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纷乱,潮水一般从他身边流过,没有人敢直视他的双眼。如今,太后倒了,清流一败涂地,皇帝不过十岁,他是当之无愧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他忽然觉得心里很空,像一面空心的大鼓,可以咚咚咚地敲出声音来。
为什么呢?明明他才是赢家,唯一的赢家。
“少爷。”
身边传来夏侯潋的声音,他迷茫地抬起眼,看见夏侯潋黑而深的双眸。
夏侯潋轻声道:“咱们回家吧。”
沈玦垂下眼帘,疲惫地笑了笑,答道:“好,回家。”
他正打算转身离开,却听得背后一个苍老的声音遥遥传来。
“不知老夫可有这个资格审一审沈厂臣!”
他身形一滞,笑容凝在脸上。
夏侯潋跟着众人转过头,只见人群外一个佝偻的老人拄着拐杖一步一步挪进来。那老人瘦得可怜,形销骨立,薄薄一张皮包着一把骨头,官服都撑不起来,衣架子似的,晃晃荡荡,满身都兜着风。
夏侯潋愣在原地,那个老人经历了十二年的风霜磋磨,老得似乎比旁人都要快,一张脸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可他认出来了,一眼就认出来了。
戴圣言,戴先生。
他下意识回过头,看向沈玦。他站在风地里,低着头,一张脸掩在阴影里,看不清神色。可是不知怎的,他的影子仿佛灌满了枯冷的风,方才运筹帷幄的自信都不见了踪迹,只剩下刻骨的冷寂。
“戴先生!您来了!”
大理寺卿忙上前相迎。
“不妨不妨,”戴圣言摆摆手,“虽然骨头老了,路还能走得,劳烦诸位多等一等。”
老人蜗牛一般慢吞吞地朝首座挪过去,刚巧经过沈玦旁边。沈玦低头看着他的衣摆,江崖海水的彩绣膝襕,鲜艳得刺目。
夏侯潋碰了碰沈玦的手,他的手指凉得像冰,没有温度。
“少爷,别怕。”
“我没怕。”
沈玦嗓音有些沙哑。
“要是戴先生要打你,我就带你跑。”
“白痴,”沈玦按了按额角,“一边站着去,不让你说话不许说话。”
老人终于到了终点,将拐杖靠在黄梨木案边,两只枯瘦的手撑着桌案,缓缓坐下来。那么一坐,吱吱格格牵动全身的骨节,仿佛下一刻就要散架似的。老人喘了一口气,从袖子里掏出一份奏折,一折一折地打开,摊在案上。
做完了一切,他才抬起眼来,温吞地开口:“老夫自认持身谨严,为官以来,虽不敢称鞠躬尽瘁,但也不曾犯过什么大错。老夫虽已致仕,蒙先皇赏识,赠老夫一个太子少保的官衔。今日,老夫斗胆,越俎代庖,审理此案。敢问沈厂臣,老夫可有什么见不得人案底行藏,不能审你?”
四下里鸦雀无声,目光纷纷集中在那个风地里站着的男人身上。清流官员暗地里含着笑容,互相看了一眼。戴圣言是朝堂上的异类,从不拉帮结派,也不站队跟风。他早年没什么政绩,让他出名的是他的学识,当世儒生都视他为翘首,后来更是当了先帝的老师。可自从谢氏灭门案以来,戴圣言吃错了药一般,铆足了劲儿和魏党针锋相对。数次敲登闻鼓,伏阙叩求,状告魏德二十四条。
魏德视其为眼中钉,奈何他和先皇感情深厚,名声又大,又有不知哪来的江湖义士暗中保护,轻巧动不得。多年以来,弹劾魏德的人前赴后继,戴圣言是唯一一个安稳活到现在的。
沈玦极费力地扯出一个微笑,弓下身深深作揖,“先生光风霁月,沈玦没什么可以指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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