奇。
顾安南不料自己这位没过门的“师娘”竟也如此大名鼎鼎。如若异地处之,有人要在自己和暮芸成婚之前非要将她弄出去和亲,叫她在外头受辱,又叫自己一辈子都不能与他相见——
“着实有些缺德。”顾安南中肯地点评道。
钟夫人叹气。
“后来我派人暗访,才知道当时海汝峰和松懿二人可能不是订亲——而是已经成亲了。只是他们住得远僻,婚事没有张扬,知道的人也就不多。”
钟夫人没有再说了。
多少红尘旧怨,说是说不清的,各人都有各人的不得已——比如松懿嫁给海汝峰时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又比如当时卢家遭逢大难,如果不是钟薇献策,只怕根本就保不下来。
时间已经过得太久了。
不会再有人提起,闻名天下的海圣人,为何总是南望而立。
但顾安南天生就不是个爱矫情的人。
他目送钟夫人上了船,站在渡口想了一会儿,得出了一个很混账的结论——既然那个松懿——如今应该叫大阏氏了,是自己未过门的师娘,那怎么能葬在外头呢?
不像话。
生不能同衾,死也得同穴,大不了将来他亲自去匈奴挖回坟,回来埋在海圣人的坟窝窝里,说什么也得让老头儿在地底下高兴一回。
要不怎么能算孝顺?
“我看这比给他报仇强多了。”准备挖坟的缺德大帅高兴起来,招来亲卫道:“须卜思归呢?叫她来!”
亲卫一脸为难:“须卜将军从下午就不见踪影,不知去哪了。”
顾安南翻身上马:“张鸿也去过匈奴,那就叫他。”
亲卫:“……”
亲卫一脸为难:“说出来您可能不信,但鸿军师也不见了。”
然后亲卫就心惊胆战地看见,大帅先是一愣,而后展露出了一个帅气又微妙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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