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也必然要将全部力量都带出来,倾尽全力攻下南境。”楚淮向身前的年轻人解释道:“出身照州的海军从淮雍河水路进牧州,陆军跟随雍怀忠进崖州。我带着你们上摘星栈道直捣顾军的中心驻地。”
年轻人知道他在有意教导,很认真地应了一声,却仍然有畏缩恐惧之意——楚淮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心下不喜。
“为什么我培养不出顾军那样的战将?”楚淮漠然地想:“罢了。将来称帝,武将少些也好。”
寒凉的雨水将摘星栈道冲刷成焦黑的颜色,整个栈道挂在玄灰山脉陡峭的山壁上,上不靠天下不沾地。
向上的岩壁被打磨得格外光滑,就连最灵巧的猴子也爬不上去;向下的深渊难以见底,只能听见淮雍河汹涌奔腾的低沉轰鸣声。行走在其中的楚军,就像一条黄褐色绵延的线。
而楚淮之所以感到不对,是因为他流了一滴汗。
如此暴雨,本该寒凉。可是楚淮摸了一下自己的铁甲,却发现不但不显得冰冷,反而还残存着一点温度。
“都督!”前面的年轻人摸了摸发痒的脸,发现手上有一点黑灰。他惊恐地抬起头来,巨大的震悚感窜上他的脊背:“你看上面!”
与此同时,崖州。
雍怀忠让人找了顶銮车,学着当年长安城里帝姬的排场,打算高高兴兴风风光光地进城,沿路欣赏这些贱民奔走惊逃的惨相。
就在銮车进入崖州内城的瞬间——
一柄长鞭从天而降,不由分说猛地死死套住了雍怀忠的颈项!
他死前连个完整的声音都没能发得出来,看见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那位以丑著称的武状元面无表情地当空而下,腕上玄铁铸成的利刃在细雨中旋成一道飞舞的花。
章厘之的武艺和他的性格一样沉稳,利刃上寒光闪过,雨水和血水一同绽开,美丽得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死亡。
在这个临死前微末的瞬间,雍怀忠不知怎地突然想起,自己似乎曾经还嘲讽过章厘之“貌寝如鬼”,不料命运竟如此戏谑,竟当真安排了这只鬼来收了他这道生魂。
“牧公有令,务必收拾干净,一个也不要放过。”章厘之干脆利落地将雍怀忠的尸身甩在那个华丽得过分的銮车上,对着伏在崖州城中的下属们简短有力地吩咐道:“速度要快。”
一场无声的杀戮迅疾地展开。
章厘之稳扎稳打地控制着崖州的形势,将雍怀忠带来的楚军以最快速度全面压制,继而看向了淮雍河的方向。
淮雍河中,鏖战如火如荼——其实与其说是战,还不如说是楚淮辛苦训练出来的水军在和一堆铁钩作战斗。
谢川流是陆战将军,在水路攻防上确实不怎么擅长,但这并不耽误他有自己的办法。有了吴苏的钱,吕太白几乎在宁州打铁打上瘾了,谢川流也趁机定了一个“大件”。
一身红衣的须卜思归浑身浴血,却越发兴奋,一脚踩着船篷指挥战斗,还能腾出只胳膊同他招手:“谢侯爷,你这铁大门可以啊!”
谢川流点了个头,他速来不爱穿甲,依旧是一身半旧锦袍,腰上别一把长刀,骨节分明的指间夹着一只小棋,半靠在山壁的指挥台上,调令天下风雨。
须卜思归所说的“铁大门”,严格来说应该叫做“铁栅栏”,当南境水路被托到他手里的时候,他就开始想,怎么才能用最少的伤亡把此处守住。
一般的将领会选择多线布防,埋伏人手,但谢川流不大一样——他很有钱。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玩意!得用多少精铁?!”楚军中来攻水路的都是曾经的海军精锐:“这得有一百五十丈了吧!”
一道长两百丈,高五丈的巨型厚铁长关竟是直接横亘在了淮雍河面上,而这还并不是它的全部,在水下还有网格状的铁栏,可以不阻挡水流游鱼,但能避免楚军从水下突袭。
“你知道这东西妙在什么地方?”须卜思归挥斧砍断一个试图上岸的楚军手腕,在对方的痛呼中大笑道:“这是一片片的!花师父在上头加了卡扣,随拆随用,想弄多长就多长!”
真千金不走女配剧本 天师现代修行录[古穿今] 穿七零,各界大佬组团认我当孙女 逐野 野性暗恋 那个男人太六了 咸鱼该如何拯救立海大 亿万富翁是怎样炼成的 像风一样 悍女三嫁 锦衣夜带刀 穿成虐文男主他妈 长情诗 炮灰剧本已送达 终生愿望 娇软Alpha驯养指南 农女王妃驭夫记 死亡亿次,我复制天赋杀穿万族! 潜入戏 嫁给残疾将军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