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健迟这才抬眼望了她一眼,却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弯下腰去,紧了紧马腹带子。这么一耽搁,高绍轩已经打马追了上来,秦桑只得笑着与他说话:“高少爷的骑术真不错,是跟高督军学的吗?”
“不是,是在国外的时候跟朋友闹着玩,学会的。”
于是秦桑又问了些国外的风俗人情,高绍轩与她说着话,心里一则是喜,一则是忧。喜的是可以跟她这样自自在在地说话,忧的却是另一层秘不可告人的心事。秦桑虽然和他说着话,其实心里也是有着另一层隐隐约约的担心。两个人既然说话,便放松了缰绳,任由马信步走着,不知不觉就落在了后面。正在此时,突然听到前面树林中一声马嘶,紧接着喧哗声大起,好些人失声惊呼。原来不知何故易连恺的马突然受了惊吓,易连恺连连拉动缰绳,那马却拼命地踢蹶,似乎要将背上的人颠摔下来。众人惊惶失措,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惊马已经转头就往林前奔来。
那惊马来势极快,几乎是瞬间已经冲过好几名侍从,眼睁睁就朝着高绍轩和秦桑二人冲过来。这下子猝起生变,秦桑一时呆住了,而高绍轩也反应不及。就在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却有一骑斜拉里横冲出来,马上人合身扑上,竟硬生生用手抠住了惊马的辔头。那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那人却并不放手,只差被拖得从自己马上摔下去。两马相并狂嘶人立,那人只是死命地拉住易连恺那匹马的辔头不放。易连恺骑术极精,趁机连夹马腹,谁知胯下的马却更像发了狂似的,乱跳乱甩。拉住辔头的那人被马甩得拖出老远,脚却还勾在自己马的镫子上,两马背道而驰,眼看他整个人就要被生生撕成两半,众人惊呼不绝,那人却并不放手,脚一蹬便甩开了马镫,只是整个人都被惊马拖拽得几乎悬在空中。那马乱嘶乱跳,并不能将他甩开,最后连人带马拖撞在一棵大树上。这么阻了一阻,易连恺终于勉强拉住了缰绳,侍从们趁机一拥而上,抱马腿的抱马腿,拉缰绳的拉缰绳,最后终于将马给按住了。易连恺翻x下马,众人都是惊魂甫定。宋副官一迭声地问:“公子爷伤着哪里了?”
易连恺摇了摇头,回头只见潘健迟还紧紧拉着那惊马的辔头,于是道:“潘先生,快放手吧。”
原来抢出来拉住惊马之人,正是潘健迟。潘健迟手指早就被辔头勒得鲜血直流,此时一松手,血便淋淋漓漓顺着手腕往下滴着,看上去甚是骇人。他整个人更被拖撞到了树上,脸上亦有好些擦伤。好几名侍从忙上来牵开马去,宋副官命人取了伤药来,替潘健迟敷上。高绍轩已经翻x下马,不假思索便去拉住了秦桑坐骑的辔头,似乎怕她的马也会突然发狂一般。易连恺转头看见秦桑脸色苍白,就那样呆坐在鞍上,一手捂着胸口,就像小孩子受了极大的惊吓,那神情让人觉得十分怜惜。于是走过去伸出手来,便欲抱她下马。
秦桑素来不喜在众人面前有这般亲昵的举止,但今天也许是受了惊吓,被他轻轻一携就下马来,亦并不说话,仿佛惊魂未定,只是脸白如纸,静静站在易连恺身边。易连恺觉得她全身都在微微发抖,不由得问:“吓着了?”
秦桑本来轻轻点了点头,可是马上又轻轻摇了摇头。那匹惊马被众人按住,只是悲鸣不已,四蹄乱撅,似乎还想挣扎着站起。宋副官骂道:“这畜牲,看我今天毙了你!”
拔出手枪来,便开枪欲射。
他刚一扣动扳机,易连恺却抓住枪膛,向上一抬,只听“砰”地巨响,他这一枪的子弹便打在了天上。宋副官怔了怔,叫了声:“公子爷。”
易连恺立在那里,语气平静地吩咐:“把鞍子卸了。”
侍从官便答应了一声,走到惊马旁,也不解绳子,抽出小刀割开,将整个马鞍卸了下来。易连恺仍旧立在原地不动,瞧了马鞍两眼,便走上前去,用足尖将那马鞍拨动翻了个儿,又瞧了几眼,忽然淡淡地道:“把里层割开。”
侍从答应一声,便将马鞍按住了,细细用刀将底层的皮子割开,然后将里面整层皮子都揭起来,这一揭不打紧,众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那马鞍底下,竟然竖着数十根银光闪闪的细针,这些细如牛毛的长针藏在鞍下,骑行时间一久,便刺穿了皮层,深深扎入马背,怪不得那马会突然间发狂,原来竟然是这缘故。
宋副官目瞪口呆,易连恺亲自去检视那马,躬身一看,果然马背上全是被针扎出的细密血点,只是不着意细看,断难辨认。易连恺便起身,转过脸来问宋副官:“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宋副官大惊,万万没想到他会说出这句话来,吓得腿一软就跪在地上:“公子爷……我……我……这事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马是你的,鞍子也是你的。”
易连恺腕上本垂着条马鞭,此刻握着那细蟒皮的鞭子,轻轻击着靴上的马刺,“你倒是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宋副官连声音都带了哭腔:“公子爷……我真的不知道……”
“你成日跟在我身边,我待你也不薄,为什么做出这样的事来?”
宋副官吓得只连声道:“公子爷,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易连恺笑了笑,说道:“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留着你有什么用?”
便轻描淡写地叫了声,“来人!”
两名侍从上前一步,易连恺指了指宋副官:“绑在汽车后头,什么时候拖死了,什么时候解下来!”
“公子爷!”
“兰坡!”
高绍轩几乎是和秦桑同时叫了一声,尤其是秦桑的声音,几乎失了常日的温柔圆润。高绍轩瞧了她一眼,只见她脸上仍旧没有半分血色,声音却似镇定下来:“兰坡,你听我说句话行不行?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查个清楚明白,怎么能随意处置。”
易连恺冷冷地瞧了她一眼:“****之见!”
“兰坡!”
秦桑见侍从就要上前捆人,忍不住变了脸色,“你这是草菅人命!”
易连恺回首冷笑:“我今天就是草菅人命,三从四德,《女训》、《女诫》,哪一条轮得到你来多嘴?”
秦桑气得没有法子,却知道易连恺一旦少爷脾气发作,自己是无论如何拦不住的,只得求救似的望着高绍轩。高绍叶早就想要说话,奈何易连恺处置他自己的副官,怎么也算是易家家事,自己不便过问。见秦桑望着自己,心中明白她的意思。脑子一热,也顾不得许多了,上前劝道:“公子爷,此人虽然可恶,但看在他曾服侍公子爷多年的份上,还是审问明白再做处置吧。”
易连恺虽然骄矜,却不能不给高绍轩几分面子,所以笑了笑:“高少爷说的是。”
脸色一沉,便道,“还用我再说一遍?”
侍从们不敢驳问,马上就找了绳子来,宋副官虽然不住叫冤,但侍从们哪里理他,捋了一大把麻树叶子揉了,塞进他的嘴里,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易连恺也没了打猎的兴致:“叫他们把汽车开上来,接我们回去。”
有侍从答应一声,纵马往别墅那边叫车去了。易连恺见侍从替潘健迟敷好了伤药,不由得道:“今天真是多亏了潘先生的好身手,不知道潘先生师承何人?”
潘健迟道:“潘某毕业于东洋陆军士官学校,在学校里学过些擒拿小术,没料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高绍轩“咦”了一声,道:“这个学堂我知道,在东洋非常有名,号称东洋的将军摇篮。不想去年以全校第一名毕业的,却偏偏是个中国留学生,闹得东洋人好生没有面子,我当时听家父说起,老人家还伸出大拇指夸了一声‘好’,说这个学生,真替中国人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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