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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焕走后,桂馥凝并未立刻进屋,而是在院中找了方石凳坐下,一手搭在石桌上,神色怔怔,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一坐就是两个时辰。
待门口有人敲门进来送吃食时,桂馥凝如梦初醒。
小僧尼见她没有在堂里念佛,反而坐在院子里,有些惊讶。
“那……您是在院里还是里屋用饭?”
“就放在这里吧。”
小僧尼依言将食盒拿过来,将饭菜一一取出放在石桌上,告退时发现桂馥凝眼眶微红,忙问道:“您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桂馥凝微笑摇头。
“好吧,那您慢慢用饭,我晚上再来。”
“嗯。”
桂馥凝拿起筷子,却半天没有下筷,怔松之际听见了鸟雀的掠翅声。
她将碗筷一放,抬首辨了辨方位,绕至小院后去。
一只海东青落在了院墙上。
桂馥凝抬起右手,冲那只海东青比划了个奇异的手势,后者歪了歪头,振翅飞了下来,正落在她肩上。
僧袍被弄脏了,桂馥凝也不在意,取了那海东青脚上的信件,打开看了起来。
信中不过寥寥几字,桂馥凝却看得脸色微沉。
她又冲那只海东青比划了一下手势,将它放飞了,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回了小院。
*
檐下的雨停了。
宫人推门进来灭掉烛火,洒扫大殿,见那人还坐在窗前,面面相觑片刻,年纪长些的那个小心翼翼地上前,恭敬道:“殿下,已是巳时了,可要传膳?”
刘焕微动了动,抬眼瞧了眼天色。
“不必,今日我要出宫。”
大渊历代君王的妃嫔,除皇后外,死后都葬于帝陵附近的妃园寝内。
如已经死去三年的宁妃,因遭景丰帝厌弃,本不愿让她入妃子陵寝,还是刘焕在承和殿前跪了一夜,为她求来的身后名。
刘焕的车驾停在了妃园寝外。
今日是宁妃的忌日,按理,他这个养子得来上香看望。
刘焕屏退众人,独身进了妃陵寝。
宁妃的墓建在陵园最后两排的角落里,孤零零的,墓前铺了一地的落叶,看起来少有人打扫看护。
刘焕在那墓前站定,面无表情地瞧了那风侵雨蚀的墓碑一阵,将手里的香随手扔出去,正砸在墓上。
他忽闭了眼,皱眉默了一会儿,左右扭动着脖子,复又睁开眼睛,四下望去。
“如何,我亲自为你选的位置,”刘焕举起手指,长袖伸展遥遥一指,“后面那两位,是因为你妒忌她们貌美,拿烫烙活生生将她们折磨致死。左边这位,因为在百花宴上献舞被父皇夸了几句,被你生生打断手脚,咬舌自尽而死。”
他错开身体,露出面前的墓碑,指着面前的那座坟茔,兴奋道:“还有这位,上将军之女,打你入宫起便互相看不惯,争斗多年,若非家中遭变,她父兄皆亡,万念俱灰之下,一头撞死在柱子上,你们两个谁走在前面还真不一定。”
刘焕嘴角高高扬起,大笑着道:“这么多老熟人陪着你,一定很热闹,如何,儿臣对您好吧?哪怕是亲子,也做不到这么周全的地步吧?”
他笑够了,牢牢地盯着墓碑,疯魔道:“你怎么不回答我?你素日在父皇那里受了委屈,回到宫中,不是最爱掐着我脖子连声问道为什么吗?不是最爱拿针扎我,问我你比她们差在哪里吗?不是每日掌掴我时,都在问我为何不是你亲生的吗?”
刘焕越说越激动,撩起手臂,露出上边的道道刀痕,狰狞道:“你看,这些都是你赐给我的,都是咱们母子情深最好的证明!你睁开眼睛瞧一瞧啊!”
无人回答。
“噢。”刘焕挑眉,慢慢放下袖子,笑道:“对了,你已经死了啊。那日走得太急,都还来不及问你,被我灌下十斤石灰的滋味怎么样?是不是欲|仙|欲|死?您瞧,儿臣对您多好,上路之前还记挂着让您饱餐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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