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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身子绵软,让凌乐安有种撞进云里的错觉,“井以”在他怀里抬起头,脸上笑意融融,一张嘴却说:“哥哥,你亲亲我好不好?”
是梦,凌乐安反复提醒自己。既然是梦……他眸光越加黑沉下去,忽然扼住了她天鹅一样的脖颈,迫使她抬起头来,去承受自己那个满是欲望的吻。
……
凌乐安突然从睡梦中苏醒,他大口地喘着粗气,房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石楠花的味道。凌乐安的脸颊到耳根全红了,这股潮湿的气息甚至蔓延到他脖子上,凌乐安连脖子都有些泛红。
那真的只是一个旖旎、暗潮涌动的梦啊,凌乐安的手搭在眼眶上,遮住了自己的视线,在一片漆黑中,他想,回不去了……他和井以的关系已经不可能再踏回那条规矩的线里了。
他棱角分明的下巴向上扬起,深深地喘息了一下,说不清是庆幸还是遗憾,凌乐安忽然低低地笑起来,他嗓子还是哑的,在漆黑的夜里听起来格外性感。
凌乐安拿起了一根烟,从回到山南镇以后他就没再碰过烟了,这时候却又拿了起来。他大马金刀地坐在床边,沉默地拨通了公和泽的号码。
公和泽这时候果然还没有睡,不知道在哪玩着,电话里面传过来的声音很吵,公和泽对着手机大声喊:“乐安?怎么了,怎么突然打电话?”
凌乐安点了点烟灰,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半敛着,沉默半晌,忽然问:“你知不知道怎么追人?”
公和泽在那边愣了一愣,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他又追问一遍:“追人?啥?你要追人?!”
“嗯。”凌乐安的声音里尚且带着几分嘶哑,“我想追一个女孩。”
“谁啊这么牛比,凭你这条件还需要亲自追人……?”公和泽在一边很不可思议地追问,“你最近不是……奥,你看上了个小镇里的妹妹是吧?”
“井以……我想追的人是井以。”
公和泽在电话那边点点头,重复道:“井……井什么?!井以?”
凌乐安一听他这语气就知道公和泽要往下追问了,而且一时半会儿给不出什么意见,凌乐安直截了当地挂断了电话,手机扔在一边,任由它一个劲儿地响。
凌乐安指尖夹着那根明灭的香烟,从窗户里看到外面的天空中高挂的一轮月亮。他想起井以干净透亮的眼睛,那双眼睛在凌乐安眼中太过漂亮,以致于他心里忽然升腾出一股想要抓住她的欲望。
***
第二天,徐良科打着哈欠从自己房间里走出来,然后有点惊讶地发现竟然没有看到凌乐安,往常他可是至少比自己早起一个小时还多。但是今天徐良科甚至都洗漱完了,依旧没有见到凌乐安的身影。
徐良科一脸困惑,走到房间门口敲了敲房门,里面没人回应。
他挑了一下眉,推开了房门,还没走进去就闻到一股烟味,烟雾缭绕的,就算徐良科也算个老烟枪了,依旧有点扛不住,他一边咳嗽一边往里走,还抽空吐槽了一句:“我艹,这是搁屋里炼丹呢?”
徐良科把窗帘一把拉开,光线照进来,凌乐安还在床上睡着,还没有醒,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疲倦,地上扔了一个烟盒,都空了。
徐良科本来拉开了窗帘就打算出去,让凌乐安再睡一会儿,但是一只脚刚跨出门口就又落回来,他忽然想起来,凌乐安抽了这么多烟,这孩子不会一氧化碳中毒了吧。
于是徐良科又火急火燎地把人给晃醒了,伸了个三在凌乐安眼前,问他能不能看清这是几。
“……”
凌乐安昨天晚上一直到凌晨四点才睡着,这时候不过才睡了不到四五个小时,醒过来时还带着气压低沉的起床气。
徐良科大大咧咧的,一点没察觉到,反而是催着凌乐安起来,让他去看看阿以怎么样了。
凌乐安听到井以的名字后慢慢清醒过来,他带着倦意从床上坐起来穿衣服、洗漱。
徐良科骑着电动车接邱炬去了,所以凌乐安先一步来到了井家。
当凌乐安站在门前时,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忐忑,仿佛眼前不是一扇普通的合金大门,而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连命运都不知道打开了这扇门以后,里面究竟会放出魔鬼还是怪物。
他最后还是推开了门,客厅里空无一人,入眼的场景熟悉又陌生,梦境一般不真实。凌乐安猜测也许井以是在睡觉,也许她在外面吃早饭,也许……。
忽然,他听到了一道清丽的声音,凌乐安下意识沿着逐渐清晰的说话声往里走,最终在厨房里看到了她。
井以正陪着井婆婆包饺子,井婆婆在熟练地擀面皮,井以腻在她身边撒娇。井以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好了很多,脸上带着幸福的笑意,像个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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