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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倚玉只是摸了摸他发顶。
天鼎山十年飞快流转,白雪去繁花来,冬灭春生,盛夏竹醉日,嚣厉走进神行阵,仓皇回头来,声音发抖地问他:“我走了,你还需要我做什么?”
周倚玉侧身看向天鼎山深处,收拢五指握住长风:“为妖,斩断七方献祭;为魔,接下天劫——劈碎你胸膛中的心脏。”
嚣厉踉踉跄跄背着一剑一刀离去,梦境还未结束。
周倚玉转身向天鼎山中冰雪覆盖的冰冢而去,长风越来越猛烈,他的衣带被风刮开,纯白无暇的外衣随狂风飘向高高的天空。他向谷底而去,白雪皑皑,恍惚有悲鸣和呼唤一声声传出来。
晗色忽然在梦境里感受到了周倚玉的心情。在此之前,周倚玉在梦里只像一个符号,一个冷冰冰的守山物件,此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即将死去,晗色感知到了他的千万重复杂情绪。
有悲怆,有激愤,还有浓厚得化不开的解脱。
周倚玉停在冰冢前,风雪狂暴,梦境中的景象扭曲混乱起来。冰冢前似乎还有一个人,只是声音和场景都扭曲异常,让人分辨不清。
周倚玉在冰冢人影前跪下,脱下身上单薄的里衣,刺骨的寒冷兜了全身,雪满面,鬓如霜。
“天鼎山,什么神山?”他在人影前亲手打碎自己的骨,流尽无尽血,“不过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笼子。”
狂风哀嚎。
“守山人,什么神使?”他又在人影前一点点撕裂自己的魂魄,“不过是个奴隶的动听名称。”
大雪如焰。
“神啊……你千秋万代地当神吧。”
“最后一代周倚玉,与您永别。”
梦境结束。
晗色仿佛从深海里浮出水面,剧烈地喘着气醒转。碎骨裂魂的感触好像也叠在他躯体上,他一身的冷汗,混混沌沌地想着只是地魂碎片、零星记忆,后劲也忒大。
他抓着手边能借力的东西奋力坐起来,难受得不住咳,周遭无人,少睢那厮不在,空寂寂的。
咳完,晗色茫然地对着周遭黑暗吸鼻子,自言自语:“守山人怎么是这么死的……”
前后做了许许多多凌乱的梦,合起来就是地魂碎片上的守山人记忆。
周倚玉自断三魂,人魂入轮回,天魂留天鼎,地魂散入天地,没散尽,寥寥碎片飘到了山旮旯的小枸杞草身上,伴着后来周隐故意哺的一口心头血,附在了他魂魄中。至于那天鼎山,这三百年来无人能得法门进入,全因周倚玉死前自己上了锁。
晗色做梦,记住的都是那人与妖的相处故事和细节,少睢搜他魂,却愣是从那纷繁故事里揪出只言片语的阵法、秘辛,竭尽所能地搞事情。
晗色盘膝坐好,闭上眼运转灵力检查自己的灵脉,一边回想梦境里的浮光掠影。
周倚玉死前最后对着的人影究竟是谁?梦境里的天鼎山景象纤毫毕现,偏偏那人影分辨不得。
以及他对嚣厉说的最后一句话,晗色困在山村里的祭神高塔里梦到过,那时只梦到前半句,后半句如今才连上,让他分外在意。
“为妖,斩断七方献祭。”献祭,先前少睢那小畜生也提到一嘴,这指的应该是天鼎山外的人能用那献祭阵和祭品,去引流天地灵气造“神”。周倚玉那么说,想必是让嚣厉阻止有人画阵。
“为魔,接下天劫——劈碎你胸膛中的心脏。”这后半句让晗色觉得说不出的怪异。听起来似是周倚玉给嚣厉换了一颗心,待他来日入魔,天劫劈碎他的时候顺带也劈碎那颗心。
黑蛟在八十一道天雷里劈成屑的画面历历在目——别说一颗心了,一片鳞片,一根头发都没幸免。
那到底是谁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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