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存山没有戳破,俯视着石虎臣,淡淡道:“杀你先生的是本督,你要记恨和报仇,照理来说该找本督才对。”
蔡起辛霎时白了脸,正要解释,却听那石虎臣道:“学生虽愚钝,但明白那日是先生自己撞上您刀的,这事儿怪不着您。归根结底,是那裴小山蛊惑先生,宁愿付出性命也要为他脱罪!学生怎能不恨!”
“所以,你去找他吵了一架,还动了手?”
石虎臣不卑不亢道:“是吵了一架,隔着牢门推了他几把,然后就被梅公子拉开了。学生有罪,总督要杀要罚,学生悉听尊便。”
桂存山却笑了起来,拍了拍石虎臣肩膀,冲蔡起辛道:“蔡尚书,你收了个好后生啊!”
蔡起辛勉强笑笑,又冲石虎臣道:“下去领罚,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是。”
石虎臣领命退下时,听见蔡起辛问道:“总督,不知那裴小山的尸身如何处置?”
“活的才有用,死了,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吧。”
“是。”
*
刑部背后那扇吱呀作响的破门被推开时,大片风雪便灌了进来。
几个主事顶着风雪将板车推出去,不慎撞了门框一下,那半扇门便裂开一个大口,要掉不掉地挂在那里。
年纪稍大的主事道:“嘶,这破门,怎么也没让工部的人来修一修?”
“早报过了,如今的工部都是些酒囊饭袋,让他们要钱还成,修个门,还不如上集市上找个老铁匠呢!”
“呸,这些个腌臜玩意儿,吃着皇家的粮,净不干人事儿!”
几人推了一车出去,又返回来推另一车。
板车上叠放着的,全是一具具用草席裹着的尸体,准备送出去处理掉。
几人推着板车出去,外面风雪太盛迷了眼睛,主事们看不清脚下路,板车在那门上一撞,向一旁倾斜下去,眼看就要倒地。
一双手及时扶住了车身,又使力将车扶正了。
老主事看过去,见这人同他们穿着相同衣服,只是还比较新。
“你是哪处的人,我怎么没见过你?”
男子木着一张脸,似乎不怎么爱笑,声音也有些沙哑。
“回主事,我是新来的,承了我司礼监干爹的恩,在赃罚库[1]做事,不常在部里走动,别说您了,咱们这刑部,知道我存在的人也没几个。”
这话听上去有些埋怨之意,谁让他这位干爹没给他安排个好往上爬的职位呢?
老主事在刑部多年,何等精明,听出了其中意味,当下也没有细问了。
大大小小八个板车,都要拉到城外的乱葬岗埋了。
负责拉尸的牛车已经等在外面了,众人又两人一组,将那些草席一个个在牛车上垒起来。
有个小主事力气小,抡草席时没一下子抡上去,一半草席便垂落下来,露出一只雪白的胳膊。
老主事抽着旱烟监工,眼看就要望向这边,小主事却已经没力气了。
新来的那个男子忽掠了过来,将那只胳膊往草席里一塞,单手将草席扛上肩头,直接放在了牛车最上头。
小主事张大了嘴巴,惊道:“你好、好大的力气。”
男子瞧了他一眼,又帮下一车去了。见他如此勤快,老主事连连点头。
搬尸体时需要一堆人,这运尸体倒不需要了,况且说是埋了,实际上不过是往那块荒地上一倒,管他被狗吃了还是狼咬了,都同他们没有干系了。
“冯鱼,还是你去吧。”老主事敲着烟杆,又在剩下的主事中看过,道:“再出来一个,与他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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